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2023：怀念的香气（纯爱） (第2/2页)

朝着他温暖地笑着。

    “那……”月阳正欲挑选，却听到门口被粗暴打开。

    “绅士淑女各位好，节日快乐。”人来人往的店里忽然响起了不和谐的沙哑嗓音，正走向门口的顾客发出低声惊叫。

    两个带着白胡子面具、身穿红色外套的高达身影堵在门口。一人手上拿着一把霰弹枪、一人手上抓着两把手枪。

    有人已经恐慌得摔倒在地，有些人还在呆站着。“哦嗬，别紧张别紧张，我们只是来……收礼物的。”经过变声器的处理，辨认不出两人的声音。明显就是来抢劫的暴徒。

    他们认准了这种小街道里面的熟食店虽然有名但不可能容纳太多人，正好可以收割一番。假日来临，只要乔装打扮一番，和街上庆祝的人混在一起，逃跑比平常容易得多。

    “平时都是我们给各位收礼物！今天圣诞老人就要来收大家的回礼了。”晃了晃手上的枪管，男人闷闷的声音不大声，但足以传遍整家店，“手表、钱包优先，不要手机。”

    拿着手枪的人打开红色礼物袋的口子，“放了礼物的可以在门口等着。不许乱走，不然就带你们去见圣诞老人了！”威胁声不大，但足以让人腿脚发软。

    只见有些顾客已经乖乖地走上前往袋子里投入自己的财物，颤颤巍巍走到一边。

    月阳和叶子铭相互看了一眼。

    暴徒走到两人面前，粗暴地举过袋子：“喂，到你们了，别不识相。”

    叶子铭打着哈哈，“两位圣、圣诞老先生，我、我和内人这一年到头也不、不容易，只有手机您、您看可以吗，我可以拆、拆掉信号卡……”

    “发什么疯！不行。拿不出东西的就要了你的命！”枪口对着叶子铭靠过去，叶子铭低沉的声音发出一阵丢人的惊叫，带着哭腔就蹲了下来，“宝贝，救我！”

    也不知道叶子铭刚刚给自己瞎打什么眼神，本以为他要出手，没想到竟然是戏瘾大发。月阳真是大呼无言。

    “我……”他轻轻将蛋糕盒子放到柜台上，“很喜欢圣诞节，曾经。”

    “别废话！”暴徒十分不耐，“你想死吗？”

    “但是那天没有睡着，第二天也就没看到圣诞老人。父母告诉我，太期待的事情反而不一定会成真。我觉得是这么回事。”月阳理了理头上的画家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他妈的！”拿着霰弹枪的男人也将枪口对准了月阳。

    “我觉得圣诞老人也应该学一学这个道理。”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瞬息之间就将两把匕首一左一右捅进了男人的琵琶骨。双枪男的嗓子眼还能发出漏风的声音，神色震惊，但双手已经无力垂下，两把手枪摔在地上。啪恰，又是一刀，第三把匕首穿透了男人的喉咙，身体直直地倒在地上。

    被月阳分散了注意力，霰弹枪男根本没注意到叶子铭已经潜到自己的身后。他正要扣下扳机，却看见一双手伸到了自己眼前，“圣诞快乐。”随即便是一阵天颠地倒。男人的脖颈被叶子铭直接扭断，前后易位。

    店员和其他顾客不可置信看着在短短二十秒完成了被动地位互换的两人、还有地上凭空多出来的两句惨死的尸体。

    叶子铭跨过霰弹枪男的残骸，走向月阳抓起他的手，“没弄脏吧。”

    “没。”月阳戴着无指手套，皱了皱眉，“匕首不好拿出来了，血会漏出来。”

    叶子铭微微一笑，对着其他呆立的人浅鞠一躬，露出一口白牙。

    “各位，去把自己的礼物拿回来吧。不过圣诞老人来去无踪，他的行踪，就麻烦各位保密了。”

    他又转向店员的方向，“店家，我们给您的烤炉提供了两份大燃料，作为报酬，我们拿些吃的不过分吧？”

    ……………………

    “好吃吗？”叶子铭和月阳并排坐在江边的彩灯大道旁。

    人来人往，不会有谁注意到某张长椅上的两个人。

    “……”月阳细嚼慢咽手中的鸡腿，“有点凉了。”

    “哎呀这不是没办法嘛，真的还要拿回去地下都市的话，直接就结冰了。”叶子铭啃着一块鸡胸脯，一口白牙扯下一块鲜嫩多汁的鸡皮，“再说了，体验一下节日气氛挺好的。”

    月阳回味着弥漫在鼻腔的酥香，是那股怀念的香气。腌制的香料，他已经记不很清楚了。

    坐在身边的不是父母也不是jiejie，而是这个男人。

    月阳看着叶子铭豪放的吃相，“你……”

    “嗯？”叶子铭还在嚼着口中的rou，浅浅一层络腮胡包住的下颌线上下晃动，月阳觉得看的不真切。

    “吃不完的带回去，热一热也能吃。”他把头别回去。

    “那肯定。还有蛋糕呢。难得买都买了，不对着圣诞蛋糕许个愿很亏的。”嘴巴糊了一圈油，叶子铭也懒得擦，就这么大喇喇一口接一口。

    ——“许个愿吧！”母亲和jiejie的面容又出现在眼前。——

    “叶子铭。”沉默许久，月阳忽然开口。

    “怎么了？你今天话真多。”

    “圣诞快乐。”

    “哦！你也是，好搭……档……”叶子铭话没说完，感觉肩头一沉。月阳竟然把头枕到自己的肩膀上，一边吃着鸡腿一边看向远方。

    他愣了愣，又嘿嘿一笑，“月阳，圣诞快乐。”

    细雪还在下。但却并不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