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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7,老攻强制爱我说得超漂亮 (第1/2页)
【如果我说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情,会在今年过年的时候当面告诉你,你能从现在开始就做好心理准备吗?】 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李希壤还在琢磨着今年怎么才能不在柴煦家过年; 现在再一看到谢任凡这条莫名其妙的消息,直觉是大事的他,连发信息打字的手都不自觉慢了下来。 【能提前给我个承受范围吗?】李希壤至今为止正常的三观还不想受到动摇。 对面似乎又写又删了很久很久,微信界面始终处于正在输入的状态。 【手机上面说不清楚。】 【反正原本以为就一段露水姻缘的事,闹到现在有点收不了场了,到时候当面跟你讲咯。】 【就是一点你要记住哈——请务必,不要在知道事情后对我们的关系产生任何质疑;以及,我们永远都是纯洁正常的好兄弟,无论是过去,还是以后。】 而收到这种牛头不对马嘴讯息的李希壤,就更是坚定了他今年必须要回去一趟的念头。 只是怎么跟柴煦讲又是一道难题,感受着肚子连接腰上一片被掐出来的淤青泛紫,他可丝毫不觉得,对方会有这个想让他有多好过的善心大发。 但出乎意料的,柴煦在听到他的请求后,竟太阳打西边出来地同意了他的回家。 可这之中的一个要求却是——柴煦也要跟着他一起回到那个偏远小镇,按他的话来讲,就是好好地去欣赏底层阶级人民应有的颓败坚强。 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订火车票和查询长途大巴,在这期间,柴煦竟没有丝毫娇生惯养、硬要特立独行的意思。 李希壤起先以为对方只是一时兴起,想体验一把坐火车和大巴的滋味,等到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必会挑三拣四地直接转头就走。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期末过后,柴煦哪怕跟着他立刻就赶凌晨左右的便宜火车,也没有丝毫抱怨的意思,甚至是坐在人满为患的绿皮火车上被挤到身体根本无法挪动,这人也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仍旧自顾自地刷着手机不动如山。 这倒是让李希壤对他另眼相看了不少。 而今他们肩并肩地挤在这狭窄的座位上,整整六个多小时的路程,即使是睡觉也只能闭目养神,却让李希壤感到了久违的放松与自在。 鬼知道在期末之前的那整整一个多月里,他在被柴煦用来暖床的时候,被对方在梦里掐出多少道醒目的痕迹。 每一次,他在被痛醒,睁开眼睛时,柴煦紧闭的双眼总会令他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对方是在故意拿做梦当借口,借装睡来实施这场无辜的暴力。 毕竟以柴煦从前的手段来看,这是一记很符合他掩饰目的的虐待手法。 但在事后,以柴煦并未掀开他衣服刻意地去欣赏所制造的伤口这一点看,李希壤又很快排除了这一猜测。 因为像柴煦这样的施暴者,是绝不会在伤了人后,能忍得住不去‘案发现场’观摩自己的创作的。 这一点李希壤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火车到站,再匆匆忙忙地换乘大巴前行,他们两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俨然一副主打陪伴的相处模式彼此也早已适应。 终于,他们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通往小镇必经的烂泥巴路上。 纵使内心强装镇定,但说他自卑也好,自欺欺人也罢,李希壤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去不动声色地观摩柴煦的脸色。 他这种行为,就像第一次带着城里的小媳妇去自己老家的小心翼翼。 仿佛生怕对方会看到他生活的环境转头就走,即便他在带对方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柴煦的表面功夫实在是做得太好了。 恐怕这人只要想,就永远都能在人前做出任何他想要的表情神态,是天生适合去官场虚与委蛇、人情世故的好料子。 而另一边,对柴煦来说,踩着软绵绵的泥巴地面,望着前方看不到尽头的连绵山丘,要不是柴煦对李希壤这人拿捏得十拿九稳的话,他恐怕真会认为,对方这一趟非得把他给拐卖到深山老林不可。 但即便是这种环境,柴煦也没有多少不耐,顶多是感到新奇和想笑。 原来在他的认知之外,整个国家还能有这种穷乡僻壤,还能有这种百年奋斗目标的小康社会与党的光芒,都照不到的旮旯角落。 至少在他眼里,就算哪天世界爆发第n次大战或是丧尸病毒爆发,李希壤住的地方也一定能够安然无恙。 因为压根就不会有人能够找得到这鬼地方。 进到小镇,偶尔能碰到一些熟悉的人。 其中一位大妈李希壤倒是最有印象。 当初家里还没有发生变故的时候,因为父母在镇上做点不赚钱的小生意,所以李希壤不乏边守着摊贩边在矮桌子上刷题。 而那大妈最喜欢做的,就是每每都能在李希壤学习的时候,叫上一大堆人故意在他旁边大声地聊天和嗑瓜子。 那人在当时最喜欢说的风凉话便是,“这上大学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出社会去赚钱呢!” 每次听到这种话,李希壤都是一笑置之。 后来高考的时候,李希壤成为整个镇子里为数不多考出去的人,那大妈知道后也是恨极了,直到听说他家家破人亡了以后,才堪堪心理得到了平衡。 而这回又遇上了她,大妈看到他提着礼物回门,忙不停地打趣,“小壤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啊?我儿子在工厂上班,每个月都能给我寄一千多块钱呢。” 谁想,柴煦在听到这句话后,直接就当着人的面问李希壤,“你这个阶级的人,炫耀都是这么直白的?” 迎着大妈挂不住的脸,李希壤只好笑笑不说话,带着柴煦直接离开。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在他长途跋涉回到老师家后,却被告知谢任凡今年不能回来过年的消息。 可对方不久前才有事要当面告诉他,不存在这么突然临时改变主意的情况。 而看着老师支支吾吾的模样,李希壤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我之前一直不敢告诉你的,那孩子被人打进过医院,报警也没有用,那时候我就怀疑,他是不是惹了些什么人。” 李希壤在听后脸色煞白凝重,“为什么这种事不早告诉我?” “你那时候不是还在读书吗?”老师满脸愁容,于心不忍道,“况且警察都解决不了的事,我就不想把祸水也引到你的身上。” ...... 结束对话,柴煦虽然是站在门口干等着,但里面的内容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等到李希壤出来后,望着对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开始难得心软,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乘人之危。 小镇上的经济虽然不发达,但普通简陋的宾馆倒还是有。 一路上,李希壤拖着柴煦的行李走在前面带路,柴煦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每一步,都在善与恶之间的边缘做着明明灭灭的徘徊。 他这一个月以来一直都做着一个同样的梦。 梦里,均是李希壤被迫地匍匐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血腥暴力的发泄与虐待。 他不是不知道李希壤腰上一片被他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也不是不知道每晚睡觉,身边的人被他手臂压着的时候,睡得有多不安稳和不情愿。 这要是依照他以前的恶性,依照他真想将李希壤怎么样的兴致,李希壤早被他给剥光了好好地欣赏上面青紫交加的痕迹。 但他至今都不敢去瞧他的杰作。 因为他不想去面对,也不愿去深思这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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