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狗_别人不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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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不行 (第1/1页)

    根据安全规定,高层窗户很难完全打开,“金屋”所在大楼的设计之初便料想到各种意外,高层坠物和跳楼自杀都在硬件设施上极力避免。

    单书行趁大家不备跳上窗台。长势喜人的红玫瑰在光滑地板上一路翻滚到对面墙壁,凋残数十瓣的娇艳玫瑰一部分被大开的窗户吹散到室内各处,剩余部分被单书行一脚踩在鞋底,烙印数道不再完美的黑色压痕。

    “哈!”

    以死相逼这类弱者无计可施的反抗和狗血肥皂剧里为加剧角色冲突而设置的戏剧化情节一朝出现在TOP身上,让King第一反应是觉得好笑,他没忍住,在其他人还没做反应时,直接靠近窗台嘲笑这一行为

    “TOP,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跳楼?这里是24楼,在金屋,有你一米八还高的大个能跳得出去的窗子吗?”

    King边笑边走,就在快要踩上乱飞的玫瑰瓣时,突然被苟鸣钟用力粗暴一掀,余光只瞧见一闪亮光飞逝而过。

    是一把水果刀。这间调教室是TOP一直在用,不知什么时候他拿了把水果刀藏在身上。King不由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贸然出手去制服TOP,虽然他鞭子用的不错,但近身格斗什么的确实没练过。

    King后退,苟鸣钟上前。

    单书行没有摆出用刀以死相逼的标准自残姿势,他侧身用刀尖三两下把无法全开的窗户给卸了,随口解释道

    “平常嫌这风不够痛快,照着组装图偷偷拆过,没想到还另有用处。”

    窗户大开,夜风从高处猛灌进来,把单书行单薄的衣摆吹扬起来,紧绷的腰线让众人看清窗台上的人绝非羸弱之人。

    在自己地盘装了一晚上木偶人的经理这会也没法置身事外了。经理凑到苟鸣钟面前,口齿微抖地谨慎劝说

    “苟总,这,这闹出人命可不好收场,乔少爷…”

    “你们出去,他不跳楼。”

    经理和King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明哲保身,关门离开。经理出门,今晚不知道抹了多少回额头汗,冷静片刻赶紧电话通知专业人士恢复监控,后续还有诸多工作来规避跳楼死人事件给“金屋”可能带来的损失。经理没时间回想自己助纣为虐的过程,他立刻马不停蹄的投入“本职”工作。

    调教室内,闲杂人等撤退干净,两人终于可以享受独处时光。

    一地红玫瑰凋零四散,单书行拿出藏在裤腿内侧贴近脚踝处的紧急呼叫器。

    法治国家,涉黑组织毫无出路可走。这类东西苟鸣钟很多年没在国内见过。

    “先生,您还安全吗?十分钟前24楼检测异常,我们的人正在金屋对面,是否需要增援?”

    单书行把音量键推至最高,私人保镖的声音清楚传到苟鸣钟耳中。

    苟鸣钟当即变脸,阴鸷的表情无处遁形。

    “私人保镖?你还有多少东西是我查不到的?”

    反向调教单书行的场面是苟鸣钟站在风口处抽过一支烟才勉强冷静下来做出的决定,可万万没想到单书行还有“惊喜”在后头等着自己。

    无法完全掌控恋人身体的感觉糟糕至极,如果说先前那道猛击让苟鸣钟想要惩罚弄脏身体的恋人,那么当这声重雷响起,苟鸣钟想的却是把眼前不安分恋人的羽翼折断,摧毁他自由的意志,占有他喘息的余地,再铸就牢笼将其囚禁至死。

    而单书行俯视苟鸣钟发红的眼圈,像红玫瑰一样锐利的色彩。单书行的眼皮再度低垂,轻声回答,

    “不用,我和苟总在一起,多余的人都撤了吧。”

    通话的保镖显然知晓苟总的特殊身份,那头放缓语气,答句“明白了”,便干脆利落的挂断通讯。

    “你听到了,看来今晚不能如愿了。”

    单书行抠出电池,那个小型呼叫器越过苟鸣钟,精准投进门边的观赏鱼缸里。

    单书行紧接着跳下窗台,略微拢了拢吹歪的领口,神色轻松。

    这间调教室里,仿佛没有恋人分手,没有权势压人,没有以死相逼,没有两军对垒,一切都没发生,只剩下两个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单书行从苟鸣钟身边擦肩而过。

    “单书行!”

    蕴藏怒火的制止很有效。

    一个称谓成功让单书行停下脚步,紧接着风轻云淡的伪装被面无表情的僵硬重新笼罩,单书行不再克制情绪,压抑已久的憋闷和不可置信的怒吼脱口而出,

    “你竟敢用别人!?”

    “一句话,我们是不是玩完了?我若没拿刀真让别人给弄了,你可能还站在这儿叫住我吗?”

    相比单书行句句锋芒的激愤,苟鸣钟的强势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感,

    “今晚是教训,你乖乖让我满意,这事既往不咎,说到做到。”

    “你骗鬼呢?骗我还是骗你自己?我做S没有身体触碰你都嫌我把自己弄脏,如果真做了M所有一切生理反应都来自那个色鬼财迷调教师,你接受的了?”

    苟鸣钟猛然转头,一切争执又回归原点。

    “接受不了。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单书行气竭,满肚子怒气和那一丁点能称得上委屈的东西骤然消散。

    单书行停歇片刻,

    “对不起,宝贝…我最不该伤害你…”

    单书行在曾经恋人的严厉指责中感到自责和胆怯,他无力后退,背倚墙壁,目光始终停留在苟鸣钟考究光洁的皮鞋面上。那里每日擦拭,定期保养,皮面纤尘不染,自然容不下污秽与尘埃。

    “我在金屋以外的地方顺利隐藏性癖很多年,我都记不清到底什么时候起做到如今这样游刃有余,我爸妈生前都未察觉。”

    “后来我认识你,了解你的偏好,其实在你用合约逐条要求我做到那些事以前,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恋人。”

    “我能察觉你的克制和忍耐…你喜欢纯洁无瑕的rou体胜过赤诚真挚的情感,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喜爱,但如果我不是干净的呢?我亲手玷污自己的rou体,连同灵魂你也觉得肮脏。”

    “我偶尔也这么觉得…借由别人的疼痛来获得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快感,是多么不正常的一件事啊!但我克服不了,我曾试过心理辅导和厌恶治疗,依旧不成…”

    “生命短暂,人生多苦,我当时的心理咨询师建议我顺应心性,接纳自我…”

    单书行向苟鸣钟自白,剖开所有暗含欺瞒或别有心思的过往。事已至此,苟鸣钟有权知道真相。

    但还是有句话被单书行私藏于心,他害怕此时说出来只会让苟鸣钟心生厌烦,认为他的爱意都能成为辩白和陈词的筹码,这样不堪,这样无耻。

    凌晨两点的钟声敲响,“金屋”的空中停车场又有一波顾客打开车灯,兴尽而返。

    单书行没去看苟鸣钟大概率无动于衷的表情,他知道苟鸣钟做事更看重结果而非过程,所以他只在自陈最后选择一退再退,再次妥协。

    “宝贝,不用别人,你来,你不是想看SM什么样?想知道我会不会变成M?我让你试一次,咱们再谈分手,成不成?”

    这种“以退为进”的模式单书行再熟悉不过,当初痛快签下合约便是为了得到这人,迫不及待地去拥抱他热烈而甜蜜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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