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他提分开(包养/追妻H)_我只是累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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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累了 (第1/1页)

    建议搭配BGM桃德李ToddLi《你小行星带里的他》食用。

    猫是极具灵X的动物。

    小满似乎看懂了我近日来的悲伤难过,知道我要将它送走。

    每当我下班回到家,它就会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

    像个得知父母决心离婚的孩子,它小心翼翼地趴在我枕边,用小脑袋轻轻顶蹭我的脸颊,帮我T1aN掉眼角不自觉滑落的泪水。

    它的动作太小心太温柔,直叫我心疼,好似是在无声表达:「mama,我会表现得很乖,我会吃的很少,求你不要把我送走。」

    我把它紧紧抱在怀里,不停地说服它,也说服自己:“跟着爸爸你会过得更好,吃得好,睡得好,还有大房子可以让你随意乱跑,在他家你就是小nV王。这样不好吗?”

    小满委屈地叫了一声,似乎是在抗议,程嘉逸有他真正的人类幼崽后代了,不会像我一样,将它视作唯一,把百分之百的Ai倾注在它身上。

    我安慰道:“爸爸会对你好的,你喜欢吃的小r0Ug和罐罐,磨牙的羊NbAng,不都是爸爸给你买的吗?mama买不起那么好的罐罐。他有自己的宝宝,可你也是他的宝贝。”

    我舍不得小满,可我没有JiNg神和T力再继续照顾它了。

    近来,我的脑海中整日像有一团蜜蜂在其中嗡嗡筑巢。

    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短短几日内瘦了近十斤,偶尔靠吃褪黑素勉强睡上一两个小时,也会从极浅的睡梦中惊醒。

    我总是重复做着一个血腥恐怖的噩梦——

    梦里徐珍提着长刀,将我开膛破肚,伤口从喉头直到小腹。

    她站在我面前狞笑,笑我受伤的模样丑陋。

    我睁开眼睛是她,低下眼睛,看到的是自己血淋淋的内脏,乱七八糟的大肠。

    我裹紧了自己破旧的衣裳,兜住神经连接的器官。

    我拖着残缺的身T,打听到一个名叫程嘉逸的明医,却怎么都寻不到他。

    最终我只能躲在一个徐珍看不到的角落,敞开衣裳,把内脏塞回x膛,拿起针线,强忍着针头穿过皮r0U之痛,一针一线缝合自己的伤口……

    这样日日被梦魇折磨的我,无力再照看小满和我爸了。

    这几日,我在网上搜索国内住宿医疗水平较高的养老院。

    我把养老院的图片给我爸看,像个卖房的销售,极力推销自家的楼盘有多抢手,再不抓紧时间提前预付房款,就会被他人捷足先登了。

    我爸认真端详着我的脸,竟然落了泪,不解地问:“真真,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瘦得吓人?”

    我扯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丝微笑。

    我说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啊,可能是减肥用力过猛了。

    只是偶尔我好像听到了程嘉逸低声叫我姓名。

    像初次见面那天。

    我明明听到他叫我了。

    可回过头,却寻不到他身影。

    在川流不息的人行道。

    在夜晚寂静的便利店。

    第一次分开那夜。

    程嘉逸说我是幸运的。

    现在我认可他的话了。

    至少我还活着,我四肢健全,我还能感受悲喜。

    我只卖过身T,两腿一伸,什么都不用想。

    我没有缠身的顽疾,没沾染任何恶习,甚至学不会用cH0U烟和酗酒缓解压力。

    这世界上多的是Ai人Ai不到最后,有些人一辈子都在为一张脸心伤。

    我只Ai错过一次。

    我还有大把本钱。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反正这也不是我和程嘉逸第一次分开了,反正我早就想放弃他了。

    他走了更好。

    不然我总担心他要走。

    犹记得很久以前,我为打发时间,在图书馆看过一本名叫《我的天才nV友》的文学,后因记不住复杂繁多的人名而放弃。

    再后来,我在豆瓣刷到一条十分触动我的书评:

    「nV主如此关注他人,对人情世故和他人情绪的过度分析,来源于她不Ai自己。」

    我想这条评论也适用于我。

    倘若我把自己的故事写成,那肯定每章都会出现程嘉逸的姓名。

    我不想再让读者通过我的眼睛看到温柔又残忍的程嘉逸了。

    我不想再绞尽脑汁,用毕生所学的字句描写他。

    细细描写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生怕读到这个故事的人因我浅薄的表达而误会他。

    我不想再费尽心力,扯着嗓子告诉所有人。

    尽管程嘉逸有家室,有白月光,可他就是和传统印象里的出轨渣男不一样、和社会上所有趋利避害的男X都不一样。

    我不想再描绘他了。

    我对我爸说:“我只是累了。”

    我假装释怀地笑:“下辈子不想做任真了。一路迎着风雪走来,最终却成就了别人,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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