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复仇我成了渣攻(总攻)_十年(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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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三) (第1/1页)

    余向暖带景秧去了一个房间,指了指里面,温柔介绍说:“景秧你就住这里吧!我弟弟在学校住宿,他的房间正好没人住。你先凑合待着,明天就帮你把房间收拾好。等我弟弟回来,你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歪了歪头,俏皮地笑:“欢迎回家,景秧——”

    没有经历过一无所有的人不会明白有人等自己回家的可贵。

    景秧因此热泪盈眶,在余向暖的带着关切的调笑中擦干眼泪,走进了自己暂住的房间。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灯光,景秧进去后也没有打算开灯,只独自一人蜷缩在床上,抬眼,望着同样昏沉的夜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

    “马上就要填志愿了!余向暖!冲鸭!”

    少女余向暖活力满满地给自己打完气,接着打开电脑,登录了网站。

    面对密密麻麻的选项,她一眼也不多看,输入代码马上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学校:首都公安大学!

    她一直都想当一个和爸爸一样的,为人民服务的警察。

    景秧站在她旁边,眼里带着些不自知的艳羡。

    余向暖回头笑着问他:“景秧以后打算去哪个大学呢?”

    景秧眼神黯淡,无光无采:“我应该上不了学了吧,我得出去打工养活自己。”

    余向暖看向他的目光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怜悯与心疼,她安慰道:“没事呀,你就在我们家住着吧,我爸妈也愿意帮你贷款读书,等休息好就让我爸帮你转学去其他学校,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那些欺负你的很坏的人,我以后成了警察一定会把他们全部绳之以法!让他们知道天网恢恢!”少女眉目一派正气,振振有词,弯了弯胳膊,试图挤出肌rou来加强说服力,“怎么样,厉害吧?我以后也要成为我爸那样为大家做好事的人。”

    天真的少女根本想不到盯上景秧的是怎样的庞然大物,还以为只是孤苦少年与社会垃圾人的矛盾。

    景秧不好意思拒绝她的好意,却也不愿意无辜之人卷进自己的事里受到伤害,闷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谢谢。”

    这个人,真的好温暖啊。

    ****

    为了让景秧放松心情,余向暖带他去了附近的公园。

    上头了的少女忍不住开始对着花花绿绿的精致狂拍不止。

    “来拍张照吧。”余向暖拍完了一组照片,看向显得拘谨的景秧,举起相机,招呼人过去。

    半大少年害羞地侧过头:“我、我没什么好拍的。”

    少女故意瞪大眼:“哪有,你长得明明有那么——帅!”

    “来,笑一下。”她笑着拍完。

    拿给景秧:“真的很好看诶,是吧。”

    “我说好看是自恋吧。”景秧不好意思。

    余向暖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很好看啊,帅得像个爱豆似的。”

    末了,又想到:“我要把照片洗出来,给别人看看我家弟弟有多好看!”

    “我家”吗……

    景秧心里又酸又涩,一瞬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异样。

    无声哭泣。

    谢谢你,谢谢你们,真的,真的很感谢……

    ****

    他们都是善良的人,不应该被自己连累。

    景秧这样想着,胡乱吃完了余向暖端过来的粥,脑子里思索了一阵,心里的那点迷茫一下子少了很多。

    天光大亮,豁然开朗。

    他要报仇,绝对不会让mama就这么白白死掉,作了恶的人却能逍遥法外。可是凭他现在的处境,想要做到这些不过是痴人说梦,无异于蚍蜉撼树。

    首先一个就是聂岁寒,然后还有胡维。

    景秧没有蠢到认为自己能在他们两个的眼皮子底下猥琐发育,H市肯定是不能待了,这里可是那帮家伙的大本营。

    可是能去哪里呢?他现在身无分文,还有着这样势力强的仇家,虽孤身一人,且天下之大,却哪里都去不得。

    这个问题,在和酒吧老板的一次闲聊中奇迹般的,似乎有了解决办法——

    前段时间酒吧里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不找人陪酒,也不找乐子,只喜欢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角落或者包间里喝点小酒。

    景秧就负责给那个客人送过几次酒,有了点交集,知道对方姓秦。

    据说那位秦先生很有来头,是从国王回来探亲的,再待个几天办完事就走了。

    没有忘记之前那位秦先生看向自己时略带惊艳的目光,以及某些时候感受到的窥视视线。

    景秧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想要凭借之前在那位秦先生那里混的眼熟赌一把。

    他拜托酒吧老板帮自己做一场戏。

    在这场戏里,他扮演了一个绝对弱者的形象。万幸,秦息对他还有印象,景秧顺利引起了秦息的注意。

    接着就是“谈心”,展露无害、可怜,以及最重要的利用价值。

    景秧低垂着眼,等待自己的命运。

    穿着低调奢华的腹黑男人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又仔细打量一番,一手夹着烟头,笑得不怀好意:“你这样的孩子可是最讨那些变态上等人喜欢。”

    无视掉颧骨处传来的疼痛,景秧咧开嘴,有血残留在唇角,冷冷的:“无所谓。”

    看出漂亮小孩的决心,秦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笑起来,这样的孩子,会需要这种无用的东西吗?

    想罢,放开景秧,盯着小孩踉跄不稳的身形,答应了:“那就明天晚上七点,我接你出国。”

    “好。”

    景秧给余向暖留了一封信,没有选择回去,而是在酒吧里麻木地一直工作到白天,最后休息了几个小时,在夜幕降临时等来了守信赴约的秦息。

    男人朝他伸出手。

    “走吧。”

    景秧麻木地坐上车,低着头,全程没有看外面一眼。

    他在自我欺骗。

    有些东西,不是他配得到的。

    他张嘴,无声地说:

    再见。

    此夜夜色浓重,微风偏拂枝头,细听有知了的声音。

    一直在拨打的电话那头始终只传来关机的提醒,她知道,有什么不希望看到的事发生了。

    还会再见吗?

    景秧躺在飞机舱室的床上,抬眼,望向暗沉灰蓝的天空,心中是无尽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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