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召唤游戏(总/攻//N/P)_八、身为新君需要明白的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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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身为新君需要明白的事 (第2/3页)

觉得王直忠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最近这两次安排人手有些太惹眼了?但应该倒也不至于如此……大脑处理信息速度飞快,一眨眼就把各种无关紧要的因素排除,却突兀地又跳出一个莫名奇妙的念头来。

    而且这念头一旦升起,就止不住。

    像是顷刻野火点燃了荒草越烧越旺,祁衍心下一个惊疑,火势当即大盛,数息后他脑海中竟如同凭空劈来一道闪电,轰得一声,昏重的夜里直直劈开自上而下彻穿天地的一道白痕,他悚然一惊,几乎要跳起来——

    什么上台唱戏,他这分明是……无人可用了!

    刹那间一切都像是明了,几乎在微不足道的一瞬祁衍就理清了思绪,这发现激得他内心翻腾起惊涛骇浪——之前自己下意识地对他忌惮,本质上是因为历史里权倾朝野大太监的故事看太多了,以为这人也差不多。但现在对方这一举动,让祁衍忽而明白,王直忠表面风光手握大权,实际上,只是废物一个。

    他在外无兵,宫廷内,自从上次一事后威望也大跌。

    所以王直忠所能动用的人,并不多。

    皇权,皇权,这二字点得太过精妙。祁衍脑子里一下清醒:这人没有实质上的权力。将领在外掌兵有兵权,有军事力量来威胁他,王直忠有什么?

    他的权力是皇权的衍生。

    他的权力是自己给的。

    这一点陡然想通,祁衍当即就不打算再对王直忠客气了,他冷眼听着对方说完一大番内容无非是“陛下龙体贵重切不可兀自出宫”之流的话,直接抬脚从他身侧走了过去,仅仅撇下一句话在宫墙左右撞击回荡,颇为分明。

    “日头甚高,念及王卿高寿,就且跪半个时辰吧。”

    对啊,他算什么东西。

    语气淡然。

    ……陛下,在说什么?

    王直忠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深感口干舌燥,正还惊异于迟迟等不到祁衍的回复——毕竟他以为皇帝也会像上次一样反驳自己,就陡然听到这话,一时,不由呆愣在地。

    简短的旨意宛若平地惊雷,轰然炸响,大脑一片嗡鸣,他错愕地回头转身,只能看到年轻帝王的背影。心中彻底地动山摇,倒也顾不得什么礼法就急匆匆想站起身去追,然而却又被身边的继子扯住衣袖。

    王岭越和他此时呈现出了两个极端。

    这人是极为冷静。

    “父亲,您现在去追,也是没用的。”

    “那你去找人赶快将陛下出宫一事告知梁平日他们!”王直忠呼吸急促,再难以镇定下来。

    “我们现在身边无人,找人传信都需要时间,那时陛下想做什么都已经做完了。”王岭越语毕,闭了闭眼,然后在石砖上从容地笔直跪下。

    “父亲,该跪了。”

    “你的意思是,让咱家听从他的旨意?“王直忠嗤笑,声音彻底冷下来,”说得好听点称他一句陛下,说得不好听——”

    但话到一半,却陡然断了。膝盖嘭得一声重重落到地上,剧烈的痛感让他浑身一哆嗦。

    “你!”

    他又惊又怒。

    ——竟是王岭越强行伸手拽他跪下。

    身侧的人语气森然。

    “陛下之命,不敢不从。”

    出了宫,祁衍第一眼便看到平静伫立在树下的嬴政,即便是一身寻常百姓的衣服,始皇帝身边无形的气场仍然像是不可越的天堑,将他从人群中分离。

    “出来了?”嬴政只抬了抬眼,见到祁衍站定在他身前便开了口,语气中仍没有丝毫意外。

    “你可知……那几位将领府上家丁住处?”

    祁衍略略一点头,沉吟一会儿,尝试着猜测嬴政的言下之意:“所以我们是要悄悄去探听他们的计划?”

    “……”

    “多加思虑并非坏事。”嬴政朝他瞥一眼,回答得很干脆,这就算变相否定了祁衍的揣测,“你既知晓,只管去便是。”

    听得此言,祁衍心知他政哥这是不打算直接挑明背后意义,不过倒也没关系,总归走到那里就都明白了,他不再对此多过纠结,转身向曾从宫人口中听过的地点走去,内心生出几分期待。

    别说,穿越来这么些天,他还一次没逛过都城呢。

    也刚好可以趁此机会一窥这个时代。

    城内倒还算百姓安平。

    游人穿着粗衣来来往往,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祁衍颇为好奇地逆着人流走去,林荫落进远处跌宕的山峦,上下青黄。

    他们现在所处之地便是江平城,如今大晏的都城,自然最不受蘶朝战乱所影响,竟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显出一幅难得的安定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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