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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9 天意在我。()  (第2/3页)
  “是这个道理,”沈平莛最后落下一子,“结束了。”    她一愣,然后看着棋面,一时语塞:“……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提醒她认输就是了,有必要下到这么不留情面的地步吗?    沈平莛含笑:“棋分胜负,陛下见谅。”    她一哂,投子起身:“方便看看你的书房吗?”    机密文件都在袋子里装着,何况也不必担心她能对此有兴趣,沈平莛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很荣幸。”    沈家书香门第,沈总也是琴棋书画俱通的,她站在书案之前,指了指壁上“厚德载物”的四字横幅:“这是你的字?”    沈平莛合上门:“请陛下指点。”    她再看了一会儿才道:“圆融和润。”    他缓缓走过来:“佛教便求圆融,好像是不算太坏的评价。”    “为官之道你已经参到头了,”她收回目光,神色骤淡,“不过既然长了尾巴,藏得太干净,也会让人忌惮。”    “听起来是为臣之道,不是为官之道。”    “那为臣之道,要修一修吗?”    沈平莛闻言就笑了,很轻:“需要我给你答案吗?”    她不言,目光落到他的书架上,一排一排的工作日志,新旧各异。    许久,他出声问:“那,君王之道是什么?”    她垂下眼:“宽仁为大,泽被苍生。”    “泽被苍生……是大公。那大公之下,当真无私?”    “天下皆私,便是天下皆公。”    他笑了笑:“不分公私,也不分亲疏么?”    她淡淡道:“你问的是君王之道。人只能近道,而人本身则反道。”    人,物欲,爱欲,争夺,杀戮,繁衍。    “道一也……”他若有所思,而后轻点了一下头,把笔递过来,“写几个字吧。”    她接过,走到案前来:“写什么?”    他颔首:“泽被苍生。”    饱蘸浓墨,四个字一挥而就,龙飞凤舞的篆体,笔锋凌厉,铁画银钩。    他打量片刻:“既是泽被苍生,怎么杀伐气这么重?”    “天意在我,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搁笔,眉间似有一掠而过的锐色,“所以,生也是德,杀也是德。”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生也是德,杀也是德。    他恍然:“受教。”    “言重。你不该跟我聊这些,同韩非聊一聊倒是正经,可惜他后来顾及着我,也不常谈什么君王之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他闻言,稍顿了顿:“为什么不喜欢?”    宁昭同转过脸来,对上他的目光:“因为他们只能让我心安,而不能解决问题。”    沈平莛因这个回答有点惊异:“问题是解决不完的,而手握权力的人正该用尽一切方式保持清醒。”    她笑,眼底隐见疲态:“是啊,问题是解决不完的……”    他也笑:“想问陛下,是否该谈论一种统治者应必备的自私,或许说,该适当具备的冷血?”    1    他说得认真,她却被逗笑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肯定体会过。”    “对,我体会过很多,但……罢了,”她不想继续说下去了,顿了顿,再次看过来,“如果我真有什么嘱咐,能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前辈给你的忠告……沈平莛,去找一面忠实的镜子,让你能随时看到自己吧。”    沉重的话题结束得早,便有机会谈谈三个月前非洲发生的事情。当然,闲敲棋子落灯花,宁老师今晚还是屈尊借住一下吧。    接过警卫小哥临时买来的卸妆巾卸妆水,宁昭同转身进了客房浴室。等洗漱完出来,她扯了扯身上的厅局风丝绸衬衫,一边抱怨一遍坐下:“感觉自己岁数好大。”    沈平莛把热牛奶推过来:“招待不周,陛下见谅。”    “没事,我岁数确实大,”她点头,又笑,“说正事吧,你跟厄立特里亚政府怎么说的?”    吉布提,特瑟内,阿斯马拉,他平静语气下惊心动魄的各方博弈。    宁昭同明白那些字句的分量,沉默片刻,有点玩笑地说道:“这样的大恩我得怎么报?”    沈平莛放下手里的相关文件,取下眼镜:“一般情况,是不是该回以身相许。”    1    她失笑:“哪种程度的以身相许?”    “能到什么程度?”    宁昭同想了想:“让我给你打一辈子白工就算了,这辈子还当社畜我不如直接就地投胎。”    沈平莛轻笑:“我可以给你发工资。或者,你要是愿意,现在考个公,来当我的秘书。”    她狐疑地看他一眼:“哪种秘书?”    “我没有营造那种不健康工作关系的习、呃,”沈平莛看着腿上那双漂亮的裸足,“也可以有。”    她扑哧一声,懒洋洋朝沙发靠背上一倚,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眼神,有些凌乱造就的欲感:“家里有没有人啊?”    他握住那只脚,指甲饱满圆润,涂着樱桃红的甲油,衬得其他地方白得惊人:“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那等于有。”她一副兴致骤淡的样子,要抽回脚,却被他用了点力按在怀里。    “可以没有,”他重复了一遍,接着很轻地笑了一声,手臂用力,直接握着她的脚踝把她拽到了怀里,搂着膝窝站起来,“你说了算。”    1    60kg被他这么轻松地抱起来,她恍惚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判断错了一件事,比如这老男人平时还是锻炼的。而等被扔到床上再对上他的眼神的时候,她决定向衬衫道个歉,这是种能穿出什么风格完全看个人实力的单品……如果被磨蹭开大半个领口,厅局风也是很有诱惑力的。    “在想什么?”他问,低头轻轻吻上那一截雪白的脖颈,除了温热的呼吸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还有拒绝的机会。”    她的身体给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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