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R] Depature 滑行(R27)_0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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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第2/3页)

规矩就被打破,皱起眉头再次声明:“您想听什么?态度不够明显的话,那么请听好:不要小看律师这一行,蠢货。我自有准则,麻烦您把理智拿出来,千万别拖我后腿。”

    蠢、蠢蠢……蠢货?

    从气恼到茫然只需要半秒,沢田纲吉的理智比熔断来得还要生脆,一路飙红。

    Reborn眼见他满脸“我妈都没骂过我”的惊骇,无法描述的碳酸成倍叠加,气泡持续向上喷涌,催促着他把专横贯彻到底:“你比我预想的还要不稳定,沢田先生,棉花糖恐怕没在盘子里待满五分钟吧?”

    秒针在说话,办公室外模糊的交谈声听不真切,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又吸一口,再吸一口,缓缓挤出标准笑容,比夏花秋叶还迷人。

    他悠然一笑,手指整理好领带:“行,那我走了,有事及时联系。”

    取外套的手尚未碰到衣架,从性格顽劣的律师那里飘过来一行字:“猜短了,难道是十五分钟?”

    在某着名心理学实验中,小孩子会被考验能忍耐多长时间不吃掉眼前的零食。

    那些能够抵御诱惑、在坚持等待后得到双倍奖励的孩子们,成年后在各类指标中总会显着出色于其余人——众所周知的小测试,很多家长都在自己孩子身上实践过,比如沢田纲吉的父亲。

    空调压缩机抵消不掉磨牙声,沢田纲吉恶向胆边生,朝着用嘴捅他的家伙扑过去,咆哮着将椅子带倒:“我压根儿没吃!谁会把烤青椒拿来当定量啊!”

    Reborn并非传统白领,好歹练过两天柔术体能远超同龄人,揪住袭击者的衣领、脚踩住对方的下腹借力,顺势向后倒去。

    把人从头顶摔过去的时候Reborn甚至没忘记开嘲讽:“原来还有这种作弊方法!”

    与此同时,沢田组中几位得力部下正在开短会,距离案发现场直线距离不足五米——据新人山本武事后回忆,动静太大他以为地震来着,差点抓住狱寺隼人钻桌子底下。

    自小跟在组长身边长大,狱寺听到动静马上跑过去砸开门,只看见尊敬的大哥与人斗殴,吓得眼睛瞪作镭射灯,也顾不上大开眼界的场面立刻冲上去拉偏架,手下暗自往Reborn身上招呼。

    山本武年纪小,哪见过这架势,只好有样学样托住Reborn往后退,混乱中也分不清是被狱寺踢的还是被那个娃娃脸踹的,口里喊着别冲动别冲动,全靠蛮力和身高优势才把互相扯住领带的手分开。

    两人气喘吁吁隔着空调冷风瞪眼睛,双双都没料到动静会这么大,被下属撞破口角的气氛极度尴尬,直到Reborn冷哼一声:“放手。”

    胳膊里的访客脚尖堪堪离地,山本武连忙卸去力道。摸不准情况他没有贸然开口,看向顶头上司试图得到眼神指示;狱寺却根本没在看他,扶起翻倒的椅子让老板坐下,并且关怀备至的询问是否需要请医生。

    体统全失,沢田纲吉只觉得丢脸,压着调子赶人:“都出去!”

    当下属的立刻照办,却发现门板变形关不上,狱寺找来胶带勉强把办公室恢复成私密空间,站在门边仔细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说话声时高时低,其中打火机点燃火焰的“啪嚓”声尤为突出。

    山本武跟在旁边,觉得既然被外人撞破那就不会再起战火,拉着狱寺去休息室抽烟——打火机打火机,这声音光是听着就上头,太阳xue迫切渴望被烟雾熏陶。

    甩开山本武的手,狱寺推脱道:“要去自己去。”

    “沢田先生不是那种人,没事的,走吧走吧,陪陪我嘛。”

    “滚,你……”

    一把将矮半个头的前辈揽到身侧,山本武堵上狱寺即将反驳的嘴:“是是是,我才来没多久不可能什么都懂,但他们之间的事儿吧,我们还是别插手比较好。”

    “你才来几天知道什么——”被抢话虽然不爽,可狱寺也觉得今天老板实在反常,抖出根卷烟含在唇间,“你看着像什么关系?”

    笑容轻快爽朗,山本武帮狱寺点上火:“大人物的事就算瞎猜也蒙不准吧。”

    十九岁的大男孩误入歧途,挤在不法分子中共事,把自己摘得格外干净:“反正不是我和狱寺先生这样的关系。”

    胸膛起伏,耳钉闪亮,狱寺吐出一口烟,似乎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山本武靠墙站立,抬头盯着安全出口的绿光,意有所指,“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

    是非曲折,谁能说得清;能琢磨透表象之下所欲何物的,又有几人。

    既然已经成为朋友,总该有交互点足以维护情谊——他们了解自己,不仅了解自己的喜好,也了解行为背后对应哪种欲求。

    沢田纲吉如此清醒,小小失态的起因被剖析出来陈列,触目惊心到让他想要逃跑;Reborn自然同时意识到症结所在,飞速思考过后,他决定回到飞行棋路径的起点,重新来过。

    从变形的外套内袋中取出烟盒,里面整齐码放不带滤嘴的手卷烟。Reborn将金属小盒子递到满脸阴沉的男人面前,姿态自然,手指弧度诉说他热爱和平就像热爱一杯冰牛奶。

    放松肩膀,沢田纲吉顺着烟盒看过去。

    他看到Reborn歪斜的领带,就连马甲也被蹂躏掉一枚扣子。狼狈的男人毫无自觉,神色傲慢如旧,下唇在暴力争执中擦出血来,红线顺着擦痕垂直下落,另一端结束在戒指表面,佩戴于自己象征权利的左手中指上。

    手指酸胀得厉害,沢田纲吉直到第三次努力才捏起一根烟。方才在斗殴中他本想去掐Reborn的咽喉,却被后发制人反折手指,此刻正疼得不听使唤。他拉开抽屉找到打火机,左手并非惯用手,弄了半天盖子都没能翻上去,干脆放弃。

    “喂,这边。”

    低沉悦耳的声音比平时嘶哑几分,Reborn擦燃火柴凑到他面前——沢田纲吉的骨节最终还是扣上了他的脖子。

    被掐得够痛,律师用来吃饭的工具略显磨损,听得始作俑者来回打量喉结附近红肿的指痕,一边夹住烟卷在对方帮助下摄入尼古丁。

    沉默是东京湾的霓虹灯。

    横滨港升起浮空船,广告标语缓慢擦去余晖。沢田纲吉站在窗前,属于他的夜色由灯点连成片,斑驳陆离,真假难辨。

    迟疑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他总会下意识微笑,这是攻防兼备的利器,Reborn看了心生厌恶,却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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