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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月池  (第2/2页)
。    可是实在太丑!    尽管嫌弃,翌日天微微亮时,唐幼还是认命地坐起身。想来姚铃在他熟睡时进来过,扔在地上的衣裳被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尾。    他认命地背过身,一件件拿起来穿好,毕竟是女子衣物,于他而言肩膀稍窄,动作一大,就听见嘶——的一声,不知道哪处针线崩裂了。    “噗。”    房里突然响起一声嗤笑。    “谁!”    唐幼双手掩在胸口,回头看去。身后小桌椅上竟凭空多出个青衫男子,一双美目流转着笑意,玉簪半挽的青丝垂落在胸前,领口绣着银色云纹,腰间缀一块雕成半月的玉牌,分明是极素雅的衣饰,被他穿出一股异样的风情。    电光火石间,唐幼脑中涌出一个名字,一幅模糊的人像登时清晰起来。    “宁月池?!”    “不错,是我。”    这位不速之客勾起薄唇扬出微妙的弧度,似笑非笑,比在宁府时多了一份不掩藏的锐利,如一支尖锥盘绕的虎刺梅。    “不对,根本没有宁月池这个人。你是谁?”唐幼越过他朝屋外张望,“姚铃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让他睡一觉而已,怎么,你紧张他?”    宁月池步步靠近,几乎要逼到唐幼眼前,唐幼虚汗直冒,紧盯着他眉心,梗着脖子虚张声势:“当然,他是我的侍从。”    “只是侍从?”    宁月池又笑了,一手拢出个圆,伸了根指捅进圆圈里,尽在不言中。    唐幼头皮发麻,感到一阵被窥探的颤栗。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直在关注你,从你离开望海崖起。”    宁月池伸手抚弄唐幼散落在肩头的乌发,以不容拒绝的力道钳住他的手臂,把人摁在椅子上,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只小木梳,一缕一缕地捞起唐幼睡得蓬乱的发,缓缓梳开。    唐幼僵硬地任由他在头上动作,生怕下一秒梳齿就会扎进自己的脖颈。虽然对宁月池一无所知,但他毫不怀疑,这把打磨圆钝的梳子能够在这人手中化为杀人利器。    白玉的指在发间穿梭,拢起一束一束的发,交错重叠,不知是捣鼓什么名堂,宁月池笑唐幼的紧张。    “你怕什么?我想杀你早杀了,不是要扮女子吗?不梳发髻怎么行。”    唐幼不应答,他便自顾自地帮人挽起民间女子时兴的双髻,摘下自己的素簪插进去以点缀,又从袖里取了张纱帕,用于遮掩唐幼较女子而言过于分明的棱角。一番打扮下来,这身衣裳竟也不显得丑了,衬得唐少主白皙娇嫩,如一件莹莹玉饰,光彩照人。    “好了。”宁月池道。    唐幼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连句感谢都没有?”    唐幼针锋相对:“自作多情的忙,还要道谢?”    “你好像不怕我了。”    宁月池微微弯起薄唇,眼里却冷冷的。    唐幼用他的话回击:“你想杀我我就不会还坐在这里了。”    “呵呵。”    宁月池打了个响指,身形一退,忽然消失不见。    门外倒下的人影悠悠转醒,唐幼冲过去拉开门,正好与急匆匆推门而入的姚铃撞了个满怀。    “少——”    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小少主,姚铃却愣在原地。    从面前这人的眉眼轮廓,可辨认出是自己追随多年的少主,可这梳妆打扮后的娇憨模样,却叫他一时不敢抬头去看。    “姚铃,你没事吧?”    姚铃回过神,摇摇头,紧张懊恼地围着唐幼转了一圈:“我在门外忽然闻到一阵异香,然后,就没有意识了……是谁?少主你没事吧?”    “是宁月池。”    “但他没有做什么,只是给我……”这句话几乎是从唐幼的齿缝间挤出来的。    “给我梳了个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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