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_番外 忽梦少年事(原来我每一次的生关死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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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忽梦少年事(原来我每一次的生关死劫,...) (第3/3页)

然被转移,马蹄嘚嘚跑远了。

    翻个身,朝赵白鱼伸手,霍惊堂风sao地说:“小郎君快来安慰我疲惫的身心。”

    霍惊堂穿上里衣,拥着赵白鱼便阖眼。

    且有这出,霍惊堂不仅是皇子们的大哥,还是他们的老师,双重身份的保障下,日后新帝登基也必须恭恭敬敬对待他们,干不出卸磨杀驴的破烂事儿。

    春夜微凉,万籁俱寂,草木之下暗虫唧唧,烛火闪烁两下便熄灭,黑甜的梦乡迅速降临。

    下午睡了两个时辰本该精神,奈何晚间不知节制地闹了场,体力消耗得厉害,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霎时水花飞溅,雾气缭绕,灯火明灭,屋外的家仆捧着扫洗澡房的工具来了又走,直到月上中天,霍惊堂抱着赵白鱼出来,他们才得以进去收拾一片狼藉的澡房。

    ……

    意识模糊前,赵白鱼心想,原来是夜间骑射的郎君,不知是否从军。

    如今后悔也是无济于事,神佛把后门关上并留下无情的背影。

    再醒来后,赵白鱼身处医馆,根本查不到救他的人是谁,连对方具体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了,只有个俊美昳丽的概念,当然第一时间排除貌丑残暴的临安郡王。

    但听赵二郎一句不痛不痒地呵斥:“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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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摸索前行,物理意义上的摔得鼻青脸肿,疼痛和恐惧撕扯着灵魂和躯体,他在这不见光明的密林里踽踽独行,身处异世却一直强行压抑下来的格格不入、畏惧、孤独、难捱的痛楚和委屈在刹那间爆发,赵白鱼突然狂奔,脑中一片空白,是生是死全凭天意。

    赵白鱼从这个时代跌跌撞撞的走来,虽然摔得鼻青脸肿,混迹三教九流看遍底层悲苦,还没踏进官场,还没真正见过这个时代最令人绝望的黑暗,还没尝到拼尽全力撞得头破血流却无能为力的滋味,尚怀几分天真稚气。

    便和天下学子一般无二,读书只为做官。

    “早上十三和十五各自耍小心眼,让我罚继续雨中cao练,累垮了才放他们回去。”

    赵白鱼蓦地笑了。

    比起蛇虫鼠蚁遍布且充满未知的密林,显然身后的小院更安全,只要在里面待到天亮就行,但是对赵白鱼来说,他宁愿闯进危险重重的密林,接受死于非命的可能,也不愿转身回去逼仄的房间。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似乎是朝外面走。

    霍惊堂虽说训练时严厉认真,其实很少惩罚,以他这懒散的性格必然是少管一桩事是一桩,要不是元狩帝时常令人盯着,说不定点个卯就自顾自地跑回来了。

    霍惊堂的手在赵白鱼的腰腹处徘徊,闻言便似闲聊般继续问:“小郎打算赴宴?”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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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元狩帝就是喜欢将人事物都利益化最大的性格,说白了也有见不得霍惊堂成日游手好闲的浪荡子模样,便叫他入宫教皇子们武功、排兵布阵、行军打仗等等,西北战神亲自教学当然是名师出高徒了。

    赵白鱼心觉荒唐,难得措辞严厉地拒绝,怎料一觉睡醒就发现他被关在陌生的屋子里,门窗紧锁,角落里有撑过十天半月的干粮。

    马背上的郎君瞥来一眼,冷峻淡漠,不过瞬间便又轻飘飘地移开,马蹄声逐渐远去,赵白鱼心想没发现他,还是看见了但不愿多管闲事?

    不过照眼下的进程来看,霍惊堂更有可能成为一众皇子们的童年阴影。

    也是一个刚下过雨的夜晚,林深树密虫鸣阵阵,十六岁的赵白鱼刚成为秀才郎,心怀鸿鹄之志,有为生民立命的抱负,亦是才华横溢,前途敞亮。

    谢氏进了马车,车轮骨碌碌地走远,蓦地衣袖掩面,喜极而泣。

    ***

    那是他对赵家人持有的一腔热情乍然冷却大半的开端。

    霍惊堂握住他的腰拽了回去,背靠浴桶,琉璃色菩萨眼盛着懒散凶狠,像个堕佛,蛊惑得恼怒的赵白鱼心软下来,凑过去用嘴唇点了点他的下巴和喉结。

    说到此处,沉默片刻,霍惊堂装不住他冷静自若的皮,重重地、轻蔑地、异常不开心地嗤一声:“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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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白鱼借着门缝看见一道颇为熟悉的背影,他走到院门口,而后响起赵钰铮好奇的询问:“三哥,你怎么在这儿?”

    赵白鱼抿紧唇,不想回应,可霍惊堂见他不说便凑上来亲着他的嘴角,动作随之逗弄着,跟逗着猫儿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特别磨人。

    赵白鱼鼻音哼了声做回应,脚指头蜷缩起来。

    赵白鱼抱着胳膊,把脸埋在臂弯处,在陌生小院里关了两天一夜终于砸开门窗逃了出去,望着无星无月的天空和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深处,忽然捶着手掌颇为懊恼:“早知道前几日不该拒绝宝华寺高僧推销的平安符和祈福签的!”

    霍惊堂轻笑着,“小郎傍晚时见了赵夫人?”

    恩师夸他有状元之才,他倒不在乎状元还是榜眼,能当官就行。

    澡房里,水汽氤氲,霍惊堂泡在热水里,从赵白鱼的视角只能瞧见他宽厚的后背和隆起精壮肌rou的臂膀,长发束起,双手搭在浴桶两边,腕间缠着一串佛珠。

    自他拒绝储君的位子,又认回大皇子的身份,和元狩帝的父子关系缓和到最纯粹、最佳的状态。

    如无意外,接下来便是乡试、会试,最后殿试考取功名。

    赵白鱼以为修自身和修官身一样简单,不求财、不谋权,只为民二字多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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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突然惊醒,赵白鱼睁开眼,入目便是霍惊堂沉睡的面孔,仔细瞧着,若是年轻个十岁,轮廓和五官都更柔和,肤色也更苍白些,确实像他十六时遇见的山间精怪。

    霍惊堂:“前嫌尽弃还是走个过场?”

    ——原来我每一次的生关死劫,都是你救了我。

    可惜当时他嫌弃价格太贵,拒绝走神佛庇佑的强大后门。

    赵三郎说了几句话糊弄过去,赵钰铮还想追问便听另一道较为冷淡的声音说:“他就是只猴子,除了干坏事还能做什么正事?别被他教坏了,你大病初愈,就陪二哥到马球场边上坐着,指点指点二哥。”

    “唉。”

    赵白鱼眉头紧皱,左手越过霍惊堂的肩膀紧紧攥住浴桶边缘,指尖泛白,低低回道:“邀了几年,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他还带有生来自由平等的时代烙印,便事事择善而为,怎么也没想到赵家人会因为赵钰铮的一个念头便要求他放弃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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