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淖_来自地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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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地狱 (第2/3页)

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的方式,闻面是我的灵人,我不许他上这堂课。撤掉他的兽獒。”

    夫子欲哭无泪:“大公子,您这不是让小的为难吗?……这兽交可是未来保命的法子,若是灵师受伤精气不够,便让灵人与野兽交合继续提供灵力……这是所有灵人的必学的基础啊。”

    司南泊怒了:“你是说我司南泊无用,还需要自己的灵人与野兽杂交提供灵力不成?”

    夫子道:“不是……公子您可是司南府公认的天才。”

    “那不就结了。”司南泊道,“我再说一遍,闻面不需要那只狗,恢复开苞,我不许他兽交。”

    周围围着不少灵人,大家都被司南泊气势汹汹的架势吓到了,纷纷牵着狗窃窃私语。闻面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司南泊的位置,刚要过去便被同窗拉住:“阿面别过去,大公子正在向夫子问罪呢!好吓人啊!”

    “问罪?什么罪?”

    “他问夫子为什么给你安排最大的狗,还不许你上课,你不能上课啦!”灵人添油加醋地说。

    闻面凝眉:“什么和什么?司南泊又要干什么?他是不是今天又来找茬故意欺负我?”说着他甩开同窗大步流星上前,扬着声音生气地唤,“司南泊!你搞什么!?我家阿毛怎么惹你了?!”

    现场彻底乱成一团。

    司南泊道:“你叫的倒亲热。”

    接着他霸道地说:“不许就是不许。今晚是不是想挨‘打’?”

    闻面咬唇,瞧一眼司南泊,自个儿拉住夫子的袖子吓得夫子一阵哆嗦:“夫子,你不要听他的,阿毛是阿爹给我的,他做不了主的!”

    司南泊冷笑:“我就是你的主,阿爹也管不着。”

    夫子对上了司南泊敌意冰冷的眼神,连忙将闻面的小手牵开,接着好言相劝:“闻面,这事……哎,”他扭头对司南泊说,“这件事需要大人同意,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我立刻去见父亲。”司南泊扭头便走,闻面见状便冲他大骂:“司南泊你给我站住!我不许你去!我就要阿毛!你凭什么不许我上课!大家都上为什么我不上!我就要阿毛、我就要!哇啊啊啊啊——”

    闻面一屁股坐在地上耍泼嚎啕起来,司南泊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面色阴冷地呵斥:“闭嘴!丢人现眼……再哭我就把它包成饺子让你吃下去!”

    “呜呜呜……嗝、嗝……”闻面不敢再哭,吓得直打哭嗝。厨子们也来看热闹,一时间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们,司南泊气恼不已,这闻面真是不省事,害他堂堂大公子如此丢脸。

    闻面哭着又开始流鼻涕,鼻涕流到嘴里,司南泊一瞧气得要死,抖着肩头忍了一会儿,还是掏出帕子回去,蹲在闻面身前隔着帕子捏着他的鼻尖:“擤!”

    闻面便鼓足气力擤鼻涕。擤完他一把抓住司南泊的手,泪眼婆娑地哀求:“终舟,我要阿毛,你别生气……我不惹你生气了……”

    司南泊闻言,便瞧一眼边上那条狗,阿毛刚才就想过来,但是瞧见司南泊便被吓得不敢动弹。司南泊将阿毛瞪回去,接着又对哽咽不止的闻面说:“我要是不同意呢?你要干嘛。”

    “我就……我就不回去了!随便你吃我的糖好了……我要让阿爹换了你,我要伺候其他人,谁都行……呜呜……我不喜欢、我不要!”

    司南泊冷吸一口气:“你哪来这么大脸,自以为是。”

    “那我就偷偷上课!你管不了我!”说着闻面站起来,猛地将司南泊推倒在地,“哼,讨厌!我讨厌你!”

    司南泊瞪大眼:“……”

    “反了你!”

    “我才懒得管你。被那条狗cao烂我也不会管你!!”

    司南泊咆哮完之后,便捂着眼睛跑远了。

    “诶,听说从茅厕里捞出来几具尸体,皮都被扒下来了。”

    “听说了……好可怕,那些人头都被砸扁了……咿呀……别说了,想想都恐怖!”

    “更恐怖的事,他们身体里插着一根长棍子从屁股捅穿道肚皮……太惨了太惨了……这得多大仇怨呐……”

    两名嘀嘀咕咕的灵仆恰恰从巍峨高耸的红楼外路过,一阵甜腻的桂花香被夜风吹散,带着一股阴寒的冷气。

    司南泊伫立窗前,空洞的眼睛里装满嗜血的阴鸷。

    前段时间,他送了几只小鼓给孟欢。鼓面细腻无比,也不知是什么皮做的,摸起来冰冰凉凉舒服极了。轻轻敲击,小鼓便会发出沉闷宛若沉吟的声音。

    许是觉得风大了,他将窗轩阖上,接着步子轻柔地走到床榻前,色调嫣红的大床上,沉睡着一名青年,他周身都缠着白布,某些地方还在渗血。

    司南泊并不在意,他抬起对方一只手,缓缓摩挲自己的侧脸。冰冷的眼神中闪动一丝光泽,好似小小石子沉入了寂寞的湖泊。

    “面儿,天又黑了。你怕不怕?”司南泊说着,劲瘦的手指提了提被角为闻面掖好,沙哑低沉的声音好似来自千年的叹息,“葡萄都快烂光了,再不起来,就没得吃了。”

    “你不是总和我吹嘘,自己血比护城河还深吗……面儿,你又在吓我,是不是?好玩儿吗……呵呵……怪我把你丢进泣灵城……”

    “可那是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你。面儿,欺负你的人我都惩罚他们了……我给你做了一张皮榻,醒来就能试试舒不舒服了,我还做了一个拨浪鼓……等你醒来慢慢玩儿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浅淡的呼吸。

    司南泊松开闻面的手,自个儿坐在床沿,脑袋埋在掌心见,深深吐气。

    这司南家,是时候好好整顿了。

    这不是一个家。

    而是地狱。

    半月一晃而过,司南家又传了些风声,起先那被捞起的人员核对有了眉目,是看守红楼的灵人。只是,他们体内插着的木棒不是红楼周边能有的,是普通巡卫随身的物什。

    流言四人心惶惶,说是巡卫与红楼的灵人有了争执,又说巡卫是被诬陷,孟欢身为主灵理该彻查此事,他将几名丢失棍子的巡卫撤了职,逐出司南家,但之后事情就被压下不许再提。

    孟欢这么做有他的原因。

    司南泊给了他一只人皮鼓。

    孟欢吓得不轻。

    在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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