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乙)干涸的雨季_1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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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是你的牢笼,而你不想成为一个制造牢笼的母亲。

    孩子升入高三,你也开始C心他们的未来升学。盎格鲁参加集训向学校请假的事让你烦心了一阵,你是没想到这学校居然歧视艺考生,最终还是塞了些钱,才把事情办妥。

    集训全日制让你有些担心,乔鲁诺与凡苏斯虽然离开你,但好歹有普奇那边的人关照,盎格鲁还没离开你这么久过,你没给他买手机,也不知道他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被欺负。

    周末盎格鲁回来,见你如此担心,他还哈哈大笑。

    “放心啦mama!相信你的儿子!”他把旅行包一丢,先回卧室换衣服,“mama,我想吃可乐J翅!”

    “好好好!”你立马去给辛苦一个星期的宝贝儿子做。

    里奇艾尔还在睡懒觉,进入高三,他的睡眠严重不足。老师给予他的期待很高,Ga0得他心里很有压力。

    已经被普奇安排出国的凡苏斯与乔鲁诺都提前高考升入大学,他们离开你后隔一两天就要跟你发丘丘,还偷你丘丘农场的菜,后来他们备考,不玩了,现在进大学,他们想连接国内的网络有些困难,改为与你通电话,平均每个月一次。

    跨国电话费用高,每次都是他们那边打过来,花的是普奇的钱,没人心疼。偶尔他们会连接内网成功,用丘丘打来视频通话,为了能见到他们,你专门买一个小摄像头,放电脑桌上。

    “嗨!”

    乔鲁诺的室友扑到乔鲁诺身上跟你打招呼,几个室友叽里呱啦说的语言你听不懂,乔鲁诺扭头跟他们说了几句,转回来跟你聊天。

    “你现在是住在学校宿舍吗?”

    乔鲁诺之前说过他住宿舍,但是看着和你印象中的宿舍不一样,是国外的和国内的不一样吗?

    “啊,不是,我忘记和mama说了,我现在搬出学校了,和朋友住在一起。”

    乔鲁诺向你介绍他的室友兼朋友们,看起来b较内敛温柔的布加拉提与福葛,一开始跟你打招呼的米斯达,还有在乔鲁诺身后挥舞双臂蹦哒的纳兰迦,看起来冷面不太好惹的阿帕基。

    “乔鲁诺,你在那边过得开心吗?”

    “开心呀。”

    “这样……那就好。”

    你看着屏幕对面已经有自己审美打扮、不再收你管束、开启自己人生的乔鲁诺,不禁慨叹地微笑起来。

    “mama,你想我吗?”

    “我想你呀,宝宝。”

    “mama……”

    你第一次没有犹豫也没有闪躲,直言说这样的话,乔鲁诺弯下眉眼,自离开你之后积攒的冷峻气场都变得温柔。

    他的朋友们突然“哦~”一声,指着他说了什么,还用奇怪的眼神瞥瞥你,乔鲁诺挥开米斯达的手,站起来用背影遮住摄像头。

    好像是他的朋友们在戏弄他,把他Ga0生气了,也可能没生气?

    他们那边乱哄哄一会,不再闹了,乔鲁诺又坐下来,跟你说他改变计划,不准备竞争“世界”集团的继承位。

    “啊?为什么?”

    他当初就是为了这个才离开你,现在怎么变了。

    乔鲁诺将食指放在自己嘴唇上,闭上左眼,神秘地说暂时保密。

    这孩子。

    凡苏斯那边的同居人则更为混乱,他一开始就没住宿舍,而是借住在普奇的孪生兄弟那边,普奇还有一个meimei,也在当地上学。

    现在他换了一个居住地,同居人是安娜苏与艾特罗,具他所言还有经常上门开派对寻乐子的艾梅斯与徐l,几个人关系很要好。

    这个叫徐l的孩子长相很眼熟,你问起,才知道她是JO太龙的meimei。

    母亲节那日,乔鲁诺与凡苏斯远洋为你寄来感恩的花束,你低头轻触,花还是新鲜的。他们如何保持失去土壤与水的花儿新鲜?你不知道。

    “mama!母亲节快乐!”

    一大清早就起来的里奇艾尔与盎格鲁对你表达祝贺,里奇艾尔闭上眼在你嘴唇上吻一下,盎格鲁翻个白眼,已经对自家哥哥肆无忌惮亲妈咪的行为熟视无睹。

    你也适应了里奇艾尔对你的各种或轻或重或过界的亲昵,他能这么亲你,的确是你一直以来娇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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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花束放在餐桌上,吃饭时你注视片刻,恍然记起,自己以前从没给母亲过过母亲节。

    这个节日从以前就在隐身,儿子给母亲庆祝才算孝,nV儿,没这个资格。

    只生下的nV儿母亲更不会提起这个节日,你没给母亲过母亲节,也没见母亲给姥姥过。

    你想去见一见母亲。

    这次的母亲节正值周末,两个孩子也想放松,不想学习,跟着你一起去。你前去二姨家,询问母亲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哪有什么东西,你母亲的遗物都烧了,留下多不吉利。”二姨皱起眉,但很快又想起什么,“要说你母亲留下的,倒还真有一件,是你姥姥的遗像,不过玻璃壳被她摔碎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摔碎,你姥姥她老人家要是在地府看到,得多伤心啊。”

    你笑笑,没说话。没人知道那是母亲故意摔碎的,没人知道她的疯癫,只有你。

    姥姥的遗像与母亲的遗像都摆在供桌上,都说这里不重视nV人,但于二姨,这才是与她最亲的家人。

    二姨把那张你最熟悉的遗像从箱子里找出来,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二姨没有丢,也没有换。

    1

    gUi裂的表壳就像是她们母nV二人坚y又残破的关系,母亲永远得不到姥姥对她的Ai,你也永远得不到来自母亲的Ai。

    假使当初自己没有遇到迪奥、没有跟随迪奥离开,而是和母亲一样被迫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留在这座封闭的小镇,也许自己也会走上母亲的老路,甚至是姥姥的老路。

    一场命中注定、任谁也逃离不开的循环。

    你轻轻抚摩母亲手持过的相框,将脆弱的遗像放了回去。接着,你去给这去世的二人上香。

    母亲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因为常年cH0U烟,从而显得格外衰老疲癃。

    你还是不Ai她。但如今,你有些理解她了。

    夜晚,你梦见了迪奥。

    迪奥·布兰度依然如初见的那般英俊,岁月无法在他的身上刻下任何划痕。他cHa兜立在矮小的车站牌旁,烟雨朦胧了他或严肃或戏谑的表情。

    你也仍旧穿着那一身,偷mama的钱从商场淘来的,一点也不适合你、扎眼又廉价的粉红sE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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