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8 (第2/4页)

扬顿了顿，“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样，好像怕我把你抢走似的。”

    我捧着咖啡杯端坐在他的对面，一口咖啡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我有些不明白他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对我挺上心的？害怕我被抢走？刘飞扬今天找我出来，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呢。他知不知道陆致森曾经都对我做了些什么，那么他又知不知道陆致森其实是个暴躁的神经病？也许，说是暴力狂也不为过。我不想要陆致森的上心，他怕我被抢走，也只不过是不愿意失去一个任他摆布的玩具，我只想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

    我低着头看着咖啡里属于自己的b0b0漾漾的倒影，突然有些惧怕和刘飞扬直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咖啡太苦，我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你今天找我出来就是为了和我谈他？”

    刘飞扬不回答，只是反问我：“你那天跟我说，你没得选，就是因为陆致森？”

    我被他一下子说中了心里话，做贼心虚一般把头放得低低的，不停用牙齿磨着下嘴唇，这是我每次紧张就会犯的毛病，陆致森总盯着让我改掉，这么多年这个毛病却牢固依旧。

    还没等我回答，刘飞扬又问我：“你是他的nV朋友吗？”

    nV朋友。

    这三个字让我一时有些大脑空白，我从来没想过“nV朋友”这三个字还能出现在我和陆致森之间，或者说，我跟他这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里，就不应该有这样的概念。原本，陆致森应当是我的养父，可是后来那些种种让我痛苦不堪的回忆，已经让我再也没有办法准确定义我和陆致森之间的关系了。有时候我也很想自欺欺人，告诉自己陆致森说不定是真的喜欢我的，不然他为什么总要和我ShAnG，为什么要和我接吻。这样欺骗自己的话我就不会过得这么痛苦了。可是每一次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的恨是骗不了人的，他从前对我做的一切，我也永远忘不了。

    也许我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或者宠物，甚至是玩具，是什么都可以，反正，不可能是nV朋友。

    刘飞扬问出这句话时，语气很不确定，脸上也有些狐疑，我明白，按照常人的眼光，我跟陆致森很明显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也本不应该有什么关联。陆致森是家世优越高不可攀的陆家大少爷，要什么有什么，完美得不像一个活在现实里的人。而我只是一个没爸没妈，一穷二白的学生，丢到人堆里一秒钟就要消失的那种。我站在他旁边，别人把我当成他亲戚家的小孩，已经是很看得起我了。

    我骗不了自己，更骗不了刘飞扬，只能对他苦笑，“不是……”

    刘飞扬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跟他究竟是……”

    他话说到一半，又y生生憋了回去，神情复杂，我知道他心里大概有了大差不差的答案，只是他不敢直接说出来，怕伤了我的心。一个穷学生和一个大老板，两个人看起来毫无交集，不是男nV朋友，那又能是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他小心翼翼地换了话题，但仍旧语无l次，“我只是……很惊讶……陆致森他……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爸的公司出现问题以后，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我就是没想到。”他又跟我g笑了一声，“上一次他去我家吃饭的时候，我妈还说给他介绍nV孩子呢，没想到他已经……”

    “啊……我不是说你，就是……”刘飞扬跟我手忙脚乱地b划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

    我头一次见到刘飞扬这么慌乱，他明明一直都在人群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但是现在，他连拿着咖啡的手都有点儿发抖。

    他的小心翼翼却b单刀直入让我感到更难受，我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他不想伤我的自尊，可他越这样，我就觉得自己越丑陋，喝下去的咖啡好像在翻天倒海地撕扯倒搅我的胃，让我浑身都坐立不安。

    刘飞扬想说的，我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问题，在我心虚地行走在校园里扮演一个单纯的三好学生的时候，我早就在心里问过自己千百次，一遍遍在心中自问自答，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发现破绽的时候我无言以对，可是这么三番两次地折腾，到今天我突然觉得史无前例地疲惫，没有必要再圆这个弥天大谎了，刘飞扬明明什么都看出来了，我和陆致森的真实关系就是这么丑陋，怎样努力粉饰都改变不了本质，掩饰只会让我自己更加可怜。

    对，我就是一个跟自己的养父搅在一起的不要脸的人，纸是包不住火的，也许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掩饰一切，像打游击一样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反正只要陆致森想让我吃苦头，一切都是徒劳，就像那一晚让我出尽洋相的饭局。

    我b着自己和刘飞扬直视，“陆致森是我的养父。”

    刘飞扬这下眼睛瞪得更大了，原本略长的眼睛y生生瞪得像铜铃一样圆，他的表情直接从惊讶进化成了愕然，这样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心里那块一直高高悬着的石头此刻却砰然落地，把真相说出来，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终于都轻松了一些。

    也许我早该认栽说出实话的，饭局是陆致森安排的，他的本意也许就是想要我出丑，让我明白，我是没有资格接触他圈子里的人的，刘飞扬和陆致森又从小认识，总有一天他会发现真相，与其等到真相狼狈地破露，不如我不打自招，率先和陆致森示弱，让他明白我有自知之明，让他知道，我吃到教训了，这样他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不至于再想尽办法羞辱我。

    陆致森无非是想让我难过而已。

    刘飞扬Ai怎么想我就怎么想我吧，也许破罐子破摔更轻松，大不了我就当作没认识过这个人。陆致森如果真的那么希望我出丑，让我在刘飞扬面前毫无保留地暴露我那见不得人的身份，那我就彻底出一次大洋相，让他心里痛快点。

    我是他的玩具，我是不能追求尊严的，让陆致森开心才是我的任务，我怎么能忘记自己的义务。

    鼓鼓胀胀的气球一旦被针扎出一个小口，气流就会越放越快，缺口也会越撑越大，怎么都堵不上，我就是那只塞满了秘密的气球，先前被SiSi藏在心里的那些不堪事实，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