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2/2页)

并让自己身受重伤，我不要！我不要再当影的敌人！我其实不怕Si，但我害怕看着影Si！我只有脱离地球特工的身分，才可以不跟影敌对。

    穆先生不知道卓永夜的真实心声，却继续说：「那一天，皇星杀手一共四人闯入，其中还包括最厉害的影……最後立法委员徐万昌被杀，我们的队员也殉职了几位，但奇怪的是，皇星杀手最後居然也Si了三个？Si了影以外的三个，而且影还被我们的人枪伤命中，最後负伤逃跑。」

    「嗯……」卓永夜没有反驳。

    「国安局事後展开调查，觉得颇为奇怪。皇星的三位杀手，到底是被谁所杀？力勤说他，虽然有开枪重伤影，但是没有杀到其他三个皇星人，而且当力勤赶至驳火现场时，眼前除了影以外的皇星杀手，似乎都已Si亡。」穆先生眉头一皱道：「那麽问题来了，皇星杀手们是被谁所杀？难道是影？永夜，你有看到吗？」

    卓永夜内心斟酌：如果影杀了自己同夥的消息，由我们队上走漏出去，辗转传到皇星组织那里，影会不会有事？他会不会以叛国罪、通敌罪的罪名，被他们组织给惩罚？

    所以，我不能坦承真相，不能说是影杀了同夥。

    「那三位皇星杀手，不是影杀的，而是我杀的！」卓永夜语气笃定地说。

    「你杀的？」

    卓永夜y着头皮说：「对，那时我跟影本来陷入缠斗中，他的同夥却突然出现，我趁其不备，夺来影的配枪，连续杀了三名皇星杀手。影本来又从我的手中，夺回了他的枪，但此时力勤适巧出现，开枪伤了影……影便带伤从yAn台跳出去，墬落到游泳池里。」

    「你杀了三名皇星杀手？你还可以夺影配枪？你甚至跟影搏斗纠缠，却没有被影杀掉？」穆先生自然觉得，这个剧本不太合理。

    「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对我严刑b供！甚至灌我最强力的自白剂，看我会如何反应。」卓永夜故意这麽说。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这样做。」穆先生却摇了摇头，叹气说道：「算了，永夜，我虽然不愿意批准你的辞职令，但是我可以先让你停职，就以一个停职接受调查的理由，这样子申请上去，你就会暂时停职……短期之内都不会有任务派给你，你可以当作自己已经辞职，卸下特工身分，去过上一段自由的日子，当一当平民百姓。」

    「那之後？」

    「之後，如果你想再回来，我可以帮你申请复职。」

    「但如果我……不想回来的话？」

    「如果你不想回来，就尽可能把自己藏好，不要让国安局找到。」穆先生突然叹了一口气後，轻声提醒：「因为国安局若是某一天，突然想要找你时……不一定是要你回来工作。」

    「……」卓永夜表面沉默，心里却想：也有可能是要逮捕我？以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卓永夜虽然如此想着，却不禁万分感激，他觉得自己的长官，其实有意在维护自己。穆先生应该已经猜测到了，自己与影之间有秘密，却不愿意戳破……似乎也没有要主动举报的意思在。

    穆先生之所以同意卓永夜停职，其实是打算要让他有机会，脱离单位，逃到一个自由之地，隐姓埋名，当个平民百姓。

    「谢谢长官！真的，谢谢你……谢谢。」卓永夜感激涕零地说。

    於是之後的某一日，卓永夜便收拾好东西，要以一个停职身分，离开特战部队。

    但那一天，方疏白却叫住了他：「永夜，你确定要离开了？」

    方疏白是除了长官穆先生以外，唯一知道卓永夜其实不是「停职」、而是要「辞职」的人。

    因为卓永夜有告诉他。

    面对方疏白询问，卓永夜神sE复杂地说：「嗯，我不当特工了。对不起，疏白学长，我辜负了你当初的提携与指导，我的表现不算很好，我的决心与毅力也不够，短短待没几年，就决定要离开。」

    「没关系，其实我早就希望你离开。」方疏白却居然这麽说。

    「咦？」

    方疏白神sE一转温柔，说道：「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够跟你表白，不用顾忌职场1UN1I，不用担心私情上的发展，会影响之後任务的判断。」

    「表白？」卓永夜十分讶异，不禁瞪大眼睛。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你应该也早就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上的顾忌，我们早就有机会，成为情侣。」方疏白凝望着卓永夜，款款说道：「如果你以後，不再具有特工身分，也许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我已经压抑了许久，永夜，如今终於可以对你……大方表露感情。」

    卓永夜先是错愕，再是迟疑，最後却神sE歉然道：「对不起，疏白，已经迟了……我已经没办法Ai你，我已经Ai上其他人。」

    「你Ai上其他人？」方疏白一时惊愣，简直不可置信。

    「其实我之所以想要离开，就是为了去找那个人，我很自私，我为了自己的意中人而放弃当特务，虽然我内心也几度挣扎过，但是我没办法，感情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个人的向往战胜了国家大义。我必须要放弃特工一职，要不然无法跟自己心Ai的人在一起。」

    「你有心Ai的人……却不是我？」方疏白一时难以接受。

    「对不起，我Ai的人曾经是你，但现在已不是……疏白学长，我b你自私太多，你是一个为了国家民族，可以放弃私情的人；我却相反，我为了私情而放弃公务职责，我对不起栽培我的人、对不起看好我的长官、对不起提携我的你。」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本来就拥有选择的权利，当初我为了自己的坚持，而推拒你的感情，这後果也必须由我自己负责，只是我原本没想到，你已经Ai上别人了……」方疏白神情难过地说：「可以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那个人……」卓永夜难以启齿。

    「算了，你不用告诉我……或许我不要知道b较好。」方疏白轻叹了一口气。

    卓永夜看望着眼前之人，曾经是自己心仪多年的对象，却没想到如今物换星移，人事全非，居然自己会拒绝了他？

    卓永夜曾经以为，疏白与永夜、白昼与夜，会是一对。

    却没想到，黑夜与暗影、永夜与影，才是互相依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