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落下的夜晚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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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2页)

有声响,就连他进来也不知道。

    祝予小心翼翼地朝床边走去,他的脑子里嗡嗡地响着,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才要做这么疯的疯事。

    他走到了床前,悄无声息地上床,床垫被他压软了一块下去,他尽量地将拖鞋从脚上滑到地板上。

    祝宣近在眼前了。

    祝宣闭着双眸,一动不动地睡着,祝予靠近过去坐在祝宣面前,静静地注视着他哥的那张脸。

    那张锋利的,看上去冷峻高傲的脸,也是同样的一张脸谦谦君子一般的温和,所有人都称赞不绝,那是他引以为傲的哥哥,也是他十三岁以后的全部世界。

    祝予深深吸起一口气,接着他弯下腰去,轻轻地褪下哥哥的裤子。

    他所有的动作都极轻极慢,在拉开哥哥的睡裤时警铃声不断地在他的脑子里大作,可从他脱下衣服,全身赤裸地靠近浴室里的祝宣开始,一切其实都无法再挽回了。

    他疯了,今晚的祝予疯了。

    他不再是那个乖乖的小孩,而是一只求欢的野兽。

    祝宣的睡裤被他脱下,然后是内裤,祝予弯下腰去看着那根近在咫尺的性器,无声地吞咽唾沫。

    他依然记得祝宣第一次让他吃这根东西时他的心情,他觉得这东西一点都不好吃,放在嘴里不断地叫他干呕,呕得他眼泪涟涟,然而他很快看到祝宣快慰的表情,听到祝宣在自己耳边发出的叹谓声,那声音让他腿心不由自主地湿热起来,接着是祝宣抚摸他的阴蒂,揉着那颗小小的rou蒂对他说:“小予很棒,小予真棒……”

    “哥哥,原谅我……”祝予崩溃了一般地轻声哭道。

    他俯下身去,彻底坠入那张名为欲望的网。他张开嘴慢慢地舔舐着那根硬物,从guitou开始一丝不苟地舔,这么多年他早就没有了起初的生疏,yinjing很快就变得膨胀发硬,血脉偾张。祝予低下头去开始吃guitou,把guitou吃下去,再往里含柱身,他所有的动作都那么轻,所有的平衡都放在双手上,他低着头,所以没看到祝宣正凝凝注视着他,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什么恶鬼。

    等祝予睡着以后,祝宣忘了他在浴室里呕吐了多久,但不是因为他觉得祝予恶心,他只是太痛苦,想拿把刀子把自己的心脏割开,好像这样就会好一点似的,好像这样他就可以假装他什么都没有做过,祝予还是那个笑容很甜的男孩,十三岁的祝予没有被他性侵,所以在十六岁长成了最可爱的样子。

    而不是现在这样,在他身上起伏,在他背后勾引他,在他睡着之后把他口射,再一个人如同地沟里的耗子一样离开。

    太可悲了,这样太可悲了。

    四周分明都是黑暗,祝宣却有种莫名的眩晕感,仿佛这份漆黑要裂开一道口子将他吞噬似的。

    他浑身都是虚汗,睡衣黏腻在肌肤上,站起身的时候,他才发觉他在发低烧。

    他走过祝予的房间,听到里面传出平稳的呼吸声,安心了一秒以后他的脉搏再次乱了,他知道他没法好好呆在这里,在这座天花板下,他总觉得他快要被压塌。

    他推开门,走进静谧的夜。

    祝予在凌晨两点醒来,他做了一场噩梦,醒来的时候双手攥着被子,眼前是暖黄的夜灯,圣诞树的形状,温柔地挂在床头。

    屋里淡淡的橙花香,祝予狂乱的心跳渐渐平静,他很久没有被噩梦惊醒,但这次他被梦魇住。

    他梦到他醒来,从床上走下,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路朝着厨房走去。

    地板很凉,他却连拖鞋都没穿,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做一个梦,但他有些好奇这个梦要带他到哪里去。

    他推开房门,右拐,冬夜死寂得让人害怕,忽然远处传来跑车的轮胎撕破地面又冲开的声音,他愣愣转头去看阳台,发现那里半卧着一个人。

    祝予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哥的背影,他张开嘴想叫哥哥,但是他做不到,他想跑过去,但他也做不到,他被禁锢在一具身体里,而那具身体不紧不慢地进了厨房,取下了挂在墙上的第一把刀子。

    祝予禁不住想大叫,抓住刀子的瞬间他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紧接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朝阳台走去,刀子攥在手中,步子坚决,他忽然明白过来他拿刀子是要做什么,恐惧潮水一般地汹涌成灾,他拼命想让自己停下来,可是他根本做不到,他想叫祝宣,但他也做不到。

    月光映在刀子的边缘,刀尖朝向祝宣光滑的脖子,祝宣毫无防备地坐在那里,始终没有回头。

    “不要……不要!——”祝予拼命地摇头,他尖叫着,挣扎着,但所有的挣扎都变成虚无,他张开嘴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伸出手去却什么都cao纵不了,他想他快被撕裂了,他是不是要被噩梦唤醒,但这个梦始终醒不过来,就像现实一般地持续。

    刀尖无情地落下,同时祝予看到祝宣回过了头,也许是终于听到了什么,但为时已晚。

    祝宣的瞳孔微微紧缩,下一秒刀尖划过他的颈部,血珠绷成一条直线飞出,祝予惨叫着闭眼,但眼睛怎么都闭不上,他只能看着他哥哥僵硬在那里,血像喷泉一样的涌流,那双眼睛僵直地望着他,起初是沉稳,而后是惊讶,最后是难以置信,和窒息的苦痛。

    “啊!——”祝予醒来,从床上坐起,他手里没有刀,身旁也没有被划穿颈动脉的祝宣,心跳凌乱地响在胸口,祝予不断地吞咽着唾沫,终于他平静下来,于是泪水流下,他大声地哭起来。

    但没有祝宣熟悉的脚步声,没有祝宣推开门再来到床边,屋子里静得吓人,噩梦好像还在持续,只是这一次,祝予还能控制自己。

    “哥哥?……”祝予战战兢兢地对着一片漆黑轻声地叫道。

    没有回应。

    “哥哥?……哥哥,我不是要和你zuoai,我不逼你了哥哥……”祝予痛哭流涕地下床,朝着祝宣的主卧走去,“哥哥我做了噩梦,哥哥可以抱抱我……”

    他的话说到一半刹住了。

    主卧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开,洁白的月光流了下来,他看见床上只有一段仔细叠过的被子,床单被人铺好拉直,好像从不曾有人躺在上面一样。

    噩梦席卷而来,祝予慢慢地转身,回头,客厅那边幽静黑暗,同样的死寂,和梦里的分毫不差。

    “哥哥?……”祝予颤着声音叫道,浑身是血的祝宣再次浮现在他眼前,这次他终于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没命地站在走廊中央号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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