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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放任(接吻/背德的开始) (第2/2页)
于有主见了。 这算是另一种极端式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吗?文渠远觉得好笑,甚至没发觉当初心里那股气恼早就烟消云散,如今想到这件事,只有“无可奈何”可言。 “是吗?我倒是认为,这说明您更适合当我爸爸,”林文钦反驳道,话音刚落却又改口,“不行,您不能是我爸,您就要是文叔叔才行,这样我还能继续喜欢您。” 他红着张脸快速吐出这句话,左手五指攥紧文渠远的袖口,反复地捏揉,还要往问文渠远的胳膊上贴得更紧。 他从前不曾这样逾矩,暑假里的亲吻是唯一的放肆,但现在他好像管不了太多。几个月没见到文渠远,在商场偶遇已是极大的惊喜,还有了这场平淡而幸福的独处,叫他怎能不得意忘形。 文渠远欲板正脸色训他几句,刚好电梯门开了,外头的人鱼贯而入,他们只能暂停对话。 “嗯,好,我跟……嗯,就这样吧。” 电话挂断,林锋驰套路化的日常寒暄消融进微弱却刺耳的忙音里。林文钦似已习惯,淡然地退回手机主屏幕,划拉两下,然后按了锁屏。 车里一时寂静,文渠远和他都没有主动开口。几分钟前在电梯里,还有整个傍晚有意无意忽视了的心绪,此时沉默而郑重地回到空气造成的舞台上,亟待他们两位当事观众的注目。 两人之间隔了挡杆,依然算是近在咫尺。林文钦微微蜷起的手指再次搭上来,扒住文渠远的小臂,像是水手在暴风巨浪中徒然地抓紧桅杆。他不知道该同文渠远谈些什么,林锋驰机械性的叮嘱提醒他:他有父亲,而文叔叔是父亲的朋友。这让他多日以来所做的心理重建全都失效了。 恋慕文渠远太久,他时常会故意忘记这个事实。他自认不怕这种不堪一击的条条框框,但是文叔叔可能会永远将自己框在里面,他总是不愿面对这一点。 父亲的忙碌常常让他感到被冷落。而假若文渠远不愿接受他、断然将他推开,则是在抛弃他,那样他就真的失去了依靠和依赖,他承受不了的。 文渠远猜不到林文钦的想法,只知道坐在副驾驶的文钦很紧张,好像被恐惧摄住,所以才表现得这么无助。这孩子牢牢地抓着他的胳膊,根本不在乎昂贵的西装会不会扯坏。 他轻声安抚道:“文钦,你先坐好,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好吗?” 这下林文钦抓得更紧了,另一只手也用上,直接抱住他的胳膊,左脸在他臂弯,黑亮的头发随着肢体的动作震颤。 “文叔叔、叔叔……你让我抱抱吧!”他听到文钦哽咽的声音,祈求的语气仍充满倔强,变成某种控诉。 “我每天都好想抱你,梦里也在抱你。你不要甩开我……” 胳膊上洇开一小片湿润的痕迹,是林文钦在哭。半年时间里,这是文渠远第二次看到林文钦哭泣,两次都是因为他。肚子里那堆义正言辞伦理纲常的话定然是说不出口,他不想文钦崩溃爆发,万一做出什么冲动事就完了。 于是他任由林文钦抱着,嘴上还要劝哄:“乖,文钦,你冷静冷静,叔叔听你说话好不好?你想说什么,关于你的,你爸爸的,都可以说,叔叔都听着。” 也许是他一口一个“叔叔”起到了刺激作用,林文钦反而哭得更厉害,从哽咽变为抽泣,声音虽不大,但没哭几下就开始抽搐着打哭嗝,肩膀一颤一颤,不过仍死撑着不抬头。 “我没、没有要说的——我,就、就是……喜欢你……呜呜……”林文钦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既像剖白也像耍赖,边说,上半身还往文渠远身上挪,大半个身子前倾过来,堪堪悬在cao作杆上方,稍有动作便被圆钝的档杆顶部怼到肚子,他也全然不知似的。 他这副样子,文渠远实在没办法施展权威,被他的哭声磨得心软又头疼。 “你先抬起头,嘴巴捋顺了再讲。”文渠远不得不冷下声音,迫使林文钦消停下来,给他点喘息的空隙。 林文钦终于听话直起了身,下一秒就不管不顾地扑上来亲吻,唇rou撞在牙上,疼得呜咽一声,然而还是不肯放开。文渠远往后撤,胳膊顺势推拒,试图拉开距离,但一点用都没有。他紧抿双唇,不允许林文钦的舌尖钻进来,这孩子便退而求其次地舔吻他的唇瓣,含着吸吮。 毫无章法,肆意妄为。这八个字在文渠远脑子里滚动显示,他太阳xue都开始鼓青筋,活了四十年,头一次感到狼狈无措。 “叔叔,亲亲我,就一下行吗?”林文钦在幼兽舔奶般的亲吻间隙小声央求,可怜巴巴地用嘴巴蹭他的鼻尖和胡茬短硬的下巴,说完再次急不可耐地吮咬他的下唇。 接吻大概是无师自通的本能,林文钦兀自陶醉地亲他,喉咙里溢出细细的呻吟,像蚊子叫,是一种笨拙的情色伎俩。 即使文渠远不想承认,他确实被这几声哼唧刺激得勃起了。不那么剧烈,但足够让他的理智和道德观敲响警钟。 额头逐渐渗出汗珠,不知从隆冬天气哪里冒出的热意,在车内暖风的烘烤下愈发教他难以忍受。 少年渐渐依偎在他胸前,不知何时已环抱着他的腰,依恋和热烈的吻仍在不知疲倦地攻击他内心的防御。 挣扎是几个月还是几分钟的过程,文渠远不再能给出定论。他只知道,从默许林文钦和他唇舌相缠的那一刻起,这一晚的记忆将只留下近乎偷情的禁忌和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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