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师兄我做了敌宗炉鼎_第19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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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第1/2页)

    沈逝川怎么都没想到炼丹室里会是这副场景。

    郁流光倒在地上,身体微微蜷着,似一片脆弱枯卷的叶,只露出半张脸,闭着眼睛昏迷不醒。

    在他身旁不到两步的距离,一个沈逝川无论如何意想不到的人——白知秋也晕倒在地,面色苍白如纸,眼眶和面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看起来比郁流光还要吓人。

    沈逝川快步走进室内,扶起郁流光,身后阿丹和曲逢渡也走进来,阿丹语气难掩震惊之态:“苍天……发生什么事了?”

    见二人茫然无措,沈逝川心下闪过一丝不安。

    郁流光被他抱在怀里,头轻轻歪向一侧,鼻尖贴在他衣襟上,呼吸很轻,但还算平稳,没有什么大碍。

    他稍稍放下些心,将遮住郁流光脸的发丝拨开,轻声唤了句:“流光。”

    郁流光毫无所察,依然昏睡着。

    沈逝川方才消散的不安又漫上来。

    他将灵力探进郁流光体内检查,谁料刚一入郁内府,就如被人当头棒喝般定在原地。

    郁流光丹田千疮百孔,灵力失去容身之所,杂乱地散在经脉,仿佛鳞粉木屑沉浮动荡,星星点点斑驳陆离。

    沈逝川知道这是炉鼎印带来的。

    每被采补一次,丹田的缺漏就会更多一分,直到彻底破碎,灵力悉数逸散,方便人采撷吸纳。待浑身修为失尽,运气好沦为多灾多病的rou体凡胎,运气差便就此命丧黄泉。

    亲眼目睹的惊心远胜旁人千言万语,沈逝川默然无声,小心将灵力渡过去。然则灵力进入四肢百骸,又毫无留恋散去,显然郁流光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吸收这些东西。

    这一刻他像被人堵住喉咙,许久才低下声:“……师兄来得晚了。”

    阿丹摸着白知秋心脉,抬头看见沈逝川正在给郁流光渡灵力,悲哀在眼底一闪而过:“没用的。”

    她说,“炉鼎破身的那一刻,就不能吞纳灵力了。”

    泄过灵,灵力就产生了被抽走的记忆,纵然是药君也无力回天。

    阿丹没再解释,疗愈的法术一个接一个落在白知秋身上,终于白知秋眼皮颤动,渐渐醒转过来。

    白知秋一睁眼,就看见一张不算很陌生的女修面孔,以及不远处眼神狐疑的曲逢渡。

    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力竭昏迷,竟遭丹溪坊抓了个现行。

    白知秋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自己要说什么才能撇清关系脱身,下一瞬,一柄冰冷长剑便自头顶擦过脸颊,精准停在他颈边。

    “白知秋。”沈逝川的嗓音响起来,“你对流光做了什么?”

    “……!”

    白知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不可置信地转头,沈逝川居高临下,一双眼若寒芒,冷冷看着他。

    白知秋顿时如坠冰窖,磕巴叫道:“师、师兄……”

    话还没说出口,前方曲逢渡一个激灵,指着他大叫起来:“是你!”

    阿丹和沈逝川下意识都看过去。

    曲逢渡刚才就觉得这人眼熟,只是白知秋满脸是血,他便没认出来,这时沈逝川叫出他的名字,曲逢渡一下就想起来了。

    他看着白知秋,猛然生出一阵恶寒,似乎是在这一瞬间把事情都串了起来:“我分明将所有事都告知过你!沈逝川怎么会不知道!”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打通了其中关窍,“啊啊啊”叫着上蹿下跳一通,一个箭步冲上来,“你他妈没告诉无尘派是吧?沈逝川回无尘派也是你一个人来接的——你把功劳冒领了?”

    他揪住白知秋的衣领,又碍于自己虽吃了生肌丸,血rou却还没长好,狰狞可怖的新生红rou骤然受力,痛得抽回手呼呼吹气。

    这一下也给曲逢渡脑子疼清醒了。

    若是白知秋在其中做出了阻碍,那白知秋这时来到炼丹室又是为何呢?

    ——灭口吗?

    曲逢渡立即拧头看向郁流光。

    郁流光背靠床榻坐在地上,发丝凌乱垂落,面容娴静,呼吸清浅,安然又静谧。

    还好没事……不,这不对劲。

    他不像是受了伤,为何还没有醒?

    与此同时,沈逝川向前走了一步,剑尖距离白知秋皮rou更近了些。

    他神情如淬寒冰,稍纵即逝一道凛然杀意:“屋里有破碎的虚空气息和精神力,你是下了结界,还是打散了他的神魂?”

    曲逢渡脸色大变,看向白知秋。

    或许因为离得近,白水鉴心近在咫尺,白知秋甚至嗅到了剑刃弥散出的轻微血腥味。

    这把剑不久前杀过人。意识到这一点,他情不自禁牙齿打颤,颤抖出声:“没有,师兄……我没有。”

    若神魂被打散,郁流光便只是个命悬一线的活死人,慢慢就会死去,沈逝川肯定会杀了他。

    可目前的情况也差不多,郁流光被他封住神魂,落到他织的幻梦境里,一旦虚空之力枯竭、幻梦境运转不下去,他马上就会一命呜呼。

    以白知秋的水平,根本不知道怎么把郁流光弄出来。

    脑袋里想法过了一圈,白知秋抖如筛糠,咬牙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才刚来这里就遭人袭击了,我怎么知道他出什么事?如果是我做的,我会傻傻留在这儿等你们来抓吗!?”他梗着脖子,眼泪蓄在眶中,“我根本就没有做,师兄为什么上来就对我拔剑,为什么不信我呢?”

    沈逝川实在不料他会这样说。

    也怪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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