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 月亦圆_第八章扣子、医药箱与冷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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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扣子、医药箱与冷战 (第2/5页)

沉默再次伴随这个话题到来。

    幸好减去了我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白目和他坚决守住秘密的严肃,这次的沉默很轻盈。

    不然先裁个十公分?

    等下问问家政老师放学後能不能借家政教室的裁缝机____

    「继父。」

    他说。

    声音很小,但我听得异常清楚。

    两个字登愣打进耳里,我倏地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褐sE的眼里没有情绪,不好也不坏,就是毫无波澜。

    「他是兽医。」

    再开口,他改用代名词称呼。从如此细微的地方,就能感受到他的抵触。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也不想再多问,而他安静看着前方。

    大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Y霾吧?只是藏着伤,装做没事地继续前行。

    彩排日,放学後各班陆续来到礼堂。

    「月圆,过来一下。」

    C控道具进场时间和位置的我忙得分身乏术,每个人都在召唤我,我只能用我的小短腿在後台休息室里到处奔走,跑到快起飞。

    「怎麽了怎麽了?」我听到颜又楷的呼唤,匆匆忙忙快走到他身边。

    「我的扣子掉了。」他指指戏服x口位置,一条缝衣线缠着摇摇yu坠的钮扣。

    颜又楷的英文还可以,被分配到一个满多戏份的配角,他的戏服算是我们重点准备的一环,我印象中做得挺仔细的,扣子特别缝了两次,怎麽会连排演都还没开始就掉了?

    有点奇怪,但我没有余力细想,从口袋掏出针线。时间压力下,连让他脱下衣服的空闲都没有,我一手抵着他的x口,另一手小心地拿捏距离缝制,深怕针戳到他。

    他的x口剧烈起伏,让工作的难度增加不少。

    「楷开,憋气,你太紧张了我很难缝。」不会戳到啦,呼x1这麽急促g什麽?我受不了地拍了他一下,过程才终於顺利一点。

    这时上一个班级的排演正好结束,他们班的学生往这涌入,後台休息室的人口大增,除了增加被人撞到不小心帮颜又楷针灸的机率之外,还有件值得担心的事。

    「欸!颜又楷!」虽然我分不出是谁,但这熟悉的声音肯定是猴子王国里某一个成员,朝颜又楷打招呼,往这走来。

    「靠,」他往前走几步,注意到我「快过来!」

    居然能在短短几个不太过分的字中放入如此显眼的恶意。

    强烈的攻击X让我汗毛倒竖,恐惧爬满全身。我试着回想在T育馆时直视他们的不卑不亢,却找不到那GU气势。

    想逃跑。

    但身T整个僵住,拿针的手微微颤抖,我Si盯着震动的针尖。

    我能求救吗?颜又楷能帮我吗?

    以前从不会有这种想法,期盼朋友和我这样的人站在同一阵线是一件自私又贪婪的事情,弄不好他也会葬送自己的高中生活。

    最近我似乎过得太舒服了,总是在陷入难堪时被打捞起来,害我不禁燃起小小的希望。

    如果蔓蔓那样胆小的人都能为了我和魏君瀚争论、如果才认识不久的方正yAn都会背对他的朋友们朝我走来。

    那从高一开始就成为我挚友的颜又楷,能不能稍微帮我一把。

    哪怕只是不要动,就站在原地就好。

    好不容易堆积起一点点勇气,我艰难的张开嘴,想和他说一声我从未说过的「别过去」。

    可在我的声音几出喉咙之前,颜又楷已经迈出步伐,往猴子走去,离开我身边时肩膀撞上我的手,我缝扣子时极力避免伤到他的那支针,因为这无预警的碰撞刺伤了我的指腹,涌出一粒饱满的血珠。

    我看了看鲜红的血,又看了看他远去的背影。

    刺痛感很鲜明,恍惚之间,终於明白我为什麽如此害怕。

    人会走向你,或是离开你,我们心里自然有底。这会影响你是抬头挺x地面对困难,亦或是狼狈不堪地低头发抖。

    「唉唷!你怎麽了?」

    蔓蔓从另一边走来,捏着身上的蓬蓬裙摆,应该是想找我调整一下,一到我面前却看见我手上的血。

    「被针戳到了?」她抓住我的手拉到眼前,皱着眉头看了一阵,注意到我另一只手里拿的针。

    「你g嘛拿着针到处乱晃?」她惊呼,东张西望後像找到什麽似的「阿」一声,匆匆跑向旁边的桌子。

    「来来来,针先cHa回来。」她咚咚咚地跑回来,拿着我刚刚搁在桌上的cHa针包,也不等我动作就把针夺过去cHa好,又咚咚咚跑回桌子那放,再咚咚咚跑回我旁边。

    看她把自己弄得那麽忙,我忍不住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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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麽笑?」她傻眼「受伤还笑?太痛了JiNg神错乱?」

    原本满痛的,现在都好啦。

    「没事啦,小伤口而已,哪有那麽娇弱。」

    「小个头啦小,血还在流欸,你怎麽Ga0得?血怎麽流这麽久?」

    「没有很久啦,刚戳到而已,等下就好了。」

    她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怎麽会戳到自己?太笨了吧,我去拿OK蹦。」

    「不用啦!」我失笑,这麽小一个洞要包紮未免太浮夸了。

    她气鼓鼓地说再小的伤口都要细心照料否则会变成蜂窝X组织炎,我反驳人没那麽容易发炎,在我们争执这小伤口会不会得破伤风时,光线忽然被挡住,视野中亮度暗了一阶。

    他太高了,以致靠近时能遮住Si白的日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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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排演了,你快过去吧。」方正yAn对蔓蔓说,经过我时身上的衣物芳香剂气味还停留在身边。

    「可是……」蔓蔓还想说些什麽,却被方正yAn打断。

    「我来吧。」他举高手,亮出手上提的医药箱。

    欸不是,越来越浮夸了耶。

    血已经止住了好吗?各位能不能不要小看我的血小板?

    蔓蔓看了看方正yAn,再看看医药箱,最看看我根本已经没事的手,最终妥协,千交代万叮咛方正yAn一定要好好帮我消毒、擦药、包紮後,小跑步离去,途中频频回头,试图用眼神恫吓方正yAn。

    我用试图这个词是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像只小绵羊,很难恫吓一个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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