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P金，名剑大会，家犬。（剧情向） (第2/2页)

自去抓你那位小朋友。你敢乱动一步，我就先把她救了，再把她杀了。”

    宋星沉话语平静认真，不似忍怒。

    “如此一来，你我的‘交情’横竖是摆在她眼前了，往后人家还当不当这个挚友……”

    “请您救她！！”

    白漠原毫不犹豫地扑通跪地，目光坚定炽热，仰望着他所供奉的这唯一一尊神明。

    ——祈求他长久以来的虔诚供奉，终于换取神明赐他一星半点的如愿以偿。

    魔女沉思片刻，再度提剑，不详血光大放异彩，萦绕了她。

    她的话音里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似乎并不把那漫山遍野的厉鬼冤魂当一回事，却又偏偏以血画阵，将他围困在私心里。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给你抓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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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从昏迷中醒转时，仍觉得如在梦中。她记得白漠原被一个女人揽腰拎走了……那女人连皮肤上也爬满了血红符纹……

    啊，是魔女。

    魔女和她这位朋友是什么关系？也是朋友吗？

    那朋友的朋友算不算朋友？

    如果不算，魔女为什么要折返？为什么拎着她的后颈子为她披荆斩棘……？

    虽然疑惑重重，蒋芙清楚这些轻易不能问出口，旁人只会觉得她被邪魔侵染了。小姑娘决定找白漠原当面谈谈，却惊闻他正在剑祠受罚。

    武太师家教里训练出来的正直，大抵还刻在白漠原骨子里。他自觉对这场浩劫有罪，千丝万缕的源头，逃不过他的意气之争，他无可辩驳。

    所以被诸位元老罚跪在剑祠时，他扑通一声果决利落地跪了，一跪就是整日整夜，不眠不休，跪得老实而严谨。

    舞剑师和魔女的关系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然而包括他自己在内，知晓这场惩罚的人都瞒着宋星沉。

    她闯进来时，那个犟得要命的蠢家伙还在逞强，努力地想要挺直了跪姿，气息虚浮而短促。

    魔女红衣猎猎，裙摆生风，如一场盛大的火焰烧过剑祠，径直炙灼到他身边。脚步带着清脆声响，似乎是她脚腕红绳缠挂的银铃，和他身下的隐匿声响如出一辙。

    白漠原从没觉得他的恩人这样高挑过。那双净白长腿在他身旁站定，掩映在红纱下。一双手强硬地拢过他头顶，掰着他将他按靠在自己腿侧。

    他只有须臾的犹豫，便湮没和臣服在她熟悉的香气和体温里。身体彻底失了一根筋绷着的劲儿，无力地倚靠着她，像一只落了水被打捞上来的可怜小狗，抖抖索索地摇尾乞怜，贴蹭在主人腿边。

    这场惩罚的残酷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甚明白。

    宋星沉冷冷地搂着他在腿侧，身形高傲挺拔。她懒得看腿边的蠢家伙，也懒得看旁的人。直视前方林立的牌位，目不斜视，只是冷笑。

    手掌贴合在他脸颊，像是清点着自己心爱的玩物，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脸。

    “原来各位，喜欢玩以怨报德这一套？”

    “恩人，我……”

    “闭嘴。”

    她冷声呵斥他，将小家伙斥得一瑟缩。

    “人家这是敲山震虎呢，蠢东西……。”

    她常常是带着笑意的，即使那些笑不完全是笑。但打从她闯进剑祠，浑身上下便都是冷漠的寒意。

    此刻她开口时也是冷冷的。

    “白给人家立威……”

    “倒叫我心疼。”

    小姑娘被长辈们拦在身后，透过衣袍的缝隙，瞟见那一立一跪相贴的孤绝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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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芙忽然觉得很多事都不必再问了。她从没见过他如此放松而依恋的模样……

    他真像她的家犬啊。

    把亵裤推到腿根处，光洁矫健的一双长腿暴露在她眼下，淤青遍布。

    这还只是皮外伤。那个剑祠最厉害之处，在于拷问元神。

    正道总是擅长玩这些道貌岸然的把戏。

    他曲起双腿。宋星沉坐在床边，正对着他，将他靠近自己的一条腿抱在了怀里。一手捧着，一手捏着小毛刷，蘸上药水。

    由于她把他的小腿抓抱在怀里，即使他因为疼痛而本能地想要蜷缩、逃避、颤瑟，也被宋星沉强硬地把持着。

    他不敢呼痛，只有忍不住的呻吟泄出齿间，像只呜呜咽咽的小狗。

    嘶……啊……

    “现在知道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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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哼一声，手上却加重了力度。

    他疼痛时的绷紧，和欢愉时的绷紧，是很相似的。腹肌收缩，大腿有力，腰臀绷成紧致优美的流线型，赤条条地让人忍不住多欺负一点。

    “嘶！疼！疼……恩人……求您……！”

    他无助地后仰着，颀长脖颈随之弯出弧线，暴露脆弱喉结，像猎物引颈受戮。

    蹙起眉，难耐地吞咽。

    因为宋星沉啪地扔了小毛刷，直接上手，在他大腿内侧恶意地拧掐了几下。

    每一下都揪出瑟缩。

    “他们让你跪、你就跪了？”

    她冷冷道。

    “我的颜面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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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是我的错，我让您丢脸了……”

    又是一记拧掐，表明魔女对他这愧疚的反省并不满意。

    “唔！……”

    “你真以为我在意的是脸面？”

    她抚摸着被掐红的一小片肌肤，垂眼凝视他。黑发垂散几许，如同风中柳叶，划过他腿面，划出几丝意味不明的颤。

    白，漠，原。

    她冷冷地。

    他们瞒着我，你也瞒着我。

    如今能瞒我这个，以后是不是别的也能瞒了？瞒着我弃暗投明——给他们效力？嗯？是不是还要瞒着我从良？瞒着我喜欢上谁家的姑娘小姐、陪人家睡、把人家娶回家拜天地永结良缘早生贵子？

    她一口气恶狠狠地骂了许多，越骂越让他胆战心惊。比起宋星沉的依依不饶，她言语中掩藏的失望和怀疑于他而言更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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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花了那么多力气去示忠，去一点一点瓦解宋星沉的戒心和疑心，可那些疑心仿佛与生俱来一般根深蒂固，像是不知被谁播撒的一把种子，生机顽强，从来只会休眠而难以被根除。蛰伏潜藏在她心底，不肯放过每一个破土冲天的机会。

    更坏的是，她总会本着最彻底的恶意去揣测，去怀疑。将怀疑无限放大，无论荒谬与否。

    似乎非要一身刺，刺得彼此都鲜血淋漓不可。

    又或者……这只是她长期习得的本能。总有一根刺能中伤对方，将谎言从她面前筛除。

    白漠原暗自无奈，心想这又是一轮身体力行以示忠心，况且他的确有错……

    可宋星沉没有给他卖乖的机会，她将人一把推开，他跌在床上，被她随手扯过的锦被囫囵盖住了。

    “受了伤就养伤，别给我发浪。”

    魔女冷冷道。

    她起身就走，再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