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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8 绽放?壹「无/战争/变故」 (第2/2页)
冲,是双方引领者的头脑风暴,而人命,只是最微不足道的牺牲。 守旧派赢,则黑白仍对立;革新派赢,则黑白将同行。 伴着一声巨响,这里再也没有反战者。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陌尘拂躺在破砖垒成的掩体之后,看着头顶飞过的子弹发着呆,隐约听到身旁的同事说着‘白衣’‘救世主’一类的字眼,他只当是将死者临行前最后的祷告。 战争来的太突然,前一天他还在公寓傻傻的等着友人归来履行诺言,后一天就接到通知被不明不白的扯到了战场。与其他成员不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特殊能力,能走到如今靠的只是自身的力量,而到了这称得上是诸神之战的场面,他实在是捞不着什么好处。 秋画在哪里呢,他是普通人应该前几天就撤离了吧……不对,前几天他那个样子分明就很奇怪,那东西不会是特殊能力吧……就算是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吧?一个线上心理咨询师不可能跑来这种危险地方…… 哈……一点都不想动,说到底为什么突然打起来啊,甚至别的组织的人都掺和进来了……黑社会不是一般都玩暗杀么,他们也都是杀手啊,这样光明正大的打仗到底算什么……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好像赶快见到秋画…… 陌尘拂随意的开枪射死了远处刚刚埋伏好的狙击手,从震动的地面站起身子,三两步跑进不远处的另一个掩体后面,果不其然,刚刚所在之地巨树破土而出,狰狞的枝条将未来得及逃离的两人捅成了筛子。 他作为陶墨带进组织里的人自然是绝对中立派,换句话说,他压根就不该来这里。 战场的中心早已破败的不成样子,尸体几乎要摞成人高,又被不知出处的特殊能力炸的粉碎,血液的气息弥漫几乎要令人窒息,正上空,几股不同元素的力量对撞,几乎要撞出个元素周期表。又血腥,又魔幻,又残忍,又美丽——而战场的边缘,一切苦难的伊始正坐在高定皮质座椅里,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这一切。 了望塔上下皆聚守了一批顶层的特殊能力者,高权者冷漠的俯视着不远处的一切,眼里拥有的只有对于权利的渴望,他摇着杯中价值不菲的红酒,那深红的液体又会是多少生命的哀叹? “你来了……选择我们这边,果然陶小姐是聪明人。”他慢悠悠的转过头来,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喜悦,而当看清了后方的一片狼藉后,顿时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我说过,我哪边都不会选择。”陶墨甩了甩匕首上的血,侧头躲过一发子弹,瞬息间,已越过一地的尸体来到男人跟前。女子的脸上沾上了飞溅的血液,黑色风衣也被血溅湿了一片又一片,像是从地狱杀上来的恶鬼,单单一个眼神,就令人毛骨悚然。 “……等等!我们可以商量!你想要要什么!你……唔!!” 手起刀落,鲜血自男人的脖颈喷涌而出,他臃肿的身躯顿时失去了力气重重倒在地上,陶墨一个手势,身后的白衣人立马上前将男人的尸体搬走。 夜空是一片浑浊的黑色,又因战火四起而染上了红,空气中是无穷无尽的哀嚎,那是死神撕扯灵魂的警告。陌尘拂愣愣的盯着夜空,恍惚间,耳边嘈杂的声响似乎停了,在诡异的宁静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战场中央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上。 “两边的首领已死,这场战争,结束了。”女子平淡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她将手中的两颗头颅随意的扔在地上,又掏出沾血的首领令牌晃了晃。 人群顿时炸了锅,各种或怀疑或敌对的目光直直扎向中心的女子,陶墨神情淡然,甚至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所以说……现在首领的位置是空的?”不知是哪里传来的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大家——这场战争本便是为了统一组织的势力,决出真正的首领,而现在,两个首领都已经死去……midnight可是个大组织,总要有人领导的,至于那个人是谁…… 不少顶层员工已经跃跃欲试,而杀了两个首领还位于组织二把手位置的陶墨,自然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放下武器,站在原地不要动。”白衣男子突然发话,伴着武器叮叮当当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惊呼声此起彼伏,人群顿时又乱作一团。 “喧哗者死。”话落,几朵血花自人群炸开,血rou碎末扬起的雾糊了周边人满脸,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惊恐的抽气声。 “从今天起我会成为你们的新任首领,至于筹码嘛……”男子一个响指,轰隆隆的巨响自四面八方传来,洁白的雪浪自四周涌出,骇人的气势令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哪是什么雪,分明是套了白斗篷的人! 有人斗胆望去,却发现白茫茫的人海将他们层层包围,竟是一眼都望不到头!待他们站定了位置,竟齐刷刷的向着男子双膝下跪,呈祈祷手势,“谢主拯救,为成大同!”他们齐刷刷的喊道,声音大到夜空都跟着震动,回声久久不散,几乎要将人震聋。 “他们是这座城市周边的居民,说不定会有你们的亲人?不过那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让你们懂得,不要妄图忤逆我。”男子扯下兜帽,半长的黑发随风舞动,露出那张年轻而俊美的面容,“江山易主……midnight往后就改名为大同教会吧。” “还有,我的名字是江秋画。” 陌尘拂呆呆看着远处如神一般大放异彩的青年,这才意识到前几日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有一个声音在让他上前去捉住那人,但他慢半拍才到达的理智告诉他,已经不可能了。 或许他记忆里的那个少年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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