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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5  (第1/3页)
    11    何非夜不归宿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整天整天失踪,唯一留给郑西决的痕迹,不过是银行卡里不断减少的金额。    绑定的亲情卡,用的只有郑西决的钱。    头几次,他还会给何非电话,得到类似“爱你”的承诺后,依旧是独守空房。    次数一多,郑西决也懒得问了。    撕开后颈上的阻隔贴,弥漫的水气与浴室里蒸腾的水雾交融。    镜子里的人面颊染着红晕,像是喝得微醺。    左手轻轻抚上腺体,右手却伸向身后。    发丝是湿的,但后面更湿。    光用自己的手指什么都触及不到,只能在褶皱上隔靴搔痒般轻轻揉摁。    尽管不够,但郑西决还是舒服地眯起双眼,这种感觉又新鲜又畅快,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手法生疏,仿佛隔了纱的挑逗,半天抵不到终点。    得不到释放的郑西决叹了口气,换冷水重新冲了遍澡。水气变冷,先前泛甜的暖湿气息消失不见。    他的信息素,是落在自己身上,都会起鸡皮疙瘩的凉。    这样的味道,居然能和罗浮生那样浓烈辛辣的木香匹配度高吗?    郑西决不太明白。    被遗忘已久的生物知识告诉他,AO交媾的时候,即便是最简单的临时标记也会让信息素相融。    到时候,双方的信息素都会发生变化,沾染上彼此的味道。    他的味道,和罗浮生的味道,会融成怎样的味道呢?如果是子扬哥,他的信息素像湿了雨的森林,会不会和我的味道更合?    郑西决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些恍惚地想。    等回过神,身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器官,又开始蠢蠢思动。    春潮止不住般渗透单薄的布料,郑西决连忙起身跑进浴室,透明的汁液很快便顺着腿根流淌。    那一处热源似乎藏得很深,后颈的腺体胀得像是要崩裂,无法散去的高热烧得浑身躁动。    郑西决无助地淋着冷水,紧贴在冰冷的瓷砖蜷缩,但这团火焰怎么都无法浇灭。    发青。    这个郑西决曾一度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经历的反应,终于在晚熟的肌体和人为药物压制下,有了爆发的前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委屈,很想哭。    郑西决彻夜未眠。    这个为爱筑就的小巢,冷冷清清,只有他一人。    身体的反应其实没过一会儿就消失了,被水浇透后只觉得冷,郑西决平静地起床洗漱,一如往常般出门。    去实验室前,他拐进最近的药房,买了支Omega抑制剂。    可能是第一次发青,身体和郑西决都处在懵懂状态。    昨晚的情况有过几次,但又不似使用说明书上写得“持续高温超过两个小时”,郑西决拿捏不准,想了想还是没注射,放在包中以备不患。    好在身边的Alpha好像没有察觉,除了罗浮生念叨了几遍“最近的小郑老师好甜啊”。    不过这臭小子时不时就蹦出些惊世骇俗的土味情话,郑西决没放在心上。    一审修改稿提交迫在眉睫,要不是何非明确回家那几天,郑西决还需要提前回去买菜做饭,他恨不得整天整夜泡在实验室。    “今晚还要继续?”叶子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郑西决正在为建模苦恼,头都没抬:“就差一点。”    叶子扬走过去,捏捏郑西决酸胀的肩颈,帮忙他看了眼论文:“要不先去吃饭?”    “不啦,我抓紧把建模逻辑理顺,明天约了导师。”郑西决前倾打字的身体微微向后倒了一点,闻到身后叶子扬澄澈的味道,“等顺利交稿,子扬哥再请我吃饭?”    叶子扬似乎说了好,但郑西决有些记不清了。    那晚的记忆始终有些模糊,最后清醒的时间里,郑西决觉得杜松的气息随叶子扬的离开渐渐消散,实验室又恢复到冰冷的机械味道,随后便是昏睡般头晕。    热。很热。    他应该用了包里的抑制剂,可是不太起作用,所以才走出实验室的大门。    然后,模糊的意识恍若曝光过度的胶卷,朦朦胧一片苍白。    只有陌生人的轻笑。    “还真有抑制剂失效这种事。”    12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郑西决苏醒的一刹,连惊讶都表达不出,脑海跟断了片似的什么都没留下。    他慌忙摸向脖子,指腹上清晰的触感如当头一棒。    一个清晰的牙印。    “临时标记而已,不用担心。”    房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穿丝绒睡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蓄着胡茬,干净而贵气,像只优雅的黑猫。    “Omega?”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玫瑰利口酒的甜味,绝不可能是标记他的人。    男人轻笑,和郑西决最后的记忆里一样。    “一鸣。”他亲昵地唤着,像唤一只家犬。    一个Alpha应声进屋:“白总。”    男人甚至没再看他,笑眯眯地对郑西决说:“这就是临时标记你的Alpha,陈一鸣。”    “抱歉,没争得你的同意。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Omega抑制剂仿佛对你没太大作用。”    被称作白总的Omega,指了指郑西决左胳膊上的针眼:“一小时内连打两支抑制剂,我怕你直接激素紊乱休克,所以就让一鸣咬了你一口。”    事实仿佛确实如此,郑西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关于临时标记,他知之甚少。    白总仿佛看穿了他的焦虑:“别担心,只是让一鸣给了你一点信息素,顶多撑个礼拜就代谢掉了,别说治本,标都治不了。”    “你昏迷的时候,我让家庭医生帮你做了个检查,长期服用激素抑制类药物的后遗症,可以调理但时间较长,建议找个Alpha比较快。”    “谢谢你救我。”郑西决不清楚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如此帮他,“但我没有Alpha”    “我可以把一鸣借给你用。”男人说得轻描淡写。    “阿起!”年轻的Alpha有些着急。    但白起面无表情打断了他的抗议,连看都没看陈一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郑西决摇头:“不了,我还是自己去看医生。”    白起双臂环抱:“谁给你吃的药?”    郑西决一愣,听到白起继续说道:“这药对身体伤害很大,你对此又一窍不通,这药绝不可能是你自己想吃。”    Omega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见郑西决犹豫着紧抿双唇,笑了笑:“看来你知道谁给你吃的药。”    “不想说很正常,我毕竟只是个陌生人。不过如果你想,我很乐意帮你。”    “为什么?”郑西决问,“你我萍水相逢,为什么要帮我?”    白起不置可否:“当我闲得吧。”    送郑西决出门的陈一鸣,从白起说要把他借出去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    白总的花园有条小径通向后门,出租车已等在那里。陈一鸣绅士地拉开车门,郑西决上了车,犹豫很久,还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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