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标记后_Cater28 开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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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28 开始 (第1/1页)

    调教室的灯光昏暗暧昧,裴燃咬着唇紧盯着他取了一盒针剂,酒精棉片擦上手臂内侧的皮肤凉的瘆人,他的声音在抖,是显而易见的慌乱害怕:“闫释……你干什么?”

    “燃燃怕疼,当然是不让燃燃那么疼的东西,”闫释擦干净那一块露出青色血管的皮肤,贴心的伸手蒙上他的眼睛,针头刺进血管,把那管冰蓝色的针剂推了进去。

    裴燃后腰使劲想起来,又被四肢上的束缚拴回手术床上,身下的金属被体温暖热,他的心却是如坠冰窟的森森生寒。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撤开手时裴燃一阵晕眩,感觉视野都暗了下来。

    他的皮肤白皙,针孔旁边的淤青就格外明显,闫释挪开目光,捏了捏他的脸颊:“才刚开始,燃燃怎么就怕成这样了?”

    裴燃别过脸不理他,闫释也不恼,他有这样一张秾艳漂亮的脸,处处都长在他心坎里最软的地方,不过是倔强执拗了些,他有的是办法掰过来。

    但要控制在不逼死他的程度里,给他加深一点刻骨铭心的教训。

    裴燃听见皮鞋踩过地板的踢踏声,还有帘子被掀起的细微响声,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

    他要的东西就放在门口的架子上,闫释端起放着醒酒器和高脚杯的托盘折返回来,把金属手术床调高到他正好坐着的位置,拿起托盘里的平板电脑放到支架上,移到他的眼前。

    “燃燃想喝酒,我先陪燃燃喝一杯,”闫释倒了两杯酒,猩红液体折射出红宝石色泽,他把其中一杯喂到他唇边。

    裴燃无心喝酒,他的目光紧盯着平板,黑暗屏幕照出一张煞白的脸,空洞眼神像与地狱中的鬼魂对视。

    闫释仰头喝了一口,扣着他的下巴哺喂给他,醇厚酒液滑入喉管的味道清新,裴燃却被呛的闷闷咳嗽,猩红液体从唇角蜿蜒流下,废掉了一件雪白衬衫。

    “好了,那我们开始?”闫释轻轻咬了咬他的唇珠才抽身起来,拿着旁边的剪刀慢条斯理把他的衣服剪开。

    冰冷利器贴在皮肤上是随时划出温热血液的危险,裴燃的注意力全被他手中的小银剪吸引,下意识挣扎,手铐脚镣在四肢最细的位置勒出深刻红痕。

    直到他身上的西服衣裤都被剪成碎片从床边滑落,闫释才放下剪刀。

    他胸前的乳粒暴露在空气里有些微的颤抖,乳晕上还留着出门前自己留下的咬痕。往下是仍顽强夹着衣摆的衬衫夹,皮质黑圈束缚着两条敞开的腻白长腿,腿根留着擦破般的道道红印,是勾着人欺负的诱惑景象。

    闫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抬手按亮了平板。

    引入眼帘的是缓慢滑动的聊天记录,裴燃瞳孔震颤,惊愕的偏过头去看他。

    “这是摔坏的手机恢复的、燃燃和那个盛锦的聊天记录,”闫释挽起袖子,摘下墙上最小的细穗散鞭挥了挥,笑着对他说:“燃燃自己念吧,有关我的,全部念出来。”

    最开始是盛锦吐槽谢易行的阴晴不定难伺候,裴燃被他别具一格的搞怪形容感染,就把明明离开了Y国却感觉还活在闫释掌控中的憋闷苦水,一股脑倾诉给了盛锦。

    裴燃咬着下唇的抵抗姿态崩裂在挥鞭“噼啪”破空声中,他像一块倒在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rou,屏幕的亮光照进他眼睛里,一双狐狸眼渐渐水雾弥漫。

    “二月一日…………谢谢你来陪我吃年夜饭……不冷清……没有闫释才叫过年……”

    “不用担心语言不通……等我解脱了我给你当翻译……带你周游世界去……要是我突然消失踪迹……你就去报警……说我被闫释杀了……”

    恐惧累积顶点时,裴燃忽然不怕了,或许说他处于茫然的虚无中,他不知道闫释是不是已经看完了他的真实想法,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他。但只要能刺到闫释一两分,他也不介意伤敌一千自损多少了。

    裴燃看了闫释一眼,他仍是表情平静的,但裴燃还是看到了他眸中翻涌的暗色,深邃瞳底酝酿着的,是足以淹没他的巨浪风暴。

    “念下去。”

    裴燃不着痕迹的白他一眼,重新对着那些曾经一个个打出来的字继续念:“你在完成一件有结束日期的工作,但我从我被闫释带走时,就在服一场无期徒刑。”

    那时他就对未来有隐隐担忧了,他担心闫释不放过他,又因为闫释松口让他来了临海市,一直抱有希望,自己欺骗自己。

    在闫释身边这么多年,裴燃不止一次想过逃跑,但真正实施的只有两次。

    第一次是在中学,他缩在校棒球队的大巴车座位下离开学校,车子一路开到邻市,他听着这些朝气蓬勃的队员讨论和其他学校比赛的战术下了车,听着四周的一切安静下来,皮鞋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裴燃抬头磕到了座位底下的厚重海绵垫。

    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停在他面前,闫释低下头,幽深目光望进他的狐狸眼里,笑着把他从座位底下拽了出来。

    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一直蜷成一团,血液运行不畅两条腿都是钻心的麻,一个没站稳跌在地上。

    每个月月初第一个星期的周一,闫释都有一场董事会要开,他穿的很正式,细格纹墨黑西服是贴身剪裁的的优雅贵气,除了金色领针和一块腕表外没戴其他配饰,但从头到尾一丝不苟,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衬得裴燃更狼狈了,他裹了裹偷来的不合身的棒球服,惊恐万分的看向闫释。

    “小燃想出来玩可以和我说,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闫释抽出了他外套口袋里的钱包,摊开来手指拨过一沓纸币,把空空如也的证件夹翻到他面前:“你连合法的证件都不带,拿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闫释轻轻一笑像是揭过此事,那时候的裴燃以为他真的不在意,回去的路上卖力的给他捏肩捶背试图弥补,直到回到家,打开自己的房门看到趴在地上的人。

    这具身体曾经是健壮的,肌rou的纹理还很漂亮,但是现在,他平坦的男性身体上只披了件性感纱衣,两侧乳粒根部被金属环穿过,挂着银色的小铃铛,随着他一步步爬过来的姿势“叮铃”脆响。

    裴燃的目光全被他胸前挂的口琴吸引:那是他在黑市唯一一个见到的同类,是个还在上学的大哥哥,那双眼睛曾经是温柔的,会隔着笼子缝隙握他的手对他说别怕,会摸出口琴给他吹儿歌听。

    但现在这双眼里没有光了,裴燃第一回知道麻木是什么样子,他穿着这么羞辱人的衣服,泛起潮红的脸上没有难堪没有羞耻,有的只是木偶一样的顺从木讷。

    “小燃也想变成这样吗?”闫释隔着衣服,一寸一寸的抚摸着他突出的僵硬的脊骨:“没有思想,不会反抗不会逃跑,听起来是不是还不错?”

    闫释很少用言语威胁他,但裴燃知道,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那天的最后,闫释给他洗完澡把他放进被窝时,裴燃都在一直打冷颤。

    往后的噩梦里,那个哥哥都换成了他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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