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往昔与今朝 我的好哥哥，你只能是我的，独属我一个人的 (第2/4页)

前，执事长亚当察觉到了他的身影，甚至给了他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带着些许讥诮，些许轻蔑…

    第二日，晨曦初露，一切回归原点，父亲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国公爵宙斯，执事长亚当还是那个对所有人毕恭毕敬，鞠躬行礼的侍从。

    但是，亨利敏锐地厌恶着亚当看着父亲的眼神。

    那个眼神就像来自一头野兽，充满着野性血腥的侵略感，偏执地传递着执事长对公爵病态般的占有欲，带着血腥的欲望，赤裸地表明着，如果他得不到公爵，他就会毁了公爵，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可以触碰公爵，公爵注定只属于他，无论用哪种方式….

    从那一夜后，亨利再也不敢相信公爵府的任何一个人，再也不敢依赖任何一个人…

    记忆的洪流紧紧地抓着亨利，仿佛一股狂爆的力量，将他拽向另一个潜意识深处的记忆碎片。

    夜色深沉，万物寂静，那天的亨利刚刚成年…

    在帝国的社会阶层秩序下，亚当的儿子，身为执事长儿子的安迪，自然也是公爵府小少爷亨利的执事。

    自他长大后，他的父亲帝国公爵，愈发少地住在公爵府里，像一个花花公子般，公爵在帝国境内有无数的住处，每晚都有无数俊美的男女愿意毛遂自荐，陪伴他共度春宵。

    所以，当那晚公爵久违地住在公爵府，并且将亨利的专属执事安迪，单独召进书房，出于好奇心的小火苗，无声无息地在亨利的内心燃起，满怀兴致地想要去偷偷探听父亲和安迪之间的交谈。

    一如既往，他熟练地支走书房门口的侍从，在厚重的双扇门缝隙之间，凝神观察着书房内的一切动静，仿佛那一刻，亨利身后的一切，书房外的一切，都已经化成虚无缥缈的背景，他关心的只有书房内安迪与父亲之间的对话。

    一人高的盔甲骑士雕塑前，帝国公爵宙斯清雅的低沉声音，淡然而凌厉地对着安迪说，

    “你和亨利之间的关系越界了。”

    片刻的沉默，公爵轻晃带着冰块的水晶杯，缓慢地品尝着杯中，亚当为他特调的威士忌。

    凌厉的声音迷离地飘忽，公爵紧盯着安迪，所有的情绪都混融交杂在这些话里，

    “我在意的从来不是亨利，而是你。”

    “我的孩子，你是我和亚当的儿子。”

    书房内的安迪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书桌后的公爵。

    公爵似笑非笑地看着安迪，带着寒光，仿佛含着什么深意，可以将人彻底看穿。

    “所以，明白了吗？你们是兄弟，尽早断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安迪看向一直处在自己认知里的另一个父亲，亚当眼眶微红，沉默地修身站立在公爵的身后，薄唇紧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一切都是冥冥之中造物主注定的安排，仿佛一切都是不足为奇的既定事实…

    公爵放缓语气，低声解释道，眼中的晦暗流光渐渐汇聚，形成深沉无边，承载权利欲望的海，因为自己对权利病态的欲望，自私地吞噬着一切，

    “你是帝国第一个双jingzi胚胎的实验品，其中一个jingzi来自亚当，另外一个jingzi则来自我。”

    安迪深色的眼眸里泛着异常清冷的光芒，仿佛是永不坠落的遥远星辰，在最快的速度里，平静地接受着无法改变的事实真相，声音清冷道，

    “所以，我只是一个实验品…为什么现在告诉我，担心因为我，影响您另一个儿子吗？”

    宙斯的目光颤了颤，短暂的缄默后，悠然开口道，

    “安迪，我和你的父亲亚当，我们都很爱你，之所以没有让你以公爵孩子的身份长大，是因为，你不光是第一个男性生子的实验品，还是第一个基因改造的实验品。”

    没有一丝歉意，没有一丝愧疚，仅仅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诉说着冷血的事实。

    安迪面无表情地站立着，只是冷星冽亮的眼瞳内仿佛闪过一抹怒恨和悲哀。

    公爵宙斯轻抿一口威士忌，晃动着手里的水晶杯，继续道，

    “你有着非凡的智商，体力。你以为这是巧合吗？”

    “安迪，这个宇宙里没有巧合，有的只是必然，而你的存在就是我和亚当共同创造出的必然。”

    “在你还是胚胎的时候，通过微观生物技术，改善你的基因结构，通过优质基因的最佳组合，让你成为帝国最为优异的人类代表。”

    “安迪，你是我这辈子的骄傲，也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我的孩子，你是我最为优秀的儿子。”

    “你真让我恶心。”，安迪冷冷地看着公爵宙斯，声音阴沉如冰。

    公爵仿佛并不在意，踱步至窗边，语气平缓，

    “上一任帝国皇帝在这项实验刚开始实施的阶段，就颁布法令禁止任何形式的人体改造实验。”

    “不对外承认你是我的孩子，是为了避免有关这项生物科技实验所有曝光的风险。”

    “安迪，你知道，当一个人拥有普通人永远无法获取的能力，那些嫉妒他的乌合之众会做什么吗？”

    “孩子，你有非凡的智力，卓越的体力，一旦你的出生信息被曝光，那些乌合之众不光不会倾慕你的能力，还会将你视为一个异物，当作一个怪物，他们只会沆瀣一气，接着高举屠刀，将你毁灭。

    因为乌合之众的天性就是，永远无法接受别人拥有自己所没有的事物，无论这个事物是什么，无论这个事物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所以，为了保护你，我和亚当对你的出生信息缄默不言，我们不想让你成长为一个普通人眼中的异类，更不想让你变成一个冷血的怪物。”

    亨利的执事安迪，缓缓低头，似笑非笑地嘲讽道，

    “真可惜，我早已变成一个冷血的怪物。”

    须臾间，安迪没有任何迟疑和顾虑，迅速地掏出执事服下的银色手枪，动作利索地打开保险，拉动滑膛，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危险的气息。

    没有母亲的孩子，生来注定做执事的孩子，身处帝国权利的巅峰，安迪受过太多不言而喻，无法形容的欺凌。

    他不是天生心冷，只是小时候被欺负多了，自然而然地塑造成冷漠，拒人千里的性格。

    或许，小少爷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那道光耀，在他以为，他即将获得终身的陪伴，找到宿命注定的归宿时，现在书房里的这个人，却冰冷地告诉他最为残酷的现实，他是公爵的后代，他和他所倾慕的人，是兄弟，是注定不能相爱，注定不可以违反伦理道德的兄弟。

    而他的亲身父亲亚当，却义无反顾地将这个自己生命中的罪魁祸首，悉心地护在身后。

    枪响划破寂静。

    子弹终究还是偏离了目标，穿过公爵礼服上的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