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蛋(鸠竹花开)_第七章学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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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学校 (第1/2页)

    由于是城乡结合部,我们当时学校的教学条件简直和非洲一样落后,直到我小学毕业还有一些教室是非常破旧的房子。我们当时学前班的教室是三间红墙红瓦低矮陈旧的大瓦房,因为教室的窗台紧挨地面,从外观看总感觉这些瓦房地基下沉垂垂老矣。进了教室要下两个台阶,教室铺着红砖凹凸不平的地面b室外地平面低很多,砖墙组砌的白sE墙面已经暗淡发h,头顶上方是布满灰尘粗大的木头房梁,纵横交错又h又黑。几个同样布满灰尘的大灯泡,像Si尸一样孤零零地吊在空中,照S着昏暗压抑的灯光。桌椅破烂不堪,桌面惨不忍睹像月球表面坑坑洼洼,枣红sE的油漆残存在木纹里若隐若现,座椅就是个笨重沉旧并且表面被坐得十分光滑的长条木凳,除了依然结实耐用,就是木凳上略微突出的方形榫头总是硌PGU。开学第一天几乎所有学生都穿着新衣服,坐在这样的桌椅上,孩子们身上穿的新衣服和这破桌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老师用的讲台也破烂不堪,讲台表面的油漆成片的起皮脱落,像衣不蔽T的叫花子。讲台后面的黑板上,一条条大小不一的裂纹从墙面上一直延伸到房顶,黑板上方正中间挂着伟大领袖的大相片。伟大领袖左右两边分别书写着四个字,左边是“团结紧张”,右边是“严肃活泼”。直到我小学毕业我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团结为什么就得紧张?这严肃又怎么可能活泼?既没有道理,也找不到答案。也许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道理,也没有答案……

    那时的校园很大,却空空荡荡几乎一无所有,零零星星几棵白桦树靠在Si气沉沉的围墙边上。校院里除了一个举行仪式的水泥讲台和国旗杆,其余都是泥土地面,秋风一起地面上的扬尘和落叶盘旋飞舞。唯一惬意的,就是附近工厂大院养的信鸽成群地在空中飞舞,每天清晨和放学路上鸽哨声声不绝于耳。我们的教室在校园的东北角,再往北还有一排被列为危房的大瓦房,和我们教室一模一样,里边还有一个小院子,破败凄凉杂草丛生。走出我们的教室,对面老远才有一栋很长的混凝土结构的两层教学楼,这教学楼应该是六十年代建的,岁月风尘让这教学楼显得灰头土脸。马校长当时的办公室就在那里的一楼,后来五六年级,我们就是在这里的二楼渡过的。

    从我们学前班的瓦房一出门,左手边就是学校的厕所,那厕所还是用大块青砖砌成的,也是破旧不堪。用木板和油毡做成的半露天的斜坡顶棚,只为下边5个茅坑用遮风挡雨,茅坑前边一步之遥就是又窄又长的尿池。这厕所又老又破又小,就连地面W黑的泥土都散发着恶臭,全校几百个孩子,甭管拉屎还是撒尿只要一下课,孩子们就排长队上厕所。高年级的孩子总是优先上厕所,我们学前班的孩子为了撒泡尿,上课铃响半天了,才能轮到机会酣畅淋漓地撒泡尿。

    我就经常看着冬冬在厕所门口抓耳挠腮心急火燎地痛不yu生,每当看到一个大孩子从厕所里出来,就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种“时刻准备着”的跃跃yu试。可每次该轮到他进厕所的时候,总是被身后高年级的大孩子“加塞儿”,而冬冬每每上前理论:“啊就,啊就,啊就该,啊该,啊就该……”还没等他说完,大孩子只需指着他的鼻子说一个“滚”字,他就闭嘴了。直到上课铃响之后,才能看到冬冬冲出厕所奔向教室,每当他能赶在老师进教室之前坐下,脸上就有仿佛赶上最后一班车的庆幸,但总能发现他K子上有几块被水滴溅的痕迹。

    所以每当下课铃声响起,就好象战争片里解放军吹响了冲锋号,人民群众便人山人海争先恐后地冲向厕所,并且能从冲锋陷阵的人民群众身上看到北京人民挤公交车的身手矫健,所以那时候我在学校养成了一个习惯,少喝水……

    按理说,我们教室离厕所最近,应该下了课第一时间就能冲进厕所撒尿啊?我告诉你,就算你第一时间冲进了厕所,占好有利地地形,兴冲冲地刚刚掏出“水龙头”的时候,总有一些大孩子趁你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时候,突然朝你PGU后面狠狠拍一巴掌,你马上先是一惊,再本能地浑身一颤,随着那浑身一颤你的“水龙头”也跟着一颤,那连绵不绝的滔滔江水,Ga0得你手上和K子上到处都是。这其实还没什么,关键是你再没有了尿尿的勇气,因为这还不算完,这些大孩子站在你身后还不走,还直钩钩地看着你,就看你尿还是不尿,如果你再尿,他们就再拍你PGU,最后这泡尿把你憋得求生不得求Si不能,生气也没有办法,所以我们宁愿晚一会儿上厕所,也不提前去。

    那时候男厕所门口的围墙还塌了一大半,大老远就能一览无余的看到厕所门口的茅坑,所以敢蹲在男厕所门口的茅坑上拉屎的,必须要有和人民群众“赤诚相见”的勇气。借用单田芳先生的话,那真是“茅房拉屎脸朝外――光明磊落的人!”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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