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陈侧柏也太好拿捏了。...) (第2/2页)

士这一面吗？】

    似乎知道她已看完视频，卢泽厚又发来一条消息：

    反正，卢泽厚有这个嫌疑。他对公司怨气颇重，撺掇她以离婚刺激陈侧柏，应该就是想看陈侧柏失控，在公司面前暴露身份。

    陈侧柏微微抬眼，镜片后的目光无波无澜，抬起手，手心向内，做了个驱赶的手势。

    【责任全推到陈的身上？公司不对他进行基因改造，有那么多事儿吗？】

    下一秒，陈侧柏垂在一侧的手臂突然覆上漆黑的液态金属，呈锋利的镰刀状，刀刃部分泛着令人背脊发冷的寒光。

    有人在大声尖叫：“别杀我，别杀我！陈博士，别杀我！”

    【是真事儿，但目前还不知道是不是从陈的实验室里泄露出来的。反正那边全部沦陷了，街上到处都是这玩意儿，奉劝大家最好不要上街，做好被封在家里或公司的准备。这玩意儿特别难打死，生物科技估计要忙活一段时间了。】

    至于那些“怪物”，很有可能是公司放出来，降低“基因改造”热度的。

    也就是那时，她才发现，陈侧柏只有面对她时，才会露出患得患失、极其感性的一面。

    秋瑜看也没看那些文字一眼，直接点开了视频。

    不知道卢泽厚是怎么弄到这个视频的，居然是公司监控的视角。

    他一如既往白衣黑裤，冷峻的脸上一副细框眼镜。

    【典中典，又开始怪公司了是吧？反正只要有人报复社会，就都是公司的错喽。公司真是替你们背了太多锅。】

    很明显，公司发现了陈侧柏的真实身份。

    ——当保护欲膨胀到一定程度，就会像病变一般变得阴暗而潮湿；当一个人深情到近乎偏执的程度，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冷血无情。

    因为他自己是基因改造的牺牲品，所以他要拉全人类陪葬。帮他说话的能不能清醒一点，都这种时候了，还搞个人-崇拜？他智商再高又有什么用，能改变他是个想毁灭世界的疯子的事实吗？】

    ……

    她惊讶于自己的冷静。

    他侧头，倏地抬手。

    手起刀落。

    秋瑜抿紧唇，心里泛起酸涨苦涩的情绪。

    她知道陈侧柏算不上好人，也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病态至极。

    秋瑜懒得看这些人吵架，视线一扫，切换成时间顺序：

    【热知识，你在网上舔公司，公司并不会录取你成为他们的员工。】

    如果不把舆论朝这个方向引导，公众对陈侧柏绝对同情居多。

    这时，一个人走进监控范围，站在陈侧柏的面前，似乎在说什么。

    这时，芯片响了一声。

    ——她了解他的每一个缺点，了解他的可怕之处，了解他并非良善之辈，但还是会对他生出怜爱之情。

    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就不让他带她回现实世界了。

    画面里，陈侧柏刚从实验室里出来，摘下手套和口罩，扔进焚烧炉。

    鲜血四溅。

    当时，还没有后面这些事。

    秋瑜收到卢泽厚发来的消息。

    可能是遗传吧。这样紧要的时刻，她居然毫不慌乱，思维清晰，没有出一滴冷汗。

    视频没有声音，秋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那人面色涨红，青筋暴起，对陈侧柏步步紧逼，似在逼他做出决断。

    秋瑜不由一阵疲倦。

    没想到她直接跟陈侧柏摊牌了，他只好直接向公司透露陈侧柏的变异，逼迫陈侧柏与公司为敌。

    就像现在，她看着视频里的他，想到外面铺天盖地的诋毁与谩骂，明明知道他不会在意那些言论，她心里还是感到了隐隐的疼痛。

    那人却不依不饶，口型逐渐激烈，比划的手势也越来越夸张。

    他虽然没有像热搜上写的那样犯下危害人类罪，但对于人类绝对没多少感情。

    那些“怪物”要么是失败的试验品，要么是地外生物，目的是为了将陈侧柏塑造成一个冷血、恐怖、邪恶的科学家。

    随着他的动作，实验室霎时红光大作。

    一颗头颅顷刻间落地。

    秋瑜关闭社交软件，仰头，深深呼出一口气。

    同一时刻，视频又有了声音，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混乱的尖叫声。

    究竟是公司自己发现的，还是卢泽厚故意向公司透露的，秋瑜不得而知。

    【秋瑜小姐，现在跟我合作还来得及。】

    她本意是想劝陈侧柏帮帮卢泽厚。陈侧柏对卢泽厚的评价却理性得几近残酷，完全从数据和算法的角度，推测出卢泽厚不可能反抗公司，不管计划是什么，都注定失败。

    ——他在回她的消息。

    秋瑜了解公司，他们敢避开伦理监督，对人类进行基因改造，试图突破人类基因的上限，说明他们同时肯定还进行着别的什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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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回到现实世界还不到一天，她就已经感到厌倦。

    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前他在实验室都高度专注，决不会分心于旁侧，视频里的他却每隔几秒，就会点开平板，轻敲几下，似乎在回谁的消息。

    其他时刻，他都像AI程序一样，思考问题全部基于数据、算法和逻辑推理。

    公司不希望公众同情一个变异、失控的棋子。

    处于永恒空间那段时间，她曾跟他讨论过卢泽厚这个人。

    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逐渐在她的脑中成形。

    她之前还觉得，哪怕她很爱陈侧柏，也不可能跟他永远待在一个时间静止的空间里。到最后，不是她厌倦他，就是他厌倦她。

    一个视频，和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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