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如漫天烟花坠地（尿进瓶子 广场憋） (第2/3页)

小眼神儿……

    “能走吗，”简故渊问，“到车那儿就有招了。”

    汪池点点头，跟着走。

    “小绵羊啊？”汪池惊呼，“我还以为四个轮儿的。”

    “又没说是汽车呢。”简故渊打开车筐，拿出一瓶饮料，“这专门给你买的，看来你应该是没机会喝了。”

    简故渊在汪池哀怨又急切的眼神里把一升装的冰糖雪梨干了一半，剩下一半倒在下水道里。

    汪池把瓶子拿过来就要解裤带，简故渊连忙给拦住了。

    “啧啧啧，大过年耍流氓呀。”简故渊撑开电动车冬天当手套用的大棉套子。

    “快点……急。”汪池手都要放到裤裆里攥着了。

    “坐到前面，”简故渊拿起棉套一边，示意汪池过来，“我给你挡着。”

    汪池坐在车座上难耐的抖腿。

    简故渊在后座一拉棉套，正好挡住汪池下半身：“放水吧。”

    汪池忙乱拉开裤腰，虽然有棉套挡着风但是气温也挺低的，鸟儿见了冷，尿特别急，在大瓶子里头荡悠来荡悠去，哗啦哗啦的。

    “你们体育生连屁股都练这么结实吗？”简故渊偷偷摁了摁汪池屁股后面因为紧绷而陷进去的小rou窝。

    汪池抖抖，差点没尿外头：“诶，别碰，尿着呢正。”

    简故渊笑两声，默默帮汪池拉好屁股后的裤子。

    “下车。”简故渊刹了车。

    汪池跨步下车：“这天儿大河都差不多冻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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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冻上了。”简故渊拔了车钥匙来牵汪池的手。

    大年三十的这个点儿，广场几乎没人，买小吃的小贩都差不多收摊儿了，剩一座拱桥样式的高台矗立着。

    “你是想吃烤冷面吗？”汪池看着简故渊的眼神问。

    “啊，嗯。”简故渊意识到自己真是眼神直勾勾的，怪烤冷面太香了。

    汪池把简故渊拉到摊前：“自个选，我结账，天天把自己逼的烤冷面舍不得吃。”

    简故渊挑着要加的串儿，有点不好意思：“谢谢，上回吃这个还是在我生日呢。”

    “你几月的？”汪池扫着收款码漫不经心的问。

    “四月。”简故渊答，“比你们都小，也不知道为啥都叫我简哥。”

    汪池愣了。

    还以为这人比自己至少大个半年呢，结果还得叫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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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故渊给他做的事儿突然自然而然从来自长者的关心变成了有点小幼稚的偏爱。

    简故渊与他好多的拥抱好多的吻都在此刻裹上一层稚拙的小固执。

    小孩儿开大车。

    简故渊也许久没说话，去年生日的一幕幕又被他想起来了。

    简故渊和mama往往会在草莓滞销的时候卡着点去买两斤十块钱的，草莓本就在水果店放了不少时候，买回家拿水一涮就差不多软烂了一半，但母子两人围坐在饭桌前吃那一盆子草莓的时候，嘴里咂吧咂吧，也觉得甜，觉得新鲜。

    唯独生日，简故渊能吃到应季的新鲜草莓。去年生日，简故渊记得，mama就是买了二斤新鲜的草莓，还买了加了俩鸡蛋的烤冷面，回家时看着特高兴，就是不说花了多少钱。

    那天简故渊难得吃的狼吞虎咽，烤冷面的盒子里面汤渍都没留，说自己吃得好饱再也吃不下了，mama坐在饭桌前吃了几颗草莓，看着简故渊说那草莓特甜。

    简故渊嘴里本还留着烤冷面的咸味，但还是觉得从心底儿到舌尖都一点点的甜起来。

    “这台子高的跟婚姻的殿堂似的。”简故渊看着不远处那好高好高的拱形台子。

    “行了吧，”汪池回，“俩gay在咱这儿就别提什么婚姻殿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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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故渊笑了笑没说啥，突然想抱抱汪池，就从背后环住了汪池的腰。

    真暖和。

    “香，”简故渊坐在广场的台阶上，“汪池你看月亮。”

    汪池陪着简故渊坐在台阶，抬起头，月亮的光软而柔和，眼下是大河最中间一片没冻冰的波光。

    几只海鸥飞过了，借幽暗的光，照照红色的蹼儿。

    “今儿月亮真亮啊。”

    “亮。”

    “这海鸥吃烤冷面吗？”

    “咱这儿的海鸥只吃油酥烧饼吧。”

    “那饿着吧，没钱给它配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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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静静的笑声在静静的广场静静的飘。

    “月亮，圆滚的，叫坠兔，”

    “嗯。”

    “过五六个小时，等月亮一点点暗下去，就叫…坠兔收光。”

    “坠兔收光。”

    简故渊看着汪池，知道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就低头在手机上摆弄了一会儿。

    “汪池，看我朋友圈。”

    汪池照做，点开简故渊一直空空如也的朋友圈，刷新了一下。

    蹦出来了好多条，从前年到现在的都有。

    ——2023.1.15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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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汪池生日。

    ——2023.1.1如花似叶，岁岁年年。

    ——大概是元旦那天两个拥抱之后不明不白的有感而发。

    ——2022.11.23真有点搞不懂汪池的爱好了。

    ——这是简故渊去看汪池比赛，扭扭捏捏把汪池那小爱好识破的那天发的。

    ——2022.10.20唉呀呀呀

    ——这是在卫生间撸管被憋了一肚子尿的汪池撞见，最后俩人全出了洋相的那天发的。

    “诶呀呀呀。”汪池嗤笑了两声。

    ——2022.10.12猜的没错想的太多不会有结果。

    ——这是最初帮汪池捶被子的那天，看时间，估计是简故渊把两人脑门贴在一块量体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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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简故渊也会在不经意的暧昧后emo。

    ……

    ——2021.11.8天不夺人愿，故使侬见郎。

    配了一张汪池在cao场上奔跑的照片，简故渊估计太激动了或者拍照不熟练，露了半截儿手指头在画面里，就像把手搭在汪池肩膀上的一样。

    汪池抱了抱简故渊，把下巴搭在简故渊肩膀：“深藏不露啊你。”

    “没有深藏的，”简故渊说，“就是把私密改成仅你可见了。”

    “没想到你在朋友圈还能算个话痨。”汪池说，“还会emo呢。”

    简故渊顿了顿，嗓子“吭”了一声：“不是话唠，是…太喜欢你。”

    简故渊这声“吭”成功挑起了汪池脑子里那根弦。

    简故渊半个小时前喝了大半瓶的冰糖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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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池紧紧搂住简故渊，带着点坏劲的把胳膊抵在简故渊小腹上。

    简故渊也搂了搂汪池，同时也喘了一声。

    是喘，是受刺激的喘，带着几缕冒出的白色热气儿。

    一阵风吹过了，把两人的声音四散。

    简故渊打了个激灵。

    “……我有点儿想上厕所了。”

    蒙对了。

    “大的小的？”汪池一下兴奋了。

    “小的，”简故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