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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炸  (第2/5页)
死吧?”    “当然不会,这么点小伤算什么啊,她也不是多金贵。”    “也对,一个杀人犯的身子能多娇弱呢……咯咯……”    她们眉飞色舞的讨论我的为人,虽然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站起来,但此时我只是哼哼唧唧着“救我”之类的字眼,双手还去拉她们的校服裤脚。但没有一个人理我。相反,她们更为肆无忌惮的大笑。尖锐的笑声像哭嚎又像地狱的哀歌——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们好像在哭,为自己哭……    悲哀是属于这些什么都看不透,还总是自以为是的愚者?还是属于什么都已被他洞悉,却无能为力的智者?    我像一个动物被那么多人围观,此时好像一只跌落大厦濒死的蛤蟆。    她们用尖锐的蓝色美甲刺进我的脸rou,黑压压的人群如乌云一般围在我的头顶窃窃私语。我的泪水在此时倾泻而下,低微的呜咽却无人理睬。    “我早就看她不爽了,像个跟风狗一样从来不做自己的事,就知道学大家!”    “对对!她给我一直是这种感觉!”    “原来真的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啊,其实我一直认为姜美是她杀死的,当时不是只有她和姜美两个人在天台上吗?”    “今天还戴了帽子掩饰伤口……该不会是把姜美推下去的时候磕到的吧?”    “咦呃——好恐怖啊,幸好当初我没和这个怪物做同桌,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我静静地听着,彻底晕过去的那一瞬才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怎样的角色……    原来无论怎样做都会有人找理由厌恶你。    我昏昏沉沉地失去意识,同时也听到一个声音。    “姜美是你杀的吧。”    不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我自己还是其他人。但我可以确定,我要成为被霸凌的对象了。    4.清醒的时候是在学校的保健室,苍白的帘子上映出一个人影。导致我根本动都不敢动,否则我就会被拖出这个床,然后就是难以预料的后果。    天花板的灯闪着绰绰的光,那人黑色的影子时不时动一下,空气中是消毒水和烟的交缠。一切仿佛是安逸,又好像是一头蛰伏的野兽在等待时机。    我感到昏昏欲睡,突然,那个影子的主人开口说话了。    “李元,我知道你醒着。我都听到你的呼吸声了。”    那人毫不留情地扯开窗帘,张狂的笑容随着烟支的燃灭愈加可怖夸张。星星点点的烟灰和火光尽数滴落在保健室的床单上,灼烧出一个个溃烂伤口似的黑色洞口。    “你啊,真是有够行的,杀人这种事都做的出来。我想,要是你抽烟的话也不会有人怀疑吧……嗯?你怎么不说话?不过没关系,一会我会替你说的……”    她面不改色地把烟头碾在我的胳膊上,猛烈的疼痛使我倒吸一口凉气。但我不敢挣扎,我实在是太懦弱了,而且,她的父母在学校里也很有地位,我不想被开除。    “干嘛这么看我?你知道我们都很喜欢姜美吧?”    她笑嘻嘻地轻轻扬着嘴角,终于拿起已经失去火光的烟放在我的床头。    “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发生再奇怪的事情又怎样呢?    就像老师明明知道真相却还是给我处分,让我打扫厕所一个月,并在一个学生的唆使下让我以两千元钱来赔偿一张床单,而我竟然就这么乖乖的任人宰割。    或许,我真的是累了。    连反抗都觉得无趣极了。    装久了,刚在烟头碾在我的胳膊上的时候竟然觉得麻木无感。甚至希望她们可以永远欺负我,这样我就可以顺着他们的心意活下去,而不用费尽心思地排除一个又一个伪装别人的错误答案,留下一个最符合大众认知的行为供我模仿。    我想我已经疯了。    5.最近我的课桌上总会出现用红笔写的辱骂字眼,什么“杀人犯”、“厕所女”、“快去死”都是属于我的,平时就连上个厕所也会被莫名其妙地淋得一身黑墨水。    我不会再为某些事情揣摩得抓狂,也不会费尽心思地装作别人的样子,但却永远丧失感情似的,不会伤心、不会气愤。    在课堂上总会有纸团重重的砸到我的脑袋上,艳红的墨水写下的是诅咒与侮辱,就连课余时间也会有人企图把我按在地上踩我的脑袋……    黑压压的云彩一天都没有散过,黑乎乎的人影也越聚越多。    于是今天下了暴雨,晚自习的时候我坐在位子上,眼前还时不时出现一些幻象。    例如现在,数学老师正在讲台上大谈特谈,吐出的唾沫在我眼里就是一条条浑身裹挟着口水的虫卵,更可怕的是,此时的黑板上有一条三米多长的大虫正在黑板上蠕动,但重点不在于此——    因为它长得和姜美一样!    那血rou模糊的脸。    ——那个都市传说。    数学老师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没有老师的晚自习喧闹无比。嘈杂的人声,欢呼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推进,愈加狂妄。    黑板上的它依旧像在家里一样瞪着我。最近的几天,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都会有它的出现。    什么也不做,只是趴伏在墙上等。    等什么?我也想知道。    也许是在等我死。    外面暴雨下得更甚,哗啦啦的一片。教室在庇护下本不应该有暴雨,却冷得刺骨。    1    那雨声是在为我哀悼吗?    我这么想着,突然一阵猛烈的痛感从头皮上蔓延开来。    “我叫你半天了!耳朵聋了吗?!”    少年狰狞的脸在白炽灯下模糊了些许,我不想说话,却被他一脚踹翻在地。“砰”的一声使我脸朝地狠狠地摔了下去。眼睛在挣扎间拉扯着眼的组织,拼命用斜视的角度看向黑板——    她也在盯着我。    我们互相注视,可能是错觉吧,在被翻倒在地面上的我被猛踹的瞬间似乎看见她微翘的嘴角。我微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向她笑着。    即使我知道她可能是因为我的悲惨而高兴,我也依旧要对她笑。    好奇怪啊,是因为太久没笑了吗?我看着她空洞可怖的眼和一整面墙的浓稠液体竟然哭了……    “呜呜咳……咳咳……呕……”    “好恶心!”    1    “她吐了!”    围观的人纷纷散开,腐臭味弥漫开来,墙上的东西竟然一张一合着嘴巴拉着黄色的丝狼狈地笑着。我被那个男生猛踹了两脚,趁着他大骂的瞬间我疾步跑到了厕所。    一间小小的厕所,在我的眼里却那么不同。    虫啊,全是虫……    一坨坨溢出的绿rou在厕所的墙壁上胡扭着身躯,仿佛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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