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b/抹布】【路人/安室透】[R]幕前余兴_[清水版] 渴Y缠身(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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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版] 渴Y缠身(中) (第2/4页)

漠。

    “唔、唔——”

    就像现在,安室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后脑上按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把他的脸整个按下水面,不管他怎么挣扎,在闭气到足够时间之前赤井都不可能放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被剥夺空气的人再也没法保持平静,应尽全身的力气扭动起来,可惜他的双腿使不上力,手臂也被控制住,赤井只需要单手抓着他的头发就能将人稳稳地控制在水下,另一只手游刃有余地拿着一只计时器读秒。

    “唔!咕噜——咳——”

    察觉到安室渐渐没有挣扎的力气,肺部的氧气耗尽,快要开始吸入液体时,赤井扯着手中金色的头发一把将人拉起。

    “咳咳!嗬嗬——咳——哈啊——”

    “三分半,太差了。”

    安室猛地咳嗽起来,脖颈上青筋暴起,口鼻处呛出吸入的液体,大口大口地喘息。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划过他半睁失神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和颤抖的嘴唇,最终回落进水盆。

    惨无人道的训练并未因为他的恍惚而结束,还未等安室气息平复,后脑一阵推力,将他再次按回到水中,他浑身颤抖着绷紧,液体无孔不入地向他眼睛和耳朵里钻去。

    窒息的灼痛在肺部蔓延,气管抽搐着渴望吸取氧气,仅存的一丝理智却在死死压制着呼吸的本能,一旦在水下吸入了液体便会控制不住的呛进更多。安室可不认为赤井会好心地松开手,以他的性子怕是会任由他溺水,好好给他个教训。

    “哗啦——咳咳……哈、哈啊——”

    “三分四十秒,继续。”

    “唔!”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重复,缺氧和脱力每次安室都会被折磨到彻底昏迷过去,然后当他再清醒过来时,脸上就已经被牢牢扣上了阻氧面罩。

    除了吃饭的时候,他始终不能畅快的呼吸。安室也不是没有因为此事崩溃过,在很多个寂静的夜晚,他摸索着脑后的卡扣,越是想要解开就越是解不开,夜晚正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安室甚至会急得流泪,指甲卡进面罩和皮肤的缝隙,像个动物一般撕扯。但他不敢发出太大声响,要是吵醒了在隔壁的赤井,那他第二天的训练就会更加残酷。

    [Entry2:我们对第二轮宿主进行了肺部强化训练,并注射了旨在增强肺部功能的药物。虽然这些措施增强了宿主的肺功能,但未预料到的是,强化后的免疫系统对孢子构成了过强的免疫反应,导致孢子在宿主体内的存活率极低。]

    一周之后,研究员终于是勉强认可了他的肺部强度,开始根据他的指标调配特殊的药剂,每天傍晚定时打进他的身体中。针尖从胸口刺入,穿过肋骨间缝隙插进深处,药物推入时在胸腔蔓延开一阵酸痛,临睡前又给他挂上点滴,让药物潜移默化间改造他的器官。

    不得不说组织虽然手段狠厉,但医药水平确实可圈可点,不过两周,他原本被子弹打得粉碎的膝盖已经愈合,安室可以勉强站立或者挪动着慢慢走几步,但用力跑跳肯定是不行的,逃跑就更是难如登天。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似乎已经开始习惯无时无刻的呼吸管控,原本令他痛恨的阻氧面罩此时仿佛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当他吃饭不得不拿下面罩的时候,反而会令他感到焦虑,正常的生理活动被严格限制了太久,偶尔放开的自由反而会令人感到眩晕。

    当安室某一次吃过饭后急不可耐地捧起面罩按在脸上时,他从刘海的缝隙间看到了赤井又露出了那副令人憎恶的微笑,以及他那双绿色眸子中自己狼狈顺从的倒影。

    “上来。”

    赤井推来他的轮椅,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副护目镜似的东西,安室用双臂撑着身子坐上轮椅,被推进电梯一路下降,越过一楼之后又下降了许久,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面前是完全黑暗的狭窄走廊。

    轮椅缓缓向前移动,浓稠的黑暗逐渐包裹他的全身,电梯门在缓缓关上,来自身后的唯一光亮也消失,但推着轮椅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平稳地继续向前走着。安室有些费劲地转过头,在自己的斜上方有一个护目镜形状的东西泛着幽光,原来赤井脖子上挂的那个是便携夜视仪——是什么东西让组织宁愿让每一个成员戴夜视仪进来,也不装上几盏灯?

    “这里是什么?”

    “这里什么都没有。”

    赤井低沉嘶哑的嗓音不似作假,却又让人难以相信。

    “嗒、嗒。”

    脚步声停止,安室也感觉自己的轮椅停下,赤井绕到他身侧,搀着他站起身向前走去,安室算着步子,差不多向前走了三米就再次停下。

    “今天晚上你就待在这里。”

    “等等,这里到底都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语毕,那副亮着幽光的夜视仪越来越远,随着一阵关门声彻底消失不见,整个空间里彻底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人在过于黑暗的地方通常会产生生理性的恐惧,尤其是不知道隐藏在黑暗中的是什么的时候,安室深深地吸气、再呼气,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安室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感受着自己的周围——没有响动,没有声音。

    对,什么声音都没有,太安静了,安室干脆拍了拍手,皮肤碰撞的脆响迅速消散在空气中,在封闭的室内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回音,反而像是被吸收掉似的。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身下带有些许泡沫质地的材料,这是吸音墙,通常在录音室或者一些需要绝对安静的实验室作为隔音材料,还可以很大程度的减弱回声。

    组织当然不会做没用的事情,这样一间除了黑暗和安静之外的密室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心里压力,安室还看过原来美国做的一个社会实验,在一间类似的消音密室内待够72小时就能拿到一大笔美金,所有人都觉得很简单,但是却没人能坚持下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安室心里刚刚冒头的不安便烟消云散,他完全可以倒头就睡,但好奇心还是促使他去探索这间屋子。

    安室摸索着地面,用双手丈量这间屋子的大小,房门的部分严丝合缝,看来是只能从外面打开。当他摸到最里面的墙壁时,指尖触到了一块不规则的凹陷,他鬼使神差地向上抚摸,凹陷和破损越来越多,整片墙壁都被划得面目全非。

    仔细摩挲下来,竟是密密麻麻的字迹——

    救命!救救我!让我离开!

    我要杀了你们!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你们这些恶魔!会遭报应的!

    跑不掉的,快自杀!趁着现在!

    我不要去——

    最后一句话后面是一道深深的划痕,这道深刻的痕迹在中途戛然而止,末尾卡着一个yingying的薄片。安室小心翼翼地将它拔出来,用手指感受它的形状和硬度,不是刀片,不是木片,而是一片指甲。

    一片因用力过度,而断裂的指甲。

    这满墙的痛苦和怨气,不知是由多少条人命凝结而成,他们可能还是涉世未深的孩子,也有可能是鹤发鸡皮的老人,却都在这里经历一番折磨后,白白送了命。

    他跪在这面墙下,一手攥着那片残破的指甲,另一只手骨节用力,像曾经那些人似的,在墙上用指甲刻下字句:

    “我会为你们讨回来。”

    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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