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春台 (第3/3页)

，事先自己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刚刚郝氏又重复了一遍，这瘪犊子玩意儿又要干嘛？

    看朱婴炀一言不发，夏子明心下有点慌了，从朱婴炀隐隐散发的气场可以感知到他心情欠佳了，于是连忙开口，“你看我姐刚刚，对你的到来好像很是在意！”朱婴炀听罢，这才放下手里端起的茶杯，歪头被着外边的所有宾客，同时也是背着光，看着夏子明，“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的。”夏子明看着对方黑眸底子里透着阳光反光的亮片，听着这钻心的话，想到了什么，忙回头看着傲月……傲月感觉公子今天真奇怪，突然回头看了自己两次了，却见夏子明开口道，“傲月……我身子有些不爽，你且去我房里找找早些时候父亲给我的那把团扇好吗？”傲月行了个礼，担忧地看了眼自家公子，然后就大步离开宴席。夏子明知道的，无论什么杂物，傲月其实都可以吩咐小侍人去跑腿，但是如果是自家身体不舒服，他肯定会去找找管家的拿些清凉解暑的东西，不仅仅得给自家，还得备一些给朱婴炀这样的亲近客人，这种巧宗儿一方面不能交给那些笨手笨脚的粗实人……另一方面也不能让他们攀了这个巧宗儿，到时候飞上来占了自己的位置可怎么好。

    “你倒是挺了解他。”朱婴炀说话间，已经从新和夏子明并肩坐在一侧，夏子明笑笑，“他可不是雪雁，但是大可比听到圣旨还要跑得快。”到底也是傲月这家伙有些心思在身上，不然如果是个楞木头，那当真是白说话了。“……我来京之前，在琼城听说，北国出现两个奇人，一个是写本名不见经传的书，却被遣送凰室不知所踪的佚名作者，其所写《石头记》，繁琐冗长，神神叨叨，不得人心，但这北国凰室却偏偏把人不知道带到哪儿去了，你道是可乐不可乐？”朱婴炀说着说着，轻笑起来，倒是很有一副贵族贵胄的模样，举止姿态慵懒却有干练的感觉。

    “倒是不合他们心意。”夏子明笑意更浓了，他们两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只是这样的对话只是听者无心，说者有意。“确实是不合，情僧这劳什子为何会成为禁物，又为何会在汗青中别有洞天，这其中恐不是一两段俗词艳语带来的。”朱婴炀这时却急忙插画道，“更不是一两句的规模宏大所能涵盖的，束之高阁之物，堆得再高，也不能让老百姓捡得起来，只是吸食其精血涵养自己颇寡淡的世界罢了。”夏子明收了收笑意，继续道，“你知道我最欢喜何？”转头细细含笑盯着朱婴炀的眸子，“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肯定不是雪吧。”夏子明却不多笑了，这家伙，有点僭越了，“……是仲季春。”对方若有所思，夏子明继续道，“这话说的是真真好，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从内部，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借壳搏睛，又怎么算得‘精血’呢？这蚍蜉尚可撼树，只是火焰烧的却真真没有任何温度就是了。”夏子明说话间，又吃了口已经冷了的菜，朱婴炀听罢却不做任何其他评价，顿顿接着说话，“许是跟永远完结不了有关。”他不等夏子明有反应，继续说，“倒是没什么大必要，不看便是。”

    “你说了这么多，另一个呢？”夏子明问道，朱婴炀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原先想说的，“北国说来很奇怪……”夏子明心里却并不歇息，他估摸着，你说这华朝有个重生的凰太女，那北方的女真不来个开挂的玩意儿那不就等着赵未央大展身手了吗？除非这地方就是赵未央的个人秀场地，否则像他们这样的外生因素进入这里三两下就可以杀了她，实在是算不得多么和谐。“有个男的，从小生活在女真那边，但是近年来他正巧长到了双八，北国民风彪悍，所以性生活大多比较开放，所以很快便发现那男的居然可以使女人怀孕，而且每个跟他有过深入交往的女人，无不愿意与其他女人一起共享他……”夏子明听得感觉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有点子……不可理喻，朱婴炀毕竟是道听途说，也许并没有这么离谱也说不定……他这种人要是跟丈红女帝还有赵未央这样的人相处，那华朝岂不是会直接灭亡？他006的任务可是避免华朝破灭，他女真换不换主君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绝对是要避免这种核弹靠近华朝上层的。朱婴炀看着对方的反应，心知自己好像说的也有些夸张了，便咳嗽道继续，“虽说可能有些夸大的成分，但是真真儿的对男人没有任何影响，会吸引女人，但那些女人也不是一蹴而就就跟他生孩子，只是……我想你生活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这里的女性大多都会有顺位的主导赶脚儿，但是到他面前，都会没了，基本的思考却是会的。”夏子明眯起眼看着他，他难道是在宽慰自己？“女真凰室不会已经被他影响了吧。”朱婴炀沉默了一阵，算是默认？还是不知道？却听他再次说道，“确实……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夏子明陷入沉思，不知道何时开始，他总隐隐觉得，这种道听途说半途让自己听见的东西，多半会出现在未来，这一幕出现的枪，未来一定会开响的——正是在这种类似入魔发神经的想法中，他开始“杞人忧天”，首先，朱婴炀话里的各种定义范围都是暧昧的，也许朱婴炀有一定的描述能力，但是不一定是准确无误的，这位的“深入交流”还有“都会没了”，前者是范围是模糊的，这种东西究竟是什么性质的？朱婴炀话里并没有对此人的任何外貌描述，已经很尽量从客观上讲了，毕竟他的这种东西，对男人没有影响，很难知道他落在女人眼里是不是很落在男人眼里是一样的；后者是本身就让人不知所云，什么叫“没了”？就这样没有任何逻辑和过程的，直接丢了？

    话说到现在，不知道前边的赵未央听到了多少，这时候在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再说什么的似乎，却见那赵未央站起身告辞，随即六凰女八凰女也纷纷告辞，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吃完宴席，或留下继续同郝氏伴随，或跟着六凰女和五凰女一同出门……而陈母早些时候离席去换了身衣服，跟着六凰女和五凰女一同进宫去了。

    而傲月在五凰女走后终于是回到了夏子明身边，将团扇交给夏子明过后，凑到他耳边说道，“夫人让您带着朱公子去小姐的屋里叙旧，等其他客人全走了过后，由夫人的侍人来带路……这时面纱，宴会散了，但是客人有的要多逗留一阵子，夫人已经遣人安顿好了，叮嘱公子和朱公子遮遮吧。”

    夏子明和朱婴炀不得不接过傲月手里的面纱，戴了起来，静静等着所有人离席，过后便从侧面出来了个面熟的侍人，一直低头看地走路，走到三人面前给主家公子行礼过后，示意他们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