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短篇集_【花羊短篇】待那竹林深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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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羊短篇】待那竹林深处 (第2/2页)



    而面对如此糟糕的口气,殷遂风却依然笑容满面,他说道:「因为我觉得末熙兄是个善良的人,如果你出了什麽事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恶心。」良久後方末熙才说道,他很快的cH0U出笔,墨sE点点一个少yAn指直接往殷遂风身上砸,对方一楞,方末熙很快地便把人撂倒在地上。

    「……末熙兄?」殷遂风没有反抗,只是愣愣地望着他。

    「……你不挣扎?我说不定会做坏事的。」方末熙冷然,手中的笔没有收起。

    「不,你不是这种人。」殷遂风却很快的讲道:「不管你做什麽,我可是都不会讨厌你的。」他笑。

    这人说的竟是如此笃定,看的方末熙都无言了,自己确实明白的想把他赶跑,但是想想既然这人都有那等宏大而白痴的理想,他这点小动作也确实不能吓跑他的,方末熙眯起眼睛,从腰包中cH0U出一支银针,掀开衣服便往殷遂风x道上针灸。

    「你血脉虚浮内力浮动,而且隐隐有溃散的迹象,应该是中了邪道的毒素没有清乾净。」他说。

    「欸?」殷遂风愣,连忙道:「不,我没事的,我……」

    方末熙一针紮进他的痛x,疼得对方一阵雌牙裂嘴。

    「既然来我的地盘就给我好好听我的话。」他冷冷地说道:「我才不管你在外面多麽遗Ai人间不Ai自己,这里我才是规矩。」

    「什麽遗Ai人间,我可还活着……」

    「闭嘴。」方末熙又下一针。

    「唉唉唉好痛!对不起末熙兄弟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被压在下方的殷遂风发出哀号。

    方末熙这才扶起人拔出银针帮人正常的针灸,期间他抬头见了殷遂风面露不满,扬眉,「你需要我紮你笑x吗?」他问。

    「不了,不劳烦末熙兄了。」殷遂风慌忙地说道,叹口气:「只是觉得我只不过是来找你聊天的,却不小心又麻烦你了。」

    「哼,反正我闲闲没事做,你也不必想太多。」方末熙说,手中针不停。

    闻言,殷遂风又是一阵苦笑。

    他看着这片竹林之上隐隐露出的天空,轻然说:「大道无形,生於天际,世间万物皆有道,道法自然不可违逆,想必你我的相遇也一定是道的一环。」

    「听不懂你在说什麽。」方末熙说。

    「说的也是,抱歉。」殷遂风笑笑。

    方末熙微微掠过对方脸上的那抹笑容,这人的笑容不知为何总是快要消失一般透明,好像留不住似的。

    「以後,」「?」

    他淡然,「以後你若是受了伤生了病,就来找我,不要隐瞒,也不要拐弯抹角。」

    殷遂风讶异地看着他,方末熙则回瞪他。

    然後对方笑了,真实的笑容。

    「我知道了,打发时间对吧。」殷遂风笑道。

    「…..」方末熙心里一阵不爽快又拿针戳的对方嗷嗷直叫,「毒没排乾净前不准离开。」他说:「桌上有茶,等等我泡来喝。」接着便收起银针走进室内。

    那便是第二次见面,一样像个笨蛋似的纯yAn,至此之後,殷遂风会三不五时的来拜访他,有时是带着受伤的人,有时候是自己受伤,却是甚少时候看见他是毫发无伤的模样。

    而殷遂风却总是笑笑着,告诉方末熙他没有事情的强颜欢笑。

    方末熙真的很不喜欢他的笑容,那个笑容好似在告诉他,这个人一点也没有Ai惜自己的打算,很可能随时随地牺牲自己而消失。

    而对方也确实经常什麽也没说的就这样从自己眼前消失,因为那家伙总是在接到飞鸽传书後露出担忧的表情,过没多久就会飞奔出谷外,如果他记得的话就会留下纸条给自己。

    算了吧,反正,就同他一开始讲的一样,一直都不关他的事。

    本来是这样的,一直以为本来该是这样的。

    然而事情却开始完全朝着自己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时却已经来不及了,方末熙发觉殷遂风次次来时身上的伤越来越严重,让他不免开始疑惑起来。

    「……你为什麽会受这麽重的伤?」方末熙哑着声问道,这次是腰部的刀伤,一刀见骨,仅仅只有粗糙的治疗差点会要掉殷遂风的命,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撑到这里的。

    殷遂风笑的惨然,不发一语。

    见状,方末熙握在手里的针一紧,抿着唇冷然道:「我知道你一直相信世上所有人都可为善,你也一直试图以G0u通平息所有纷争,但是即使会害自己受这麽严重的伤害,你还是执意要这样继续下去吗,遂风?」

    而殷遂风却了然的朝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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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会一直继续。」他说。

    「就算自己会Si也是吗?」方末熙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如果世界能因此更好的话,无所谓。」殷遂风说。

    那瞬间,方末熙觉得心中有什麽东西崩塌了,他飞快的站起身,一发芙蓉并蒂竟直接落在殷遂风身上,殷遂风身受重伤无法动作,方末熙随即掀起脚将人给翻倒,直接以身T擒住他全身。

    他跨坐在殷遂风身上,手轻轻掐住他的脖颈。

    疼痛顿时让殷遂风说不出话来,方末熙只是很冷很冷的看着他,手慢慢收紧。

    「末……末熙……」殷遂风艰难的唤。

    「你的身T早就没有办法在负荷任何伤口了。」半晌,方末熙冰霜般的声音说道:「在继续消耗下去,你一定会Si,Si在那些你根本不确定能不能解决的斗争之中。」

    「唔……」殷遂风声音艰难,他感觉到方末熙的手越渐收紧。

    「那麽与其让你Si在不知名的人手下,不如现在让我亲手杀了你,也好过让你屍骨无全曝屍荒野。」方末熙低下头,轻声说道:「我还可以请万花的工匠替起做个气派的墓碑,就立在这片竹林中,我会每天都经过,每天都可以替你扫个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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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住手……」殷遂风哑然道。

    「若我说不呢?」方末熙冷哼。

    与其让你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消失,不如让他自己亲手了结,如果你始终执意要拯救这个不知所谓的苍生的话。

    似乎在方末熙眼里看见了决意,殷遂风罕见的险露惊慌,几乎是下意识的,他cH0U出剑锋立刻往前一划,猛的一道万剑归宗将方末熙打了出去。

    方末熙并没有防备的被击飞,他被剑气直打上心口,跪下来咳着。

    顿时殷遂风一愕,「末熙兄,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说着,想要伸手碰他。

    「不要碰我!」

    方末熙一喝,殷遂风手顿在半空中。

    他的眼神除了冰冷外,还有失望,「你还知道怕Si。」他说。

    「不,不是……」殷遂风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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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末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喘着气调息。

    「算了,随便你吧。」他说,袖口一甩离开房间,没有回头。

    因为他又看见了从谷外飞进来的飞鸽传书了,方末熙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足以留住对方,他没有理由阻止殷遂风,若是只凭自己小小的愿望的话。

    那个独自坐在树下的晚上,身後有脚步声靠近,方末熙未回头,他不想见他。

    「……末熙兄,我要离开了。」殷遂风说。

    方末熙没有回应。

    「这次……太原城与狼牙军的战争一触即发,我想……我也许可以做些什麽,就算没办法阻止战争也……」

    「你又要去受伤了吗?」

    禁不住的,方末熙道,声音微微颤抖:「你又要去随便挥霍我的耐X了吗?」

    「……对不起。」殷遂风良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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