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产卵 (第1/1页)

    是怎样被送回家的，昏迷中的艾姆没有印象。醒过来时已经躺在熟悉的床上了。打开手机，一条三小时前的未接电话提醒跳了出来。找了个信号稍微好些的地方，艾姆拨了回去。

    电话那头，人事经理向艾姆表示了歉意，并承诺给予他一个月的带薪休假和不菲的补偿金。他惩罚了管理不力的齐利和霍布林，扣除了他们一个月的薪资。齐利也向艾姆表达了自己的关心，他告诉艾姆，猪精已经被拘捕，也许会以强jianian罪名蹲几年监狱。他之所以会发情，是因为当天注射的抑制剂批次是从黑市流出的假冒伪劣产品，反而会诱发发情。

    未接来电里还有一通霍布林的电话，不过艾姆没有回拨。如果那天他没被霍布林单独留下，这件事还会发生吗？严格来说，霍布林并没有错。但他现在还做不到毫无芥蒂的跟他通话。

    同住的院长看出艾姆的忧郁，但他却不肯告知实情。这样做只会徒增一份伤心。

    齐利偶尔会来看他，关心他的近况。但他的工作很忙，来的频次逐渐减少。反倒是本该看他不顺眼的霍布林，每天风雨无阻的在他的家门口放下慰问品，有时候是一束花、几个水果或者一份午餐。他从不主动出现在艾姆的眼前，只是把东西放下就走，这让艾姆松了一口气。

    艾姆吃了睡、睡了吃，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周，身体逐渐丰腴，长出了小肚子。就在这一天，艾姆久违的想走出地下室享受美好的阳光时，一阵由腹部传来的剧痛席卷了他。艾姆痛得晕倒在楼梯间，脸色发白，浑身往外冒冷汗。

    “天哪！”

    恍惚间，艾姆被抱了起来，送到熟悉的床上。再一次醒来，眼前是霍布林充满担忧的脸。

    艾姆对着霍布林的脸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了，腹部剧烈的绞痛让他发出呻吟。整个人蜷缩成一只虾米，夹着枕头往腹部按，试图缓解这来历不明的痛苦。

    “别这样，”霍布林将枕头抽出来，用温暖的掌心轻轻揉按艾姆微鼓的腹部。疼痛在霍布林的按摩下逐渐减弱到可以忍受的程度。“我在表演区见过很多魅魔……这样，我给他们按按，会好一些。”

    “……谢谢你。”艾姆擦了擦头上的汗。“我，我这是怎么了？”

    霍布林微微睁大了双眼：“你、你不知道？你怀孕了。”他用手掌感受了一下小腹隆起的弧度，身体的深处传来鼓动，“而且，马上就要产卵了。”

    “什……啊！好痛！”阵痛又来了，这次连霍布林的按摩也压制不住了。艾姆疼得双腿发颤，身体的内部正在被撑大、撕裂。腹部的yin纹正在发烫，saoxue发了水，有什么东西要顺着水从体内脱离出来。

    “天哪，天哪！”霍布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员工宿舍也见过一些魅魔产卵，都十分畅快。“孕期没有jingye的滋养，产卵时是会痛一些的，你忍忍……我，我见过一些魅魔产卵，我帮你！”霍布林将艾姆的双腿曲起，摆出一个助产的姿势。一边用手按压着鼓动的小腹，一边将手指伸进紧缩的逼口里进行扩张。

    “去隔壁的房间，柜子里应该有扩阴器和长钳。”艾姆说。

    霍布林拿来了扩阴器和长钳。艾姆自己用手扒开两篇yinchun，露出水淋淋的roudong。霍布林认真地将扩阴器的鸭嘴伸了进去，一点点拧动调节螺丝，将艾姆的逼口扩张成苹果大小。接着将长钳伸了进去。钳头刚碰到紧绷的产道口，艾姆就爽得从里头喷出了一些yin水，溅到霍布林的头上。霍布林并不在意，反手压制住艾姆因为疼痛和快感乱扭的胯部，将长钳塞进产道内。

    长钳头已经碰到那颗被堵在产道里的卵了，但卵的表面太光滑，不能直接将它钳出来，霍布林只得撑大长钳的张口，将紧闭的产道扩张出一个鸡蛋大小的洞。被产道里头被堵着的yin水一下得了出口，哗地像水龙头开闸一样喷了出来，床单湿了一片。

    霍布林固定住长钳和扩阴器，擦掉艾姆额间的冷汗，鼓励道：“快出来了，用力！”

    艾姆听话的用力，魅魔卵被一点点用力排出，随后随着一泡蜜液被喷了出来。艾姆被卵挤得又痛又爽，下身一片泥泞。

    “噢，天哪。”霍布林将艾姆产的卵捧在手心里。那颗卵的壳是半透明的，卵身呈现出淡黄色，像个过分饱满的鸸鹋蛋。“也许我可以去考个助产士证……”他嘟囔道。

    “霍布林，让我看看我的……卵。”艾姆从霍布林的手中接过那颗魅魔卵，热乎乎的，煨暖了他的手掌。

    “你打算怎么处理它？”霍布林问。

    艾姆皱了皱眉。他不喜欢霍布林的用词。尽管这个卵是被强jianian的结果，承载着那位强jianian犯的基因……巨大的母爱已经左右了他，“我想将他孵化出来。”

    霍布林愣了一下，“异种结合产下的卵是无法孵化的。”

    “……真的吗？”

    “我见过很多，唔，只有那些高级招侍，和原始人类一起产下的卵才是真正的受精卵，才能被孵化。”

    “那那些不是和原始人类结合产下的卵呢？”

    “那是招侍们升职的凭证。产下的卵越多，职称就越高，工资就越多。”霍布林绞紧了手，“公司会将那些蛋收集起来，卖到原始人类的餐桌上……那对他们来说是很好的补品。”

    艾姆用袖口擦了擦留到下巴的眼泪：“他们不会难过吗？”

    “有时候会。”霍布林说，“我见过一些像你一样想将异种卵孵化出来的招侍。那个卵最后腐烂了，化成了一滩水。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有伤心过。”

    “好悲伤的故事。”艾姆笑了出来。

    “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这颗蛋卖给公司，那会是一笔丰厚的报酬。我想大堂经理看到你能产这么好看的卵，一定愿意作为魅魔招侍聘用你。”

    ……

    一周后的白天，大堂经理见到了本应在休假中的艾姆。他看起来消瘦了很多。

    “艾姆，好久不见，身体好些了吗？”大堂经理说，“怎么不在家休息够了再来。”

    “我休息够了，经理。”艾姆从斜挎包里掏出那个蛋。一周过去，蛋壳已经完全变成橙黄色。“这是我产的卵。我想知道，面试那天经理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大堂经理小心翼翼的端详着艾姆的脸。这个卵该是那件事情之后揣上的，他有些害怕在艾姆脸上看到伤心的表情。但出乎意料的是，艾姆什么表情都没有。

    “当然！”大堂经理说，“你改变主意了吗？”

    “不过我是个畸形，这样也能当招侍吗？”

    “唔……”大堂经理思索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艾姆手上的卵。那卵的外观长得十分好看，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当然！”大堂经理拍了拍艾姆的肩膀，“生命大和谐公司虽然还没有招过畸形魅魔做招侍，但总凡事有第一嘛。我相信，市场一定有这个需求。”

    “来来来，签合同吧。”

    艾姆将大堂经理递过来的新项圈戴在脖子上，项圈吊着的工牌上刻着一个金色的阿拉伯数字一。

    “从今天开始，艾姆你就是我们生命大和谐公司魅魔招侍的一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