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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章  (第2/6页)
变得克制。他总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树影斑驳,而他的眼眸,比阳光更让人无法直视。    她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他,是在一次课堂分组时,教授强制分组,江夜辰正好和她分在一起。    「我不太懂经济学,你愿意帮我吗?」    那时的沈璃,还带着点少女的胆怯与羞涩。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後来的几个星期,他们常常一起讨论课题,他不多话,却总是在她说不清概念的时候,耐心地解释。他声音低沉,语调平稳,像秋夜里缓慢飘落的树叶,让人沉迷。    她渐渐发现,他不像外人说的那般冷血无情。他会默默帮她买咖啡,在她熬夜做报告时送来暖暖的红豆汤,也会在她忘记带笔时,把自己的那枝递给她。    那时,她傻傻地以为,他是特别对她温柔的。    有一晚,她在图书馆门口下雨忘了带伞。他从车上下来,把伞递到她手中,自己却转身走进雨中。    她站在那里,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    她以为那就是爱了。她以为,他也一样。    ——    钢琴声停了,沈璃缓缓睁开眼,指尖在颤抖。    那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也是第一次学会了「失去」的感觉。    因为没多久後,她亲眼看到他将另一个女孩拥入怀中,吻得那麽深情。    而那女孩,不是别人,是江家安排给他的未婚妻——阮婉婉。    沈璃站在转角,手中握着刚写好的告白信,心脏像被无数针刺。    那天晚上,她没有回宿舍,一个人坐在学校後山的凉亭里坐了一夜。    风很冷,她却觉得自己更冷。    第二天,她烧到了四十度,却没人知道她为什麽突然病倒。    回忆,像潮水,像刀,也像牢笼。    沈璃抚上胸口,那里曾经为他跳动过的地方,如今只剩一片荒芜。    她恨他吗?她问自己无数次。恨。恨为何他给过她希望,又亲手将她推入深渊。可她更恨自己,恨自己在那样的背叛後,仍旧一次次沦陷於他的温柔假象中。    爱,让她痴心,也让她成魔    第六章续:回忆如刀,爱成枷锁    钢琴教室的窗户没有关紧,冷风吹进来,让沈璃的指尖微微发麻。    她依稀记得,第一次拉着江夜辰的手,是在冬天。    那天校园里下了第一场雪,她穿着厚厚的羽绒衣,却还是冷得直跺脚。他们从图书馆出来,他把围巾递给她,她笑着摇头,然後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他明显愣了一下,却没甩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些。    雪花飘落,他站在白色的背景里,眼底有从未对别人露出的柔光。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他是属於她的。    「江夜辰,我想……永远都跟你在一起。」    她当时说出这句话时,心跳快得要命。她以为他会沉默,会推开她,会说出那些「我们还太年轻」的官话。    可他只是低头,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那一吻,如梦似幻,让她沉溺至今。    可现实,比梦残忍千百倍。    她是在他订婚宴前一天,才知道真相的。    那天,她从系办领回参赛作品的表格,顺便绕去江家那条街,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她穿了他最喜欢的白裙,还带了一份亲手做的便当。    但没想到,迎接她的,不是他的笑容,而是一场不属於她的盛大预演。    她站在墙外,看着江夜辰与阮婉婉并肩而坐,四周宾客满堂,钢琴声悠扬,笑语缤纷,宛如童话中的王子与公主。    而她,只是墙外的一个局外人,一个多余的存在。    她想走,却像被钉在原地。    1    直到他母亲牵着阮婉婉的手,笑得极为慈爱地说出那句——「夜辰一向不善表达,这孩子将来还得靠婉婉来照顾。」    她看见江夜辰低头轻笑,没有否认。    那一刻,她的世界崩了。    手中的便当掉在地上,汤汁四溅,像是她破碎的心一样。    她转身跑开,眼泪没命地往下掉。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哭得这麽狼狈、这麽绝望。    夜色越来越浓,沈璃望着钢琴上那张旧照片,是她和江夜辰合奏比赛时的留影。    他穿黑,她穿白,琴声交叠,默契天成。    可现在,琴仍在,曲仍存,人,却回不去了。    她把照片缓缓收起,放进抽屉深处,像是将那段回忆一并封存。    她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    1    江夜辰,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为你掉一滴眼泪。    我要你知道,曾经你如何让我爱得撕心裂肺,现在,我会让你尝尝,什麽叫爱到成魔。    第六章中:爱如火焰,焚尽余生    钢琴比赛的海选,是沈璃自己报名的。    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何会选择这场比赛——这场,曾是江夜辰梦寐以求,却始终错失的舞台。    「你真的要参加?」林洵是唯一还在她身边的朋友,也是她音乐学院时期的学长。    沈璃没有回答,只是将琴谱递给他,眼神淡得近乎冷漠:「我会用这一首,重新开始。」    林洵低头一看,眉心微皱:「这是你和江夜辰那年准备却没上台的那首合奏曲。」    「对,」她淡淡一笑,声音轻柔,却带着锐利如刀的决绝,「那时是我们的梦,现在,我一个人来实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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