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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穿环 (第1/1页)
沈逸宁是被腰间不轻不重的轻踹弄醒的。 他从倦意里缓慢恢复意识,慢慢用手肘撑起地。还没等支起身体,就听见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带着点讥诮的意思,“沈少爷这娇生惯养的病还没好?跪几个小时就开始闹昏迷了?” 沈逸宁没有解释。他知道顾时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称自己少爷,何况今天也不是个什么利于撒娇的好日子。他慢慢转身跪趴在他面前,脸颊贴着地,说:“我知错了,请主人责罚。”他的声音沉稳平静,只是声音末端透着隐约的嘶哑。 他也不是故意睡着的。上周公司有一份贸易合同快到死线,自己为此几乎不眠不休加了一星期班;更不凑巧的是,顾时安新换的那个情人还闹腾得厉害,他挤出来的空闲时间都几乎花在给他鞍前马后地跑腿上,整个人就靠咖啡勉强吊着精神。 等终于把合同交上去后,沈逸宁才发现日子不打巧赶上十二月二十四日,他生日的前一天,也是自家长辈十几年前设局把顾时安一家设局全盘铲除的日子。 沈逸宁原以为顾时安去片场看那个小明星加班拍戏就放自己一马,只想着凑合跪过一天就了事,没想到顾时安时间管理方法得当至极,竟然不顾平安夜和小情人挽留,自己开了几十公里车又回来。 他的脸刚蹭到地毯的绒面,睡意又开始克制不住地上涌。他在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想,等熬过今晚,那个小明星估计看自己更不顺眼了;转念他又觉得自己可笑,每次过圣诞都得少半条命,自己还有空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顾时安不知道趴在地上的人想的弯弯道道,他也懒得想那么多,只觉得沈逸宁今晚死气沉沉的样子比平时更烦人。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低头就看到放在桌上正中的一条折了几折的黑色长鞭,是他很常用的一条,不同于那种为调情制的柔软道具,鞭身被绞缠得结实,是使用时稍微使点力气就能使受刑者出血的狠厉刑具。 房间里暖气充足,外面正下大雪。他回来不久,因此身体还没回暖,手也是。顾时安握住鞭柄时,竟然能从这带着隐约血腥气味的刑具上感受到一点温暖,那点坚硬的皮革气味使他感觉舒适,却也微妙地将他此时不太好的心情放大,但是今晚他也不太想抑制自己。 他抬起眼,盯着还在地上趴着的人,说,“醒了就过来。” 还没等沈逸宁爬到顾时安脚边,他的背上就重重挨了几下。凌厉的破风声后,鞭子卷过他丝制衬衫发出尖锐布料撕裂声。 沈逸宁隐隐有些心疼。他动作没停下,麻利地脱下衬衫和裤子,叠放在一边后,就用试图脸蹭着顾时安的裤脚,想讨个好,下一秒却被顾时安踩住头顶,压在地上。 顾时安碾着地上青年的头颅,冷漠地看着他一张脸被压得变形发红,紧闭的眼睛周围甚至掉下生理性的泪水。刚被鞭打的后背上已经肿出几道红棱,他却依旧毫无反抗地跪在他面前,甚至腰臀高高抬起,摇晃得更为讨好。 他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顾时安缓缓松开脚,将脚尖伸到他面前。 沈逸宁睫毛低垂,张口伸出舌头,开始慢慢舔舐起来。他舔得很认真,神情专注地用红艳的舌尖将每个缝隙都湿润后,又张口含进去,用温软潮湿的口腔包裹住脚趾。 房间里只剩下时钟“滴答”声和暧昧情色的吸吮声。 顾时安只冷眼看着眼前漂亮又凛冽的男人做着最低贱的事情,伸手揉着他黑色的头发。沈逸宁不怎么打理自己外表,头发已经长到脖颈处,细软又蓬乱。 房间的老式座钟跳出整点报时的小鸟“咕咕”声,随即落地窗外的天空燃起城市庆祝圣诞的烟火,绚丽的色彩流进房间,倒在沈逸宁光裸的背上。 顾时安觉得很有意思,他一下一下抚着沈逸宁地背,堪称温柔地同他说:“宁宁,生日快乐。” 沈逸宁没有什么被庆生的喜悦。而事实是,在暖气充沛的房间里,他的身体甚至因为顾时安的这句话开始不受控地微颤。 他听到一声很轻的笑。随后,一个黑色绒面的小方盒被放到沈逸宁面前。顾时安的声音自上而下地传进他耳里:“这是礼物。打开看看?” 沈逸宁打开,里头是一个银质的项圈和两个金属圆环。沈逸宁当然不会蠢到以为这是对戒。 顾时安慢慢补充:“项圈是定制的半闭合式,戴上之后就会死锁……”顾时安故意把话停在这儿,随即低头,满意地观赏了一会沈逸宁变得惨白的脸。 他从地上的盒子里拿出项圈,捏住沈逸宁的下颌往上抬,然后将项圈套在他的前颈处。 项圈开合,撞出清脆的金属声,而后在修长的脖颈处还原成看不到缝隙的金属圆环,只在边缘隐约刻着顾时安名字的英文缩写。 这不像什么装饰性的礼物,单纯就是一件彰示所有权的挂件,同狗牌没什么区别。沈逸宁感受项圈压迫皮肤带来的冰凉与轻微窒息感,从短暂的失措中平复心情,甚至笑了一下,“谢谢主人。” “剩下两个环,你自己戴上吧。”顾时安拍拍他的头后直起腰,将身体往后靠,等待看他的动作。 沈逸宁盯着盒子里的两个银环数秒后,终于有了动作。他面对顾时安的方向,缓慢直起身体,抬手捏住自己的一边乳尖。 他低头盯着指尖捏住的柔弱的一点红色,而后毫不留情地拧住揉搓,直到已经红肿变大了一圈后才停下,随即从盒子里拿出一个乳环,捏开。 沈逸宁凝视着锋利的银白色针尖处闪烁的光点,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在停顿的几秒钟里,他忽然走神想这玩意儿有没有消毒,片刻后又觉得想这些一点用也没有。 于是沈逸宁闭上眼,手松开,将乳环针尖稳稳地刺进rutou里。 纵使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被自己亲手刺穿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低血糖更是让他短暂的眩晕了几秒。 沈逸宁下意识用一只手撑着地维持平衡,另一只手在地上胡乱摸了摸,找到另一只乳环。休息几秒后,他按照相同的步骤给右乳穿刺。 直至不发一言的穿环完成后,沈逸宁的胸前终于挂上两个环。等到他重又跪好在顾时安面前后,顾时安终于有了动作。像是验证似的,他伸出两指捏住沈逸宁刚刚被粗暴地穿环还在渗血的rutou,戏弄似的拧了一下。 皮rou与金属间立刻因此渗出血。沈逸宁只是感觉胸前的疼开始扩散成令人酥麻的暖意。他不太能跪稳,便在迷迷糊糊里将下巴压在顾时安的膝间。 顾时安笑了一下,指腹拭去渗出的血滴,伸到他的唇边。 沈逸宁下意识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掉上头沾着的自己的血后,又张嘴含住。 嘴巴里的食指忽地被抽开,随即一件坚硬,圆柱形器物不由分说地捅进他的喉咙深处。带着橡胶味的凸点刮过他的牙齿同舌根,他在熟悉的口腔黏膜被刺激的干呕感中意识到,这是按摩棒。 沈逸宁听见顾时安说了一句“含好”后,上身忽然被托着上臂抱起。然后他光裸的身体一下被熟悉的体温与很淡的烟草味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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