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教皇率兵围堵皇宫，只能暂时当作教皇的脔 (第1/2页)

    十五天后。厄尔尼诺宫殿。

    亚当抬起胳膊，以便仆人为他系上黑金王袍的扣子，他扭过头，向站在身旁的安东尼问道。

    “有多少人到场？”

    “陛下，预估有两百人。反叛军的首领全部出席，以及支持皇权的贵族，激进派的议员，多数想要更加开放环境的商人，和几位外国使者。”安东尼低头查看手里的宾客册子，回答道，“但是没有一位与教会勾结的人士出席，尽管我们发去了请帖，包括......三分之一的议会成员和宰相。”

    亚当沉默片刻，轻轻挥了挥手，几个仆人恭敬地行礼，鞠着躬退下。

    他搭上内廷阳台的扶手，向下俯瞰整个皇宫。白金色调的装饰和银制吊灯照亮整个大厅。墙上挂着巨大的壁毯，描绘着厄尔尼诺千年历史。红色地毯铺就回廊，在皇家乐团的伴奏下，贵族和宾客手持香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而透过巨大的镂空玻璃窗，亚当可以看到深色夜空下的皇室庭院，最后几辆马车在鱼贯而入，侍从们站在两侧迎接从上面下来的宾客。

    亚当问道：“如果我们正面开战，你认为我们的军队能抵挡圣教军多久？”

    他的声音没有情绪，注视着远方。

    “恕我直言，陛下。仅仅只是厄尔尼诺本地的圣教军，也最多一个时辰。”安东尼顿了顿，继续说道，“圣教军是永恒战争留下的精锐。在教皇的统治下，他们征服了几乎整个大陆。他们被称为‘不败之军’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们称为‘永恒之战’的战争，不也五百年就结束了吗？”亚当笑了笑，“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败的，安东尼。”

    “如果我能将掉checkmate他们的王，那么我们的军队有多大的几率获胜？”

    安东尼惊讶地瞪大眼睛，良久，他回答道：“圣教军多年来只听从教皇一人的命令。如果教皇......那么多个国度，包括我们周边的利瑞尔、丰都、莫桑瑞克，都可能举兵反抗教会。那时，加上外国盟军，本有的王室军队，以及民间的反叛军。战胜圣教军的几率会大大增加。但是......”

    亚当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人们说，教皇是神的儿子。”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宴会上，宫廷乐团开始演奏音乐，侍从们端着一道道精心准备的佳肴美酒穿梭在贵宾之间，贵族们身着华丽的宫廷服饰，牵着自己的舞伴，纷纷走上舞台。

    亚当缓缓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如果我想得没错，再过一个时辰，舞会要结束时，教皇会举兵围堵我们的宫殿。”亚当没有理会安东尼骤然的震惊和恐慌，继续不紧不慢说道，“别担心，他的目标是我。我会跟他们走。而在此之前，我会宣布你为我的摄政王。记住，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你之后可以争取的势力。而今晚没有来的，之后不要手软，格杀勿论。”

    “陛下，你——！”

    但亚当抬手制止了他的话，他抬起头，望进那双海蓝色的眼睛。

    他的狮子低头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件珍宝。

    你遵守了你的诺言，我也会遵守我的。

    我会帮你从棋盘上除掉黑方的王，剩下的棋子，看你的了。

    “我没有在教堂待够七日，想必已经惹怒了他。今晚会给他一个借口，他可以借教会的缺席宣称我们是在公然挑衅，并宣称我是神索要的祭品。这样，他就有足够正当的理由带走厄尔尼诺国王。”

    “但是无论他之后拿我做什么要挟，你都不要答应。在献祭结束后的第二天，你要公开向教会宣战。”

    “我向你保证，那时，黑棋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

    安东尼瞪大了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王所说的话。

    “你、你不能......”安东尼磕磕绊绊地说道，“你不能一个人和他回去！反叛军在一点点渗透教会的势力，我们需要再等等！今、今晚只要你坚持留在王宫，他不敢当着这么多贵族的面把你带走！你只要......！”

    但亚当将食指轻轻放上了安东尼的唇。

    “嘘，安东尼。你告诉我，即使所有人都恨他，即使你能端掉他下面的教会，你能杀死神的儿子吗？你甚至没有见过他的脸，从没有人见过。”

    “除了我。”

    安东尼哑然，他微微张大了嘴，那双海蓝色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他注定无法扭转的命运。

    他只能紧紧握住亚当的手：“那你向我保证。向我保证，你会回来！求你......”

    亚当踮起脚，揉乱了骑士的金色头发。

    “我当然会，忘了吗，我当初说得是你要陪我一起登上王座。”

    黑色鳄鱼皮鞋的鞋跟踩在大理石阶梯上，回荡在宏大的宫廷内。

    绣着金丝花纹的黑色皮质外甲勾勒着厄尔尼诺国王优雅的身体线条。一件深紫色的丝绸披风被他锁骨间松绿色的别针固定住，在国王走动时，随着他的动作扬起，展示着厄尔尼诺的皇家雄狮。挟金的太阳踞在他的双肩，镶嵌着红宝石的金制王冠向后别起王黑色的卷发。

    人们不约而同停下交谈和舞步，看向厄尔尼诺的美丽传说——那令所有男人和女人都不约而同嫉妒又渴望的美。

    站在楼梯之上，亚当向下望去，厄尔尼诺宫廷里的贵客像海洋一样分开，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