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_第三十四章(这叫赶鸭子入笼。...)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三十四章(这叫赶鸭子入笼。...) (第2/3页)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

    赵白鱼到牢里见吕良仕,先表明他是钦差近身侍卫的身份,吕良仕草木皆兵,起初不信,直到赵白鱼亮出尚方宝剑才敢信了他的话。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

    吕良仕便将他对郑楚之说过的计划重新叙述一遍:“萧问策想甩脱干系,早就做好证据,污蔑邓汶安是盗匪同伙,按律当斩。”

    明明是师爷替他出的主意,他转头跟萧问策提出这法子,现在到钦差跟前,口风一变,变成萧问策出的主意,这吕良仕也真是个见风使舵、撒谎成性的老手。

    “他找了什么证据?”

    “三个人证。一个花楼老鸨,那王国志也曾干过拐卖妇女的勾当,和老鸨勾搭成jianian,时常去花楼玩乐。花楼后头还开一家赌坊,王国志在花楼玩完就去赌坊过把瘾,时常输得没钱了就叫府里人送钱来,每每使唤邓汶安,有不少人看见他拿着钱出入花楼和赌坊。”

    “第二个人证便是赌坊里的打手。至于第三个人证自然是曾经在王国志家做过短工的混混,他不仅能作证邓汶安是王国志同伙,还从邓汶安睡的卧榻下翻找出银两。这银两便是被灭门的殷实人家里的财物,每锭银子底下做了记号,本地钱庄能作证。”

    赵白鱼问:“这银子哪来的?”

    吕良仕眼神闪烁:“下官……不不,不是,鄙人从死者家里搜出来的银两,作为死者证物存放在府衙里,萧知府知道此事,在知道陛下派遣抚谕使至淮南时就拿走了。”

    赵白鱼声音柔和:“接下来呢?当如何?”

    吕良仕:“萧知府想冤死邓汶安,但我已经知道错,我知道我罪恶滔天,上对不起陛下、下对不起百姓,所以我想赎罪——大人,大人,您替我向钦差大人求求情,我愿意戴罪立功,帮大人把萧知府、安帅使一块儿拉下马,只求饶我一命!”

    赵白鱼:“可是单凭这桩案子,没法保你的命,也没法将那二人拉下马,我家大人也很难办。说实话,吕大人你是秦王旧部,看在郑国公府的面子上,无论如何也得救你,可是……唉。”他压低声音问:“安怀德贪墨治河银子,烧死监察御史,这事儿你知道不?”

    吕良仕迟疑:“听过。”

    赵白鱼蹲下来,挺友好的忽悠:“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肯定能猜到陛下特地派我来,他就压根不是为邓汶安这桩案子。你想想,出了冤案打回来重审就是,偌大淮南省十四个州府上百来个县,大大小小上千个官,能一个顶用的也没有?”

    吕良仕听得入神,闻言回:“那不能。”

    赵白鱼:“这不结了?”

    “什、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简单一句话,我不是冲你来的,也不是冲冤案来的,我是冲治河银子被贪墨来的!”

    “哦哦明白!这我知道,我一早就猜到了!”

    “欸。你想想,本来不大张旗鼓查的案子,偏因为安怀德搞大了,你这条命、这个官被害没了,是谁连累的?你再想想,要是前头有个大人物顶着,陛下还会注意到你?你说时疫多好一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偏偏错过了!你现在悬崖勒马有什么用?除非主动揭发,做污点证人,不过你是秦王旧部,和安怀德不在同一条船,肯定没他贪墨银子的证据。”

    赵白鱼叹气,摇头,深表遗憾:“我是想救,可惜无能为力。”

    吕良仕一着急:“我有证据!”

    赵白鱼眨了下眼睛,表示怀疑,诚心劝说:“我知道你是病急乱投医,但有些话不能瞎说。”

    “没瞎说,我有转运使司马骄偷税的账簿。”吕良仕一咬牙狠心说道。

    “偷税?是匿田还是藏人?”

    古代以土地税为主,其次是商税,当官不得从商,所以赵白鱼首先排除商税而问土地税和人头税,前者用各种手段藏起名下大量田地逃税,后者则是消匿家中人头户口偷税,对大景朝官来说不算稀奇。

    “陛下对此态度宽容,即使你揭发司马骄匿田藏人,也只会叫他补全税银就行。”

    “是贪污税款。司马骄通过私藏土地,把有生产的土地归类为不能生产不必纳税的土地,把良田写成瘠田等等,但对底下百姓仍按良田收税。如此便形成两本账簿,截取至少四成百姓税收归为己用!”

    “四成?”赵白鱼惊得起身,转身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思索这个数。

    “不一定。”赵白鱼说:“黄家幕僚被害,没法替黄青裳作证,也同样没法开口证明他们就是乱党,全凭安怀德一个人说,可还有三千渔民能喊冤。只要有人喊冤,就能做文章,能模糊处理,问题就是我们得给渔民喊冤的机会,而安怀德不会允许这个机会的发生。至于物证,最强有力的物证就是二两百万银子,除非在乱党手里搜寻到赈灾银,否则任何物证都不够有力,可以驳回。”

    江阳县客栈。

    “还有,我们该用什么名目插手徐州赈灾银被劫的案子。抚谕使虽然有过问的权利,但要直接插手,怕会被找各种理由搪塞,加快他们捂嘴定罪的步伐。”

    吕良仕喜得禁不住露出笑脸。

    郑楚之好整以暇地喝茶:“可信度一半。”

    何况司马氏以清贵世家自称,在京都府出了名的低调清贫,也算独树一帜,那么贪来的钱花在哪儿?

    “黄家昔日幕僚都被当成乱党所杀,死无对证,仅凭黄青裳一人很难扭转局势。安怀德敢明目张胆冤枉三千渔民,必然做好证据,我就怕我们反被利用,替他澄清章从潞之死和赈灾银被劫两桩事皆与他无关。”

    ***

    吕良仕跪地磕头:“清者自清,鄙人无话可说。”

    萧知府猛地起身质问:“大人为何迟迟不判决?您不信吕良仕,不信本官,难道连堂下齐全的人证物证也不信吗?诉讼刑狱讲究证据,而今证据就摆在堂下,大人为何还犹豫不决?难道是民间风言风语误导大人判断,抑或是堂下惯做可怜无辜的刁民欺骗大人,才让大人您感情用事,犹豫再三?”

    一直沉默装死的宋灵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按大景律……匪徒同伙应处死刑,维持原判,驳回犯人申诉。一审县令、复审知府等人虽有失职但没有较大过错,略作小惩即可。”

    还真有几分聪明。

    司马骄:“就凭本官做人良心!凭本官头顶的官帽和皇后、太子外家的身份,应为天下表率,更凭本官身为一省转运使有监察钦差行事是否公正的权利和职责!所以本官就在这里行一省都漕监察权,请问大人,本案疑点是什么?如无疑点,还请大人立即宣判结果!”

    “大人!”萧知府拱手道:“请大人当堂判决!”

    萧知府:“下官失职,甘愿受罚。只是有错该罚,做对也该赏,按大景律法,我等判处并无失职之处。”他坐在原位,拱手举过头顶:“该如何罚、如何赏,还请大人说明白。”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冠冕堂皇,本案终于成功进入白热化。

    赵白鱼定定地看他,半晌回:“行。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大景朝每年税收有三到四千万两白银,也是近几年风调雨顺的缘故,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