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刷牙，吃饭，日常重构 (第2/2页)

感官很明显，可此时那种感官与我就好像隔着一层无比清晰的膜，透明的膜，我只能注意到银发小狗的那微微颤抖的银色的眼睫毛。

    我甚至感受不到了时间的流逝，只能轻微地听到了我耳朵鼓动的、血液涌动的声音。

    我想。

    这是性欲吗？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性欲？

    一旁的定时器时间响了起来，铃铃铃的声音打碎了我的思绪，我的手扣住了他的唇，让他离开，那狰狞丑陋的性器与银发小狗那张漂亮的嘴上连上了银色的丝线。

    我那一直竭力控制的性器差点就硬起来了，好在我忍住了。

    我十分知道我和银发小狗的关系。

    如果说只是一个如果的新主人和小狗，这种性爱关系是极为合理的。

    但是银发小狗从来没有说过愿意成为一只小狗，这不符合我对‘自愿’的要求，不过他现在说的自愿，还很原因也是因为金发男人残留下来的调教痕迹。

    这个当不了真。

    但最重要的是，如果用性爱与戒训为枷锁……来维持我们的关系的话，我心里有点说不出的不舒服。

    这很可笑。

    我一个这样布满劣根性的人，也会对这个不舒服么。颇有几分装了。

    但是我想，至少，我不想让我和他的关系变成主人和性奴，就这么说吧，确实有点装，但这就是我的所有想法。

    小狗还坐在水池中，我的摸了摸他的下巴，他现在状态好一点了，我便放心他在这里坐着，我去一旁的洗漱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新的牙刷和牙膏，我拿着被子，把这些东西都洗了一下，随后走到了银发小狗面前：“能自己刷牙吗？”

    银发小狗有些胆怯地望着我。

    他许久许久，在这种平静中，终于可以说出几个字。

    “……小狗，不能，刷牙。”

    好吧。

    已经能开口说话已经是意外之喜。

    我便说：“张嘴，含住。”

    他乖巧地张开了。

    我把茶杯里的水喂在他的嘴里，随后让他吐在浴缸前面的地板上。

    银发小狗依言吐掉了，我手扣住了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我开始矜矜业业地给他刷牙，牙刷仔细地刷过他的口腔。

    不过，我也不是第一次给他做清洁，刚才给他澡都洗过了，刷牙自然也没什么，有时候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他的爹妈，不过带起来也不麻烦就是了。

    怕痛用力刷过他的牙龈，让他不舒服，我的动作很轻。

    我又感受到了那种目光。

    没有看向银发小狗也能感受到的目光，他应该又在看着我了。

    我抽空摸了摸他的下巴以做安抚，我给他清洗了一会，一会，我再抬头，想让银发小狗把嘴里的泡沫吐出来，但是这一看，我有点轻微的怔楞住了。

    因为他在哭。

    和之前的哭不一样，银发小狗灰色瞳孔望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几分清冷感。

    此时那双眼睛被透明的眼泪浸透了，他的眼神显得有几分透彻。我见过银发小狗很多次哭泣，但是都不是现在这样的神色，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因为什么哭一样的神色。

    小狗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哭了，他只是在看着我，但是他的眼泪却在无声掉着。

    我的动作轻了一点，我让他吐掉了嘴里的泡沫，他也乖巧吐了，动作之间流畅，没有任何地问题，他掉眼泪几乎就像是水龙头一时间坏掉了，没有缘由的。

    我把他的牙刷了后，俯下头问：“怎么了？”

    银发小狗看着我。

    他出色的容颜总是看起来俊美，冷傲，但是很多时候，因为他眼瞳里破碎与恐惧的情绪过于厚重，因此总是会折损他的帅气。

    但是现在的银发小狗就很漂亮，我的手指抹过他眼角的眼泪，又问：“怎么了？刷疼了？”

    因为刚才的动作里，我没有放任何刺激源，因此也无从研究出他因为什么而哭泣，但是我又想，可能是因为我的性器只给他限时三分钟？

    我有些轻微地微妙起来。

    银发小狗只是看着我。

    不过今天也够累了。我心想，我拿过来浴巾，现实把他报出来，但在一旁的椅子上，用热水冲了一下，把他身上在泡沫，都冲了个干净。

    他乖巧地任由我动作。

    差不多之后，我张开了浴巾，给他抱住，我给他抱了出去，至于我自己，我也已经清洗过了，简单地给自己穿了个衣服。

    出去之后，我把他放沙发上。

    银发小狗虽然还是会发抖，但是惊恐的情况比之前好上了不少。

    我让他自己坐着，过去厨房端下午的午饭，出来的时候，发现银发小狗并没有跪在了地上，他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我去厨房的房间，只是身体里卷着毯子的样子，更紧了。

    我走了过去，他身上那紧绷的状态才好一点，他现在的状态和之前的很不一样。

    可能是因为去强行打开了他的壳，打开他的乌龟壳，他现在已经会暗搓搓地观察周围了，也不会那么地非要让自己在地上跪着了。

    就像是被锁链捆久了的人，骤然松开了束缚，虽然已经脱力了需要锁链才能带来安慰感的状态，但是也会对世界感到无措和无所适从，并且……暗搓搓地观察世界。

    但这是好事。

    我不由得心中松了口气。

    我把饭放到他的眼前，我说：“接一下。”

    银发小狗迟疑了一会，伸出手，接过了微微温热的碗，他把碗放在了手上。

    我感觉他颇有几分价值观被摧毁，导致于什么东西都得重新构建的模样。

    我便说，“我知道你会吃饭。”

    银发的小狗落在了他手里的那陶瓷一样的碗，他的手在轻微地抖，我去一旁拿了个折叠桌子，把银发小狗的碗筷放在上面，随后坐在他的旁边，盯着他。

    我只是看着他，说：“吃。”

    银发小狗的眼睛眨了眨，他看了我，又看着桌面上的碗，他开始轻微地打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