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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视角的一个故事 (第1/2页)

    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姨娘后,母亲就闭门不见他了。

    我母亲其实不算我母亲,我母亲是个男的,但我真真切切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人,母亲肚子上现在都还有一条清晰可怖的疤痕,他告诉我“不疼”,说我很乖,没有多折磨他就出来了,还说我可爱,和他长得一点不像,像我父亲。

    我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不想像父亲,他总是很凶,对我很是严厉,只对母亲有好脸色,但也没好到哪去。

    母亲比父亲还壮实,我喜欢窝在母亲怀里听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父亲从东洋带回来的图画,母亲宽厚的肩膀和胸脯足以环住一个小小的我,母亲识字不多,父亲就会嘲弄似的纠正母亲的读音,还说母亲笨。

    母亲一点都不笨,他会给我织漂亮手绢,还会给我扎小辫,虽说照顾我的人也能给我做这些事,但总归没有母亲的好。

    父亲却不喜欢母亲做这些事,说这些都是下人该做的。

    不过母亲从不和父亲吵架,大家都说母亲虽然长得丑,但脾气是顶好的,不然也不会和父亲结为夫夫,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但是他们可不敢在我面前说,我最讨厌背后嚼口舌的人,尤其是说我母亲不好的,我听了就要揍人的。

    父亲带回来的姨娘也是个男人,细瘦的身材,头发用发膏打理得发亮,脸上擦了粉,凑近看还能看到他描得细长的眉毛,以及身上的香粉味道,说高兴了也不像母亲一样低下头抿嘴笑,而是用手遮着嘴仰着头,发出一阵笑声来。

    我不喜欢他,连带着对父亲也厌恶起来,母亲本就遭受些流言蜚语,父亲这么做更是加重了母亲的处境。

    母亲不见任何人,也不见我,我思念母亲身上的皂味,思念母亲柔软安心的怀抱,思念母亲用低哑的声音哄我入睡。

    父亲铁了心不搭理他,我见此也铁了心不搭理父亲,而对那个浑身香粉味的姨娘我更是冷眼相待,没过多久,父亲就把我和母亲一同赶出去了。

    那天还下着细密的小雨,母亲推开我的门时,我还沉浸在睡梦里,母亲拍醒我,叫我赶紧穿上衣服,许久不见母亲的我先是呆住,而后欢天喜地地抱紧母亲,连声呼唤他,母亲只是笑着看我,又叫我赶紧穿上衣服,我自然照做。

    母亲在一旁挑挑拣拣地收拾我的衣物,等我慢吞吞地穿好后,母亲也收拾好了东西,我这才发现母亲瘦了一些,原本紧绷的腰间竟然缩减不少,也不穿那些父亲买回来的丝绸了,穿上了普通的棉麻衣裳,头发剪去不少,看上去就像我在外边见的车夫、护卫等等,反正不像个夫人。

    我心里一跳,不知怎么回事,又不敢问,母亲倒是神色自若,在我床边蹲下,为我穿上鞋,然后拉着我的手说走吧。

    走?走去哪?我疑惑又顺从地跟着母亲走,走到大厅,父亲早早在那里坐着了,熙熙攘攘围了一堆人,母亲坐到父亲对面,一个胖乎乎的人手里拿着一叠纸,从父亲那里跑到母亲那里,跑过去跑过来,让他们两人签字,然后把一模一样的两张纸恭恭敬敬递给父亲和母亲,母亲拿到纸后,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从未见过母亲露出这种笑容,父亲的表情像是怀念或者不舍或者更加复杂的情感,但最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是闭了闭眼,说“走罢”。

    走?走去哪?我就像随手拍拍就能拍掉的灰尘,固执地留在不属于我的地方,等待风吹走我吹到一个未知的地方。

    母亲这时拉着我的手,在大家面前大声地问我:“你要和我离开这里吗?以后你就是我一人的女儿,和他再无瓜葛。”母亲指了指父亲。

    我莫名其妙地流泪,控制不住地流泪,但是我回答的声音很响亮,我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看不到父亲的脸,我日后时常觉得可惜,要是能擦掉眼泪看一看瞧一瞧就好了,最后一眼没看到父亲的脸,就再也记不清他的模样了。

    母亲把我抱在怀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们上了一辆马车,我听到车夫问去哪里,然后母亲叹了一口气,说先出城吧。

    我默默流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睡着了,醒来时还在母亲怀里,母亲教我改口唤他爹,我一向听话,这次不知道怎么的发了倔,不肯喊他,母亲也不说什么,只是抱着我哼歌。

    我们这一路走了有足足一个月,路上走走停停,母亲在我眼里逐渐不一样了,他生疏又熟练地打猎,好像从前就做过;车夫早就不干了,母亲付了他钱,买下这辆马车,剩下的时间都是母亲在驾车;傍晚我们到达下一个村子,母亲和那些村民的交谈开朗极了,我都怀疑自己曾经对母亲的印象是否真实。

    一路平安地到达了另一座城市,这里和上一座我久居的城市相比,更加萧条,四处都有紧张的味道,大家警惕又麻木地说话,好像这样就能保护自己隐藏在人群中。

    母亲和我在这里格格不入,母亲在半个月的旅程中完全变了一个人,沿途都有人不怀好意地用眼神看他,母亲目不斜视,从不分神于他们,我也在这新奇的经历里适应了苦闷的日子,母亲直奔一个地方,我第一次见铁质的车,黑铁做的大门,高耸的建筑看上去很是威严,又不像那边一样古朴,人们穿着简短舒适的衣裳,尤其是女人们的身体不必裹得严严实实,大家的头发也不只是长长的。

    母亲走到几个手里拿着黑漆漆的长管状东西的人面前,说他要参军,几个戴帽子的男人把母亲领到一个大房间,母亲让我在沙发上乖乖坐着等他。

    过了一会,我看到母亲两眼红红地出来了,但他看上去挺高兴,所以我没有多问。

    一个男人从那个房间出来,他长得真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母亲察觉到了,他并不避讳我,和我介绍说这是他的兄弟,让我叫他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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