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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质变  (第2/2页)
又恢复平静。我一边在心里感谢着他的贡献,一边从头开始回想、并整理事情的始末。    我记得……我在上台前似乎做出了不得了的领悟,而那直接导致了我所有预定的演唱法的全面修正——应该说,我要求自己全部忘掉先前的安排,从头开始思考自己在哪个部分想唱出怎样的感觉。    呃,现在回想起来那完全可以说是在乱来就是了,不只是在上台前大概半个小时才开始练习的事,熬夜、拼命练唱、用掉所有上课和下课时间对情节进行思考,仔细回想一下我这两周根本都在乱来。    而我的乱来,最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在竭尽全力做完演出後直接昏倒在台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明後两天就是周末了,我可以彻底补眠一番。    ……然後,就像吴孟佑说的那样了吗?    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抱去保健室了?    想到这里我偷觑了一眼身边的少年,只见吴孟佑手肘靠在车门的扶把上,托着脸颊望着窗外,我所能见的左边侧脸上则一如既往的没什麽表情。    说到底,为什麽这家伙会在现场?    「你有来听复赛?」    「之前复赛榜单贴在公告栏那边,有看到你的名字。」    「是哦……」    有点讶异。    明明这次,我和叶书玮都没特意向他提起。    不知道这次,我的领悟是否真的有帮上我了呢?    我是否真的,好好地将我想唱出的盒中花火,让大家听见、并受我感动了呢?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三个会来看我演出的好友。    还有那个我不习惯邀请他人,因而没有特意通知……或者就直接说是忘记跟她说了的合作夥伴。    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掏出了手机,打算与他们进行联络,但在真正点开聊天软T前,我突然想到了某个过激份子。    ……唔,如果我晕倒时韩宥颐真的在场,现在和她联络八成会挨上长达一小时的训话吧,最可怕的是那段时间估计可能不是夸饰。    林沐夏……不知道有没有来,晚点再问好了,如果真的让她见到那样的情景,不知道会不会让她重新开始衡量是否真的要和如此T虚的创作者合作。    施煜纬的话,感觉现在跟他讲八成会被调侃……啧,光想像了一下就打消了跟他讲话的念头,虽然礼拜一再见到他肯定也还是会调侃我。    至於最後那一个家伙……    ——早点睡吧。    ——你g嘛?没问题吗?    ——你这样放学还要去唱歌吗?    等等,虽然他平时总是给人淡然又安心的感觉,但某方面来说我是不是给他施加了最多担心我身T状况的压力?    Ga0什麽,明明是友人,居然没有一个我能放心联络的对象吗?    ……也不能这麽说,不敢跟许哲凯联络完全是我的心理因素作祟就是了。    即使如此,为了稍微确认一下状况,我还是点开了那个在现实上最没有需要顾虑因素的人的聊天室。    你和其他人有来看b赛吗?    嗯,先这麽试探X问一句好了。    1    将讯息发送出去之後我就关了手机萤幕,并将手机收回口袋。好了,现在还剩下一个我在意的问题。    ……为什麽,我会是被吴孟佑用抱的去保健室啊?    我在脑中设想过几种搬运我的方式,背的、抱着我的腿将上半身扛在肩上,但若要论起能搬动昏迷状态、不那麽适合乔姿势的我、又能被称之为「抱」的方法……    不行,实在是太容易产生遐想,我决定强制切断任何关於当下姿势的探讨,虽然总觉得这个决定听起来也是哪里怪怪的。    而且在那之前,为什麽会是他突然冲出来?怎麽想都是後台工作人员离那时的我最近吧。    还有,我明明记得保健课就教过,遇到昏迷的人不要随意进行搬动……    不行,越思考越不明白吴孟佑的脑袋到底在想什麽。    他到底,对这整件事,还有……    「欸,吴孟佑。」    「怎麽了吗?」    1    「到底,当时状况是怎样?」    「……嗯、你突然倒在舞台上,然後包含我在内的几个人就冲出来,看起来大概也是你的朋友还同学吧,我们几个和後台工作人员简短讨论之後,就决定是我抱你去保健室了,还有联络叶书玮,好在他当时还没离开学校太远。」    「什麽,我最亲Ai的弟弟居然没有来看我b赛,我太难过了。」    「你要一个差一两分被刷下来的人去自取其辱?我为什麽要去看这种狠心姊姊的b赛?」    对话顺利的转变成了血亲间的唇枪舌剑,当然是开玩笑互呛的那种,毕竟,叶书玮此时此刻会在这里陪我回家,就是他关心我的最佳证据。    然後,和绕路的公车不同,真的和阿姨所宣言的一样,窗外的风景一下子就进入了我所熟悉的街道。    啊,虽然说学校附近的风景我自然也是熟悉的就是了。    只是,我始终还是没能向吴孟佑问出我最在意的几个问题。    那群「你的朋友还同学」呢?    为什麽你会来?    1    为什麽,对我昏倒这件事涉入这麽深?    那大概是因为,这几个是就算他回答了,我也没有办法分辨答案是真是假的问题。    视线稍微放低,就能看见他放在椅垫上的另一只手,和我之间大概差距了三个手掌宽。    国小那时的校外教学路上究竟聊了什麽样的事、又是维持着怎样的距离,诸如此类的琐事片段早已被塞在脑海不知何处。    唯独当时,「两个人都很开心」这件事,怎麽样也忘不掉。    想到这里,我试着将自己的手,向他靠近了一点。    然後,又摆回了原位。    不知为何,我的脑袋里突然回想起,盒中花火的最後一句歌词:    「而那样的夏天,如今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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