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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别无所求(回忆一年前的狠打,小N心,极致地位差)  (第1/1页)
    武令月望着地上那碗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避子汤,直接愣住了。    她知道魏时清当年为了救她被马踏坏了身子,所以一直暗中在他的饭菜里加补药。    她害怕魏时清在府里被人欺负,不顾世俗的眼光将他一个男子提为管事。    她很多时候也不想打他,但她确实脾气不好,和一年前相比,她已经尽量在改了。    她就想让魏时清给她生个孩子。    但,魏时清并不愿意。    武令月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沉重的云层盖住了月亮。漆黑的夜色里,郡主沉默着,不怒反笑。    “你就这么讨厌我?”    郡主的声音从很高的地方传下来,魏时清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抬头望向郡主的脸。    郡主勾起了嘴角。郡主在笑。    但她的眼神是冷的。    “呵。”不等他回复,郡主又笑了一声:“魏时清,你自由了,你今晚就可以离开靖王府了。你可以去找一个真正心爱的人给她生孩子,你再也不用躲在我的后院里喝这避子汤了。”    郡主长袖一甩,直接就要转身离开。    魏时清爬了半步直接扑上去,抓住了郡主的衣角:“郡主…郡主…奴才不讨厌您!奴才不讨厌您…奴才……”奴才爱您。    武令月低头看着地上那奴才。说实话,她现在已经看不懂他了。    她又控制不住地笑了几声,不管那人的哀求,抬腿继续走。    魏时清不松手,被她拽倒在地上拖行。    “郡主…郡主…”夜色暗沉,武令月看不清他的脸,只听他的声音满是哭腔,哽咽难言:“郡主……郡主求求您,求您别赶时清走,除了您的身边,时清再无归处……郡主,求您…郡主……”    魏时清是个男子,身形本就瘦小,他用尽全力般攥着她的衣角,被她在地上拖行数十米。    武令月回头,看见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一声又一声地哀哀唤着她,突然又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魏时清时,他死死攥着缰绳,被受惊的马匹拖行数圈。    那时他的手肘都被磨破了,血洒了大半个马场。    武令月心软了。她停下,低头,不带喜怒:“魏时清,你爱过我吗?”    短暂的沉默,然后又是十分坚定的回答:“奴才爱您,奴才一直爱您,奴才只爱您。”    “………”武令月感觉很复杂,她或许该欣喜,但又莫名悲哀。    “你爱我,所以要堕掉我的孩子是吗?”    郡主发颤的尾音充斥着异常的悲痛,巨大的哀伤将魏时清笼罩起来。    他像颤抖一般连连摇头:“不…不是的……”    他的主人是当今女帝的嫡亲外甥女,是圣上亲封的靖安郡主,是王府中唯一的世子,也是这世间最英俊最美丽的女人。    而他,是奴隶,是蝼蚁,是仰望神明的尘土,是追光扑火的飞蛾。    他的郡主还没有戴冠,如果郡主在成年大婚前就搞大了贴身男仆的肚子,那他就是郡主今生第一个污点。    魏时清怎么敢渎神!他怎么敢!?    夜色苍茫,四下无声,寒风渐起。    武令月自嘲的笑容被冻僵在嘴角。    她一把扯过自己的衣摆,径直走回了卧房。    魏时清跟在她身后,几乎是一路爬回了她脚下。    郡主在卧房内停下了脚步,魏时清抬起头,看见郡主解下了墙上那根羊皮软鞭。    “本主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武令月转过身来。    软鞭在郡主手里抖了一下,和空气相触之时发出“倏”地破风声。    魏时清也跟着抖了一下,一年前的回忆如潮水般翻涌而上。    那时他还只是郡主的贴身侍奴,恰逢佳节,郡主在王府宴请好友,在繁杂混乱的酒席上,魏时清被不知道是谁家的侍卫摸了身子。    郡主邀来的宾朋都是身份贵重的宾客,他不过是伺候郡主起居的下等男奴,他不敢挣扎,也不敢大声叫嚷,他逆来顺受的态度引得那人更加放肆,他即使是站在郡主身后,她都敢上手去捏他屁股。    郡主就坐在他面前,他望着郡主头顶轻微摇晃的赤凤紫珠翅摇,一个字也叫不出来。    魏时清一直忍到酒宴结束,郡主始终没有回头,他以为郡主没有发现。    直到晚上,郡主把他叫到卧房,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和她说的。    魏时清不清楚郡主在问什么,只能回答,没有。    郡主大怒,抓起那根刚被赠送的羊皮软鞭,抬起手一鞭就抽到了他身上。    这一下直接抽破了他的衣裳,魏时清被打得在地上蜷缩抽搐起来。郡主命人搬来一张春凳,然后把他绑在了上面。    那软皮鞭子就像雷雨时劈裂天空的霍闪,带着火光一般落下来,一下一下,撕碎他青绿色的衣衫,抽烂了他的臀腿。    魏时清仰着头嚎哭,胡乱不清地道歉。    他以为郡主发现他被人摸了身子,郡主嫌他脏。    他身子弱,挨了一会儿就晕过去了,郡主让人拎来一桶冰水,照着他肮脏又破烂的身子就泼了下去。    魏时清惨叫一声,醒了过来。    郡主走到他面前,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魏时清说:郡主,时清不干净,求您接着打,求您别不要奴才。    郡主愣了一下,然后更加暴怒。    皮鞭变本加厉地抽下来。    高高抬起,重重落下,破风声呼啸而过。    刀割油泼般的疼痛从臀腿蔓延到全身,魏时清再也受不住了,他感觉直接死了都比现在要好受。    他张开嘴想求饶,冰冷的空气直接灌进他的喉咙,激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咳,艰难的喘息间还在不停地哽咽求饶。郡主停下来了。    郡主说,时清,你是我的。你不能瞒我,无论什么事。    魏时清垂着头,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他已经疼得快神志不清了。他勉强支撑着意识,回复道:是,郡主,时清不敢了。    魏时清那次被打得发了三天高烧,连着两个月都不敢碰椅子。    他听说郡主某天去将军府做客时突然发难,指着将军之女的一个侍卫,直接拔刀砍了她的双手。    等他养好了伤,再回到郡主身边伺候时,郡主直接把他提拔为了总管事。    但魏时清并不想把这几件事联系起来。    他不敢揣测郡主的心思。也不该给自己希望。    只要能继续留在郡主身边就足够了。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他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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