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走下冰场才知道的事 (第2/2页)

来了。尤里拿起自己面前的伏特加。「喝吧！这摊我请。」

    J1jI拿起酒杯，和尤里撞了一下杯缘，轻轻地抿了一口，就放下酒杯。尤里倒是一口气就喝完了。这家伙喝酒怎麽跟nV人一样啊？

    酒JiNg在胃里发热，驱走了身T的寒意。尤里觉得浑身舒畅。冬天的俄罗斯就是要喝伏特加啊。「我说，你老婆呢？」尤里记得十年前J1jI有个亚裔的未婚妻。现在应该结婚了吧？

    J1jI的眼睑下垂，神情变得温柔。是男人想到自己深Ai的nV人就会有的表情。明明已经25岁的尤里，还没有谈过恋Ai。恋Ai真是这麽美好的东西吗？专注於滑冰的自己从来没有对nV人产生兴趣。

    「依莎贝拉啊，她在上帝的身边呢。她是个好nV孩，离开的时候很安详。」

    自己怎麽一开口就往别人的伤疤戳。尤里觉得自己很蠢。「抱歉……」

    「不，不会。都好几年了。」J1jI说。「她临走前还叫我找个聪明点的，别再跟她这种笨nV孩交往了。」

    听别人讲这些心里真不是滋味。尤里不太会应付这种场面。

    「依莎贝拉，她是真的很笨啊。」「喂，别讲了，我不想听。」

    「咦？抱歉。」J1jI愣了一下。沉默尴尬的在两人间蔓延。自己怎麽Ga0的，话没经过大脑就跑出来了。两人默默喝了一阵子的酒。平常吵Si人的J1jI今天变得异常安静。

    J1jI尝试打破沉默。「我问一下，那个维克托……」「跑去找情人啦！」尤里漫不在乎的喝着酒。他对於维克托的不负责任已经不想多说一句话了。

    「情人？」「你不知道？维克托和勇利在交往啊！」

    J1jI手中的酒杯掉到桌上，酒洒了。「他们……都是男人啊！」

    「是阿，那又怎样？」尤里观察着J1jI的表情。他看起来既惊讶又尴尬。奇怪了，同X恋在他们这个圈子很常见吧？有必要这麽吃惊？

    酒保默默的把打翻的酒擦乾，拾起杯子，重新为J1jI斟上一杯。

    「上帝是不允许这种事的。」J1jI不可置信地摇头。他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轻声的祈祷。

    Ga0半天是教徒。难怪对这种事的接受度这麽低。确实，这家伙在b赛前总会在x前画十字架。尤里觉得麻烦，便没有答话。

    又是尴尬的沉默。连续开了两个话题，都没有持续。自己跟这家伙，到底有什麽能聊的啊？但是只是静静的坐着喝闷酒，又很尴尬。

    「我说，你的脸。抱歉了。」喝了一阵子的酒，尤里决定重新开话题。

    J1jIm0m0自己脸颊瘀青的地方。「你说这个啊，痛是没有在医院时那麽痛啦。但是瘀血成这样，暂时没办法出现在摄影机前了。经纪公司挺生气的。」

    「你要怎麽赔偿我啊？」「蛤？吃屎吧你！」

    J1jI笑了。看着J1jI笑，微有醉意的自己也跟着笑了。

    「我没看过你笑。」J1jI对尤里说。这麽一说，尤里才想起来，自己每次面对J1jI都是带着满满的敌意。他的一言一行在尤里眼中总是带刺，像是在讽刺自己一样。

    「有些事情，要走下冰场後才看的到啊。」

    J1jI的感慨让尤里很不是滋味。「你这家伙，为什麽不继续滑冰了？」原本没想要问出口的话语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想念跟我当对手的时光吗？我倒是一点都不想念呢。」

    这家伙，果然还是很讨人厌啊！真想立刻猫他一拳。「你果然还是闭嘴吧。」

    但J1jI没有闭嘴。「我一直……很想跟大家当朋友。但是跟大家当对手时的我，总是弄巧成拙。」

    「交朋友？你表现的不像啊！」那些狂妄自大的行为，只会让人觉得讨厌而已。

    「我那时也才19岁！我真的有努力啊。b如请你帮我加油之类的……」

    尤里努力的回想。「有这回事？」

    J1jI低下头。「你出道的那年，在俄罗斯的大奖赛，我看你想帮勇利加油，於是我想说也许我也可以……被你鼓励之类的。」

    也太害羞了吧？尤里一愣。他回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他还以为J1jI是在讽刺自己。Ga0什麽嘛，原来是真心想被加油……

    尤里忍不住大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有可Ai的一面。

    「你笑够了吧？我那时也才19岁啊！」「喂，我说，你还想跟我当朋友吗？」

    尤里露出灿烂的笑容，半开玩笑的说道。但他没想到看见了J1jI感动的表情。粗粗的眉毛挤在一起，看起来简直像快哭了一样，嘴角却是要上扬却不上样的僵y的颤抖着。

    「这什麽表情，丑Si了。」尤里忍不住拍着J1jI的肩膀。「我可以直接叫你J1jI吧？你也叫我尤里吧！」

    「尤里…」J1jI喃喃自语。「尤里…尤里……」

    「不要一直叫。真恶心。」

    这家伙，没有想像中的讨人厌嘛。尤里想着。J1jI说的那句话，有些事情下了冰场才知道。有些人可以亦敌亦友，b如奥塔别克。但是像J1jI这种人，大概只有今天这样的场合才能交朋友吧。

    然而尤里心里还是觉得空空的，缺了那麽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