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狗_凝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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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重 (第2/2页)

候没有用直升飞机?”

    陈晖听后笑了笑,然后珍视的吻在我的眉心,“不愿意让你错过路上的美好,我知道你很想看看别的风景。”

    说到最后,陈晖话语里满满的遗憾。

    可能是他还想带我去另一个不同的地方,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呈出这个惊喜,我就倒了下来,所以他只能又默默碾碎了这个会让我快乐的惊喜。

    我沉吟半晌,突然弯起嘴角笑了起来,“没关系,因为我已经遇见了更好的风景,只会时刻存在于我的身边。”

    话音刚落,我笑呵呵的盯着陈晖,陈晖突然不好意思的握拳咳了一声。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吻进了我的口腔,他席卷我的舌尖,温柔而又强势的侵占着口腔内的氧气。

    仅仅是口腔中濡湿的纠缠,却像是那晚在玻璃边的隐晦zuoai,吵闹喧嚣的螺旋桨转动之下,啧啧的水声被掩盖,只剩下陈晖妄图将我吞吃入腹的浓烈占有欲。

    亲密的接吻结束后,我半坐起身体,身后是陈晖宽阔的胸膛,他的心跳声在我耳边稳重的跳动着。

    我和他一起透过玻璃放眼眺望,下面是绵延不绝的棕色山峰,渺小却又令人敬畏。

    “我会跟着你的。”陈晖与我十指交缠,掌心间有黏腻的汗意,“囡囡,别怕。”

    在飞机将要到达前的半个小时,我再次晕了过去,而在梦中,我的记忆回到了那所充满希望的学校。

    当时的我把何许约到了cao场上,天空不是那么明媚,光线也有些阴沉,而我在何许到来前慢跑在这条塑胶跑道上。

    因为我在最后的一段日子里,需要理清自己的一些疑惑,比如为什么我会被父母抛弃,再比如他们会不会在我丢了以后找过我,为我伤心过。

    想到这里,我停下脚步,弯起嘴角笑出了声。

    直到何许跑到我的身边问我在笑什么的时候,我才转身敛住了脸上的几分笑意,“我在笑我自己,总是在峰回路转之间,啧,也不对,好像一直是峰,没有回转过。”

    何许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塞了一颗很苦没有糖分的咖啡糖到嘴中,一瞬间,有些寡淡的口腔变得丰富起来,“我告诉你一个故事,然后你再转达给电话那头的人吧,其实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故事,但是他听了应该会懂的。”

    何许还想问,但我没有给他机会,反而用极为平凡且简练的语言说了这个故事,除了我、梁寅,以及那些死的只剩下骨头渣子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个故事。

    一分钟后,故事结束,何许依旧是疑惑的表情,只是其中有一丝零星的惊骇。

    我因为冷所以把拉链拉到了最高,却依旧抵挡不了大风闯入领口,应该是有些冷的原因,

    但是在转身默默走到cao场门口,身体好像在眩晕,这令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倚靠在灰色的水泥墙壁上,冰凉的墙壁更加加深了身体的寒冷。

    所以我让何许先走,何许犹豫的看着我,我就抬起头目光冷淡的看着他。

    未成年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了他人目光中的冷意,所以何许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而我则含了一颗甜味十足的药片,梁寅精心研制的。

    回忆过往的历程,好像是衰老的标志。

    但是回忆这个东西并不受我控制。

    即使我拼命想要挣脱浑浑噩噩,但是却只有浑身的软弱无力,尤其是耳边此起彼伏的声音,像是粘在身上的蛛丝,即便用足了力气,也无法让全部逃脱。

    我的病再次严重了,我知道。

    我还知道我此刻正在梦中,脚下是一栋三十层高的高楼,而身边是一直劝我的陈晖,可我每次都不听他的话,放任自己双脚用力,身体随之向后一倒。

    从第十层到目前的第三十层,每一次的风速、陈晖的嘶吼痛苦声都在不断的加强,可我觉得自己轻盈的像一个没有翅膀的精灵。

    然而这种快乐到了第四十五层就消失不见了。

    我发现自己又变成了一条狗,一大束刺眼的白色灯光直直照射在我的身体、脸上,耳边是买家的讨论声。

    有一个女人说我长得好看,就是不知道玩起来好不好用。

    旁边手持鞭子的人听见后一鞭子甩到了我的臀部,于是我紧绷浑身肌rou抬起头,在生理性眼泪的流淌中晃动着自己的臀部。

    这已经到了极限,可是持鞭子的人很不满意,因此在眨眼间他挥舞手臂用鞭子接连抽打在我的后背上。

    生气得骂道:“作为一条狗就该叫主人!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这些人故意没有教我什么是屈辱、什么是礼义廉耻。

    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有时候一些东西是刻在人的基因里,就像大部分孩子不会喜欢灰姑娘中强行割掉女儿脚后跟,然后把血淋淋的剧痛的双脚放入水晶当鞋中的母亲。

    他们要用最严酷的方式教化我,却又不承认自己是彻头彻尾的恶人。

    下一刻,我站在了一节正在飞速前进的火车顶端,周围是漫山开放的成熟麦子,鼻腔中是麦子的清香,冷风打过脸颊,我肆无忌惮的张开了手臂,却在恍惚间听到了陈晖叫我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见陈晖正狼狈不堪的从火车玻璃窗户那里艰难攀爬,动作有时候还会因为大风突然猛烈而骤然松开了一只手,他看起来特别急迫,我疯狂的朝他挥舞手臂,见他嘴角勉强弯曲笑得艰难,我却真心实意对着他笑,直到我的身体因为跳下火车而掉落在地面上。

    就像陈晖说过的那样,自从梦里有了陈晖,我的噩梦好像也变得浪漫起来。

    隐约中,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快醒过来吧,我置之不理,这个声音却越来越大,像是有啄木鸟啄着我的后脑勺,让人极其烦躁。

    迫于无奈,我只能慢慢睁开双眼。

    “醒了啊。”

    场景仿佛又回到了前几个月的场景。

    却又比几个月前要更加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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