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自尊 (第1/2页)

    「莱拉，那麽多打击以後，你还有梦想吗？」宋子祺问。他做完总是会抱着她聊聊，倒不是应付，如果能顺利做完，这时候是莱拉最深入内心的时候。就像是刺蝟的肚子，能寻到肚子那面特别柔软，只不过要m0到这面不容易。

    「当然有，我的遭遇跟梦想一点关系都没有。」莱拉说。宋子祺欣慰一笑，这样很好，感情上或许受到了很多影响，但只要还有梦就有救。「你的梦是什麽？」莱拉反问。

    「做菜啊！一直挑战自己一直做。想当一个匠心的职人。」他说。

    「是想再遇到你师傅吗？」她问。

    「不知道，我其实也不知道遇到他要说什麽。」

    「那麽你想开店吗？」

    「其实没想过......我就想做菜而已。」宋子祺知道开店b做菜复杂多了，或许是因为家里就是大餐厅，这方面的企图心反而b别人少。厨师这工作虽然累，但他很享受。开餐厅听起来是一个能照自己意志打造的糖衣，但要花下去的钱与心思非常可观，即使宋园这麽有名了，他仍看过他妈为了周转，白了头发的样子。

    「我倒是想开餐厅。」莱拉说。

    「为什麽？」宋子祺觉得有趣，他的指头m0着她细软的头发。莱拉头发细细的，人家说细头发的nV孩子命好，这也不知道真假。

    「我想要开一家餐厅，赢过我哥。我想要赢过我哥的一切。」莱拉说得很坚毅，那种坚定的意志b宋子祺还强了，但转头又笑了：「但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开始，会不会觉得我很好笑？」她转过来面对着宋子祺。

    没有开灯，但他愈来愈觉得她美，宋子祺特别喜欢她迷惘然後依赖的表情，或许他心里就是有一个很柔软，喜欢照顾人的区域。

    「怎麽会好笑！」宋子祺鼓励着她。

    「你帮我吗？」

    「怎麽帮你？」

    「当我的师傅啊！」莱拉说。她也m0着他的发梢，窝在他怀里。宋子祺微微一笑，说：「我不是很厉害的师傅。」嘴上虽然这样讲，但只要莱拉需要，他会帮忙的。她撒娇得亲吻他的嘴唇，宋子祺觉得很享受，她连鼻息都有nV孩子香甜的味道，这样子的亲吻又让他身T的慾火蠢蠢yu动。宋子祺抱着她，也m0着她的肌肤，不考虑任何因素，这具身T对他而言是非常诱惑的。

    他的手有点粗，但很厚实温暖，他抚m0的路径让莱拉觉得自己是被珍惜疼Ai的。他的手心慢慢得滑过背，腿，臂膀。手心缓慢，然後像是m0猫一样，试探又压抑，

    明明他的身T是亢奋的。

    莱拉侧身躺着看着他，他们总是关灯，但是黑暗中看人会越看越清楚，就像他们认识的过程一样。莱拉也m0着他，从结实的手臂到x口，还有好看的腰间JiNg实的T0NgbU。「男人.....」她像是靠着触感反覆观察着他，他的身T，他的表情。莱拉想起一开始的相遇，她想用以毒攻毒的方式，用X的加深摧毁来了解自己。可是感情是交织的，它没办法理出一条很清楚的脉络，莱拉现在最迷惘的是她和宋子祺za也激不起自己强烈的情绪反应。

    好像开始有点享受，他在身T里进出的当下，她是舒服的，不是只有爽快，而是有一种充满的踏实感。她觉得自己有点迷失，宋子祺像是一面软不的墙，她挥拳，不管多用力，那个力道都会软绵绵的散掉。她展现出自己大喜大悲，宋子祺接受了;她展现自己生活在垃圾堆，他也接受了；她b着他回去面对伤口和家庭，他也接受了。这都不是莱拉想的剧情，她很害怕这样的顺利。可是若问莱拉你要追求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以前的伴侣会极包容，後来又会觉得莱拉是疯子，然後言语反击。最後落入两个人相厌，相伴，相Ai却又互相毁灭的局面，莱拉有意识到自己都在选择和自己相似的伴侣，Ai的时候可以不要命，恨的时候亦是不要命。她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像一艘冲在浪头的小艇，冲上浪头後，享受几秒的轻飘飘，下一秒狠狠摔落海面，全身震得疼。只有这样反反覆覆，她会觉得自己活着。

    「怎麽不说话？在想什麽？」宋子祺亲了亲她的额头，莱拉的抚m0对他而言是一种撩拨，他试探得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小腹探去。她没缩手，他就再往下一点，让她m0上自己的下身。莱拉不是没有心的人，她勉强完宋子祺就会用身T来谢，因为她知道自己勉强人了，可是莱拉现在有点慌张，慌张於她习惯他的触碰，也慌张於她自己好像有些沈溺。

    「以前交往过的人都说我Ai说谎，Ai装可怜，你有这样的感觉吗？」莱拉突然问。宋子祺愣了一下，突然意识自己是不是太勉强她了，把她的手又放回自己的腰上，把她搂入怀里，收起了想要第二回合的sE心。

    「为什麽这样说自己？」宋子祺说。他感觉到莱拉在一个情绪漩涡上。

    「其实......」莱拉很艰难得想开口。她觉得她身心很撕裂，没办法用出击去获得剧烈的反应，她开始挖掘自己。「其实我跟我哥??在一起过??应该算吧！应该是在一起过吧??」

    宋子祺愣了一下，他的迟疑在於：莱拉怎麽会突然提起。突然安静的两秒，让莱拉逮到一个发作的机会。她冷笑了一下：「一样吧！你也一样觉得我不过是博取同情的人??」

    「不是??」宋子祺有点懊恼，他总是反应b较慢。「那不过是过去的事??而且我和我师傅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很享受的。照你的标准，我也不是受害者，而是伪装的受害者。」他说。

    莱拉没想过宋子祺会这样说，正要大吵大闹的情绪又被堵了回来，换来一阵堵心的感受。她从床上冲了起来，躲到了浴室，坐在马桶上，一阵崩溃的眼泪没来由得流下，像是心中的血一样一直流，堵不住。

    以前的伴侣脸上的理解可能是装的，但宋子祺不是，他真的懂那个微妙的状态。莱拉突然觉得很ch11u0，宋子祺的每一分理解都ch11u0lU0得看透她，原来这就是不安感的来源。她的情绪都是武装，但是宋子祺的包容来自於看透，这分看透让她觉得连装出来的自尊都没有。

    浴室传来淋浴的声音，宋子祺从床上坐起来，穿好了自己的睡衣K子。他知道那才不是什麽冲澡的声音，只是想掩饰哭声。他们总是在和自己打仗，无止尽的自我否认。他有点疲倦，但不敢睡去，他就想跟莱拉说一句话。但他没有冲进浴室，就是先躺着等待。发泄是需要的，他很明白。

    模糊中又梦见了以前的事。

    在师傅的房间，背景仍然有音乐，是beyond的歌。师傅亲了他，「会讨厌吗？」他问。宋子祺摇摇头，摇头不是因为不讨厌，而是不知道讨不讨厌。太多感觉是很混乱的。脑中的画面像是被乱剪接的影片，他似乎又身在宋园的厨房角边。

    他师傅站在台前切着菜，和其他老师傅的身材b起来，师傅很瘦很白很稚nEnG，眼神中总有一丝忧郁。师傅常常被老师傅吼来吼去，他动作太慢，太秀气，似乎是厨房里的异类，本来就不该存在这个空间。有的时候，老师傅会打他推他，那其实没什麽，厨房里的教导本来就是全武行。但是宋子祺站在那看，大家多少会收敛一点。

    宋子祺觉得他很可怜，会在空班的时候，帮忙他一起倒垃圾，帮忙他一起刷地，一起分担前辈留下来的劳务。宋子祺不太会讲好听的话，只希望这样做师傅能早点休息，这是他小小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