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上哭(单性1v1)_第六章:为什么叫季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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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为什么叫季白? (第5/5页)

的蜗牛?”

    季白犹豫了一瞬,小声道:“我捡的。”

    “啧,你能不能不要捡那些恶心的东西回来,脏死了。”

    季白摇头:“不是……小蜗牛不脏的……它的壳坏掉了,如果我不带它回家,它会死掉的……”

    白楚英天生就害怕这些软体动物,厉声打断他道:“恶心不恶心啊,能不能别说了。”

    “什么叫不脏,你知不知道,它身上有几千亿个细菌,你去摸它,那些细菌全沾你手上了,再被带进家里到处传播。”

    “你是想我们都染上奇怪的病吗?”

    白楚英就纳闷了,她小时候也不爱玩这些奇怪的东西,怎么他天天喜欢这些脏东西?真是随了他那个好爸。

    “对不起。”季白垂下眼睑,低声道:“我不知道……我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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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一身泥泞,白楚英皱眉:“别说对不起了,还不去洗干净,一身脏兮兮的。”

    季白抬起眼睛,嗫嚅道:“刚才外婆说不给……”

    任秀梅说,既然他那么喜欢在泥潭里打架,脏得要死,干脆就等到身上的泥干了,过几个小时再洗澡。

    “啧,还不去?”白楚英终于不耐烦了,推了一把他的后背,道:“快出去,我忙着,没空听你闲扯。”

    “别整天给我惹麻烦。”她对着镜子抿了抿嘴唇上的口红,检查妆化得是否妥当,“别去没事找事惹别人。”

    季白沉默地看着她,眼睛里的亮光一点一点熄灭。

    季白发烧了,在泥潭里滚了一圈,又被罚不许吃饭,滴水未进的他一个人躺在黑暗的房间,浑身发烫,因为高烧,缩在被子里发颤。

    客厅里,白盛北坐在爷爷奶奶中间,白盛西趴在她父母腿边,小女孩嘴甜,偶尔说一两句俏皮话,惹得全家哈哈大笑。

    纯白透明的枝形水晶吊灯明亮又耀眼,光影流动,一片温馨,齐乐融融。

    白楚英摸了摸季白发烫的额头,皱眉把门合上,出去客厅,道:“妈,季白发烧了,你怎么不叫李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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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秀梅正和白盛北说着话,听到女儿的声音,嘴边的笑容倏地一顿。

    她抬眼看白楚英了一眼,抿唇不语,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白楚英:?

    她疑惑地看向任秀梅身边的男人——她爸白沙平。

    白沙平哼了一声,目光却没从报纸上移开,十足十的威严家长做派,“是我不让你妈叫的。”

    “为什么?”白楚英皱眉,道:“家里明明有家庭医生,又不用去医院,为什么不打电话请医生过来?”

    发烧是会烧坏脑子的,就算不怎么喜欢季白,但终究是她的儿子,再怎么也不至于让他活活病死。

    白沙平放下手里的报纸,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抬眼看着她,道:“你这什么态度?”

    “大晚上麻烦人家李医生就算了,你还那么大声嚷嚷,兴师动众,你是想吵得全家都不安宁是吗?”

    今天下午白沙平接到秘书火急火燎打来的电话,说季弘文抢了他原本看中的城西那块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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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心情不好,刚回到家又听说季白打了白盛北兄妹,新仇旧恨加起来,积压了八年的怨气涌了上来,他一下火大,不许保姆去叫家庭医生过来,放话说让季白烧死好了。

    白楚英不解:“不是,家大业大的白家是没钱到连一个医生都请不起了吗?不过就是打个电话的事,有什么麻烦的。”

    白沙平:“不是请不起,是我压根就不想请。”

    任秀梅把手中的毛线团放下,絮絮叨叨道:“说到底还是白家的种不好,我们家的人,你和你哥,还有盛西和盛北,小时候哪会三天两头就发烧,哎呦,就连感冒生病都很少好不好?”

    白沙平冷哼了一声,道:“好端端生出个病秧子,给家里添了晦气。”

    一提到当年的事,白楚英浑身就像刺猬一样,竖起无数根坚刺。

    “当年我是有男朋友的,如果不是你们想搭上季家那条船,我会嫁给死了老婆还带了一个孩子的季弘文,给他当二婚太太?”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会生下季白?”

    被戳破了白沙平把面前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咣当,杯子碎了一地。

    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大骂:“白楚英,你是不是想造反?这是你和你老子说话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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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以后白家的私人医生是绝对不会给姓季的看病。”

    “还有,家里的保姆以后要照顾盛西和盛北,没空管季白这个野种。”

    “如果不满意,你就带着这个拖油瓶滚出去,明天也不用去集团上班了,别在我面前碍我的眼。”

    “我倒要看看哪家公司敢要你,没了白家你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白楚英连夜开车带季白去了医院。

    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季白恹恹地坐在床边,唇色发白,忍不住哼了几声。

    “别哭了,你就知道哭。”白楚英烦躁道,“都是你害了我!”

    “我就不该生下你,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

    说着说着,她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似的,捂脸哭了起来,“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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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白茫然地愣了一瞬,发白的嘴唇翕动,嗫嚅道:“对不起。”

    “对不起,你不要哭了。”他无措地拍了拍白楚英的肩膀。

    失态片刻,白楚英吸了吸鼻子,侧身擦了一把眼泪,把桌上的一袋东西扔到季白跟前——刚才回来的时候路过药店,她进去买了几盒退烧药还有退烧贴。

    “如果以后你发烧了但我还没回来,你就把这个东西撕开,然后贴在额头上。再吃一粒这个药,知道吗?”

    白楚英的眼角还是红的,她一边说,一边示意给季白看。

    季白怔怔地点了点头。

    高烧刚退,他像根小豆芽菜似的,蔫巴巴的,没什么精神。

    看到面前这张和前夫相似的脸,白楚英的心情又躁郁了起来。

    她强行扳正季白的肩膀,不耐烦地叮嘱他道:“记住了吗?!发烧了一定要吃药,不然你会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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