求生倒计时_第五十四章(京都漕船胜钱一日入账二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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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京都漕船胜钱一日入账二十...) (第3/3页)

新兵一事,择日再议。没什么事,你回府吧。”

    到日头西斜,天空风云变色,有下雨夹雪的征兆,商人们实在怕行程被耽误,不得不低头妥协,在河面中央排起长队交足商税。

    至夜幕再度降临时,七个渡口的漕船全部放行,都商税务司漕运衙门的账面在一日之内入账二十三万两白银。

    看完尤不敢置信地招呼大太监:“你来看看,朕是多看了一个十字,还是少看一个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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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皇子:“滚。”

    元狩帝捂着心口,喃喃自语:“来讨债的,就是来讨债的。”

    ***

    “不用。”阻止下属搀扶的动作,杨参谋拿出巾帕随意擦拭留下来的鲜血,满眼茫然:“赵白鱼这回出的是什么路数?一条铁索、一群牙行里的工人,就把已经出京的百来条漕船统统拦下来?”

    到门口时,五皇子突然出声:“回来!”

    五皇子府。

    元狩帝兀自看着度支司呈上来的折子,心知杜工先的意思,如果杜工先没想捅开漕运商税的阴私,就不会呈折子来说这事儿。

    如果碰到凶年、荒年,这就抵得过一国财政税收了!

    杨参谋:“那银子?”

    元狩帝接过折子一边装模作样地看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霍惊堂,见对方漠然置之便暗自气闷,一目十行地看完奏折,字过眼睛而不入心,直到目光扫过‘京都漕船胜钱一日入账二十三万’立时精神振奋,从头到尾仔细浏览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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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只一艘艘被放行,河面豁然开朗。

    元狩帝不怒反笑,目光落在赵白鱼三个字上,满朝文武是他钦定的进士,是他亲口夸赞的天子门生,储君也是他钦定的,户部使也是他的亲儿子,却无一个及得上非进士出身的赵白鱼!

    五皇子很快惆怅不已地心想,赵白鱼为何不是东宫门党?

    “卑下告退。”杨参谋语速飞快,转身就走。

    “本人区区芝麻官,微不足道,恐您和诸位老板不认识,索性自报家门——京都府都商税务司漕运都监是也!”刘都监笑眯眯地说:“诸位商税可都交齐了?如果提前交了塌房税,还请出示凭证,如果什么都没交,就当下一块儿交了吧!您几位做生意不容易,咱们大人体恤诸位辛苦,早早叫衙门里的算房先生跟过来,账本和算盘都备着,就不必劳烦诸位亲去衙门浪费时间了!”

    杨参谋结结巴巴:“卑下……卑下自幼家贫,身无长物,卑下实是有心但是、但是……”

    元狩帝瞪眼,还没发作,霍惊堂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了。

    路数邪门,猜不着,摸不透,这一局输得惨不忍睹。

    这时有小太监进来报:“三司度支司连夜呈上来的折子。”

    这辈子都没经历过一夜暴富滋味的刘都监望着账面久久无言,虽然钱不是他的,但是每一笔核算都经过他的手,那种呼吸急促、兴奋到颤抖的快感还残留在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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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狩帝来回看折子,不时朗笑:“好!好!一日总入账二十三万两白银……”时而表露困惑,咋舌不已:“税务司的漕运衙门开辟出来也有五年,往届全年总课税最多不过三十万,怎么今年开春一个月的课税便赶上去年的总税?”

    “不会。”赵白鱼笃定:“东宫的小金库没钱了。”

    再瞧一眼漕运衙门一天之内收到的商税,大太监也觉心慌,概因他也在外头置办些许产业,眼热这几年挣得盆满钵满的漕运,便使了银子认个远方亲戚当干儿子,令他将京都府里一些做工精美的瓷器通过四渠运送到江西,经内河转海运,经销到东南一带。

    魏伯:“我这就去通知。”

    天色微亮,雾气朦胧,蔡河上水门附近的一间小茶馆里,赵白鱼悠闲悠哉地喝着没甚味道的茶水,但伴着清新的空气和清脆的鸟鸣,亦是别有一番趣味。

    “不不,不能这么算。”刘都监拍拍脸颊自言自语:“今晚是例外,是攒了一个月的漕运才能收到二十三万商税,要是加上十来天前那批,估摸能有三十万商税。如此算下来,光是京都府漕运商税便能年入账四百万,不过京都府四渠到底汇聚天下漕运,除了勾通内河漕运和外海海运的两江漕运每年商税,怕是无有出其右者。”

    “传旨令赵白鱼……”顿了顿,元狩帝忽然改口:“叫杜工先过来详细说说漕运衙门的这出戏,朕倒是想知道赵白鱼怎么从别人嘴里咬下这么大一块肥rou的。”

    大太监看完,心里如何震撼自不言说,反应极快地露出喜色:“回陛下,您没看错!不是二十三万钱,而是二十三万两白银!”

    ***

    这事不能深思,一深思就能明白里头的阴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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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皇子定定地看他,目光瘆人:“上回开了塌房税的凭证,补全账面多出的十万两,这次恐怕得翻倍——这几十万两银子你给吗?”

    大太监看得惴惴,直觉要有人遭殃了。

    魏伯目光里流露出惊讶、欣赏和‘自家孩子真有出息’的骄傲:“五郎实是算无遗策。”

    马蹄声阵阵,魏伯翻身下马,来到赵白鱼眼前简单汇报情况:“五郎,百来艘漕船都拦下来,有四十九艘船妥协,补足商税,已经放行。剩下九十五艘漕船负隅顽抗,应是等户部来救,但是目前没有动静……户部不会再出塌房税凭证了吗?”

    如果没有淮南都漕贪墨的那笔银子被发现,东宫不得不割rou自保,赵白鱼这邪招绝对行不通,跟淮南大案之前的户部比财大气粗,只会自取其辱。

    ***

    望着杨参谋如丧考妣的脸,五皇子郁闷的心情总算欢快些许,终于明白赵白鱼为何让税务副使垫付银子,花别人口袋里的银子为自己办事的感觉果然很爽。

    赵白鱼留他先喝杯热茶再走,魏伯摆手拒绝,道习武之人身强体健,不畏寒风,便又翻身上马赶去渡口办差。

    刘都监不由估算一年、不,一个季度的商税,如果每日进账二十三万两白银,一个季度便是两千万……

    元狩帝的脸色由喜转阴,最后过渡到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地转动着玉扳指,瞧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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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狩帝疑惑之际,又瞥见折子上的赵白鱼三字,顿时了然,一下子脸黑,随手抓起没用的奏折就扔过去:“立刻给朕滚出宫去!”

    货就是钱、就是商人们的命,赵白鱼的法子拿捏住商人们的命。

    船主即经常往返南诏运货的云老板见到来人,顿时脸色苍白,呆若木鸡。

    “借东风之便的小聪明罢了。”赵白鱼一如既往的谦虚:“不肯交税的人也好办,扣下他们的货物,就近存放,按律法规定的租金计算,限七日之内交商税赎还货物。如果过了日期还没见人来赎货,官府有权决定货物的去向——把我这话带到,如果其他人有意赎买哪些货物,欢迎之至,因为我们会以低于市面价的价格出售押在衙门里的货物。”

    杨参谋忍不住出声:“百来条漕船都被拦下来,该如何是好?殿下?殿下——”

    眼看户部迟迟没人前来,而日当正午,着短打的工人们蠢蠢欲动,行事比流氓还无赖的漕运衙门公使虎视眈眈,商人们的心理被折磨得痛苦不堪。

    五皇子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盯着地面的姿势维持许久。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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