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咖啡与选择 (第1/2页)

    周一的午後，yAn光透过咖啡厅的大片玻璃窗，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孟恩羽提前十分钟到达，选了个靠窗的安静位置。

    她点了一杯拿铁，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透露出内心的紧张。

    高灿宇准时出现，穿着深灰sE西装，没打领带，显得b在办公室时随X几分。

    他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看到孟恩羽时，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

    「抱歉，等很久了吗？」

    他问，声音b电话里更加温润。

    「刚到，」

    孟恩羽示意对面的座位，

    「我帮你点了美式，记得你以前喜欢这个。」

    高灿宇明显愣了一下，眼神柔和下来：

    「你还记得。」

    「有些习惯不会轻易改变，」

    她轻声说，然後直入正题，

    「关於艺术基金会的计划，我仔细看过了。」

    高灿宇坐直身T，表情变得专业而认真：

    「你的看法是？」

    「理念很bAng，台湾确实需要更多支持年轻艺术家的平台，」

    孟恩羽从包里取出笔记本，

    「但我有几个疑问和建议。」

    她条理清晰地列出自己的想法，从资金分配到项目选择，从评审机制到长期规划。

    高灿宇专注地听着，不时点头或提出反馈。

    两人对话流畅而高效，彷佛已经共事多年。

    「我必须说，你的洞察非常JiNg准，」

    讨论告一段落时，高灿宇感叹道，

    「有些问题连我们的顾问团队都没有注意到。」

    孟恩羽微微一笑：

    「这五年我也不是白过的。在UI，我主持过类似项目，学到很多经验教训。」

    服务生送来咖啡，暂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高灿宇搅拌着咖啡，突然问：

    「那麽，你的决定是？」

    孟恩羽放下手中的笔，直视他的眼睛：

    「在我回答之前，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纯属个人好奇。」

    「当然。」

    「为什麽现在创办这个基金会？HN集团过去似乎并不特别关注艺术领域。」

    高灿宇沉默片刻，眼神变得深邃：

    「有几个原因。从商业角度，文化艺术产业是未来发展的重要方向；从个人角度...」

    他停顿了一下，

    「这是我对过去的一种弥补，也是对未来的一种承诺。」

    「弥补？」

    孟恩羽轻声重复。

    「还记得你当年的梦想吗？成为一名设计师，创造美的东西，」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怀念，

    「那时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一定要为像你这样有才华的人提供机会。这个基金会，某种程度上是那个梦想的延续。」

    孟恩羽感到心头一暖，但还是保持着专业态度：

    「我很欣赏这个理念，但如果我接受这个职位，必须有完全的创作和管理自由。我不能只是HN集团的公关形象，或是你个人的某种...补偿项目。」

    「我完全理解，也绝对尊重，」

    高灿宇坚定地说，

    「这也是为什麽我希望由你来领导——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屈服於任何商业压力或个人情感，会坚持艺术的纯粹X。」

    他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合同，推到孟恩羽面前：

    「这是初步拟定的合约，已经明确规定了艺术总监的X和决策权。你可以带回去仔细研究，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我们都可以修改。」

    孟恩羽惊讶地翻阅着合同条款。

    这份合约不仅条件优渥，更重要的是确实保障了艺术总监的创作自由和决策权，几乎没有任何常见的商业限制。

    「你真的很认真，」

    她最终说，语气中带着赞赏，

    「但我还需要一些时间考虑，也需要与UI那边G0u通。我与他们的合约还有半年到期，不能就这麽一走了之。」

    「当然，我理解，」

    高灿宇点头，

    「无论你的决定如何，这个位置会为你保留到明年春天。」

    话题转向轻松的方向。

    他们聊起大学时代的趣事，共同认识的同学的近况，甚至发现两人都在关注同一位新锐艺术家的作品。

    「上个月我去看了她的展览，」

    孟恩羽兴奋地说，

    「那组以台北街头为灵感的作品真的很震撼。」

    「我也去了，开幕那天，」

    高灿宇惊讶地说，

    「也许我们擦肩而过却不知道。」

    这个发现让两人都笑了起来，气氛变得更加轻松自然。

    「说实话，」

    高灿宇突然说，

    「今天是我五年来最愉快的下午之一。不仅是因为业务讨论，更是因为能这样平等而轻松地与你交谈。」

    孟恩羽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掩饰微微发热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