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成埃[主仆]_22将他吊树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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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将他吊树上 (第2/2页)


    他干杵着站了几刻,嘀咕也嘀咕地够了,见淡台念不言不语,当真只是陪他站着,便喊了一声:“淡台先生?”

    “怎么了?”

    “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我说说话呗。”

    “好。”

    得人首肯,西宫澈自是不客气了。

    他想了想,问:“您与义父关系这般好,能不能讲讲你们以前的事?你们怎么认识的?义父脾气这么..差,你们没争执过?”

    淡台念道:““我生来便是辅佐郡王的命,及弱冠之时便被家主带入王府,面见郡王。”

    “义父不比你大几岁,他那时是怎么样的?也和现在一般吗?”

    “我初见他时,他端坐殿上,其身拥跪数人,皆侍于他。言寡而性淡,便是我对他初时的印象。”

    西宫澈疑惑:“我怎么不知道?义父不是不让人进身服侍吗?他殿外都少有人守啊。”

    “你那时才几岁,自是不知道的。”淡台念笑道。

    西宫澈问:“那义父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淡台念思虑后道:“那时的郡王,性戾。”

    西宫澈一喜:“您这算是在说义父的坏话吗?”

    淡台念看了他一眼。

    “您继续,您继续。”

    淡台念启了唇,望着那提灯,道:“郡王性戾,律己严,律他严,那时的王府,人人自危。”

    “有次,负责染衣的下人识错了色,将葱倩染成了碧山,道道工序皆过,待成衣时才被旁人发觉。”

    “只是无人敢提,生怕担事,也没那银钱私下重作,只得侥幸将衣物承了上去。”

    “然后呢?被义父发现了?”

    “嗯。郡王识色,见衣色不对,怫然不悦。经手之人一概被杖,事后逐出了府。”

    “义父当真残暴,这点小事都计较。”西宫澈动了动有些酸痛的手腕,“后来呢?这事就过了吗?”

    淡台念道:“我既谈及此事而非其他,自是没完。”

    “受杖刑之人中有一女子,被逐出府后身弱,害了病,没钱医治。她家中父母年岁已高,接连来王府拜求。并非闹事,也不是求银钱治病,只是依着女儿的话,求郡王予她一职,自挣病钱。”

    “义父答应了?”西宫澈猜道。

    自己都病重难起了,还要说服父母为她好言求职,实在不易。

    淡台念摇头,“自是没有。”

    西宫澈道:“那、那这不就完了吗?”

    “你那时正巧生了场病。”

    “我?怎么还跟我有关系?难不成义父性情有变,还是我的原因。”

    那他还挺有脸的。

    “是有些关系。”淡台念笑着点了点头,语气跟方才不同了,“郡王不知如何养孩子,你那时病了,他心焦,却也不知怎么做才对,只是请人照料着。”

    “许是那女子与她父母所为触动了郡王,让他知晓了原来父母能为子女做到这般地步,心有不忍却仍顺其意,身有不支却照从其责。”

    “一家父母如此,人人皆有亲长,有时松放,亦为慈行。”

    “故,虽未收人,却请人医了她的病,施银后在外为她寻了职。其余染衣受牵者,虽逐府,也都宇了外职,又或施了银钱傍身。”

    西宫澈沾沾自喜,“那确实有我的功劳。”

    “可、那也不对啊。”他忽然反应过来,“义父怎么对我还是这么严苛?不该好好疼着我这个唯一的孩子才对吗?”

    “郡王虽自省,可性情如何是说改就能改的。他将身旁侍者撤去,便是眼不见为清,至于你...”

    淡台念缓步行至西宫澈身后,将他偷摸攥在手心划绳用的利石夺了,扔至一旁。

    “你幼时,郡王陪你玩的时候不少,还专门找了我来教导你,只是你自己不争气,日日惹郡王恼。”

    “您说便说,夺我石头做什么?”西宫澈急地挣了几挣,最后不过是xiele气力,绳子丝毫为松。

    “看样子,你再站一个时辰不是问题。”淡台念执起一旁久置的灯,于西宫澈身畔行过,走了。

    “您别走,您别走啊。”西宫澈一怔,想扭头喊人却又动不了。

    “我开玩笑的,真的,我哪有怪您的意思啊!不就一石头,您喜欢,我以后多捡一些给您扔着玩儿。”

    “您、您别真走啊!您打算就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吗?现在都这么晚了,多危险啊,万一有人图谋于我...”

    “淡台先生?”

    “淡台念?”

    “..淡台念!我要找义父告你!分明快要一个时辰了,却还不放我,你、你这是动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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