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思故渊(男憋)_009 好好哭一会(故意失 简故渊回忆童年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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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9 好好哭一会(故意失 简故渊回忆童年失) (第1/3页)

    ——9??好好哭一会——

    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但同样心情和状态。

    汪池憋了一肚子废液,摩拳擦掌在体育场等着上场,也等简故渊。

    有七分是等简故渊。

    汪池装着整理衣服,用手背按按小腹,还行。

    就但愿不要见了简故渊就激动得在赛场上把裤子尿了。

    汪池又扯扯裤子,布料挺滑溜,估计防水。

    但愿尿了裤子别人看不出来。

    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着落了,一切都听老天爷的。

    汪池想着,悄咪儿乐了。

    老师来叫汪池上cao场了,汪池低头看了看表。

    这时间了简故渊还没给他打电话,估计是早到了。

    汪池挺起胸脯往cao场走。

    但是环视一圈儿,没看见简故渊。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裁判枪声响了,汪池窜出去。

    观众席上认识汪池的,大概会奇怪,为何汪池的表情是焦急的。

    不带着一丝自信的焦急。

    彷徨失措的,不为跑完全程,只为在cao场上跑半圈,看遍整个观众席。

    找简故渊的痕迹。

    汪池跑完时甚至没意识到自己跑了冠军,奖都捧手里了,脸上还是满满怅然。

    一个空儿。

    心里有一个空儿。

    像是甜筒冰淇淋中间偷工减料的洞一样,从外面看不出来,但内里空虚寒冷。

    冰淇淋茫然在阳光下站了太久。

    汪池要化成一滩了。

    此时的小腹只有胀疼,快感随着高兴的情绪一同消散了。

    场地旁边的厕所比学校里的还破,汪池刚走进隔间就被门上坑坑洼洼的一片木刺勾住了裤子。

    尿液随之而来。

    在腿上划出一道稍瞬即逝的白光,液体穿过内裤和运动裤的里层,像种子从石块间土壤中钻出来,筋疲力尽的液体和布料,发出萎靡的声音。

    汪池突然什么也不想干,瘫坐在马桶上。

    静等,或是呆坐,呆坐到耳边只有裤子上液体时不时滴进马桶里的声音时,汪池从微潮的腰包最里层掏出一盒儿压瘪的烟,不熟练的拿手挡着打火机点着。

    很少抽,初中就染上烟草了,到现在还辣嗓子。

    所以咳了起来,所以难受顺着呛出来的眼泪全撒出来。

    每天不学无术仗着四肢发达而嚣张情绪化的那摊烂泥,又回来了。

    自己有什么资格奢求简故渊低下头来垂怜他呢,终究就是一粒不高兴了就只会在厕所哭着抽烟的社会渣滓。

    汪池捻灭了烟站起来,湿透了的裤子粘在腿上。

    深色裤子,还确实不显水印子。

    汪池抻了抻裤腿,走到洗手台前往裤子上扑了扑水又掸了掸。

    没什么味儿。

    二月底的凉风顺着窗户吹进来,汪池挂好腰包。

    跑回宿舍吧,带着浑身上下的戾气。

    简故渊一直没有回宿舍。

    汪池的埋怨都变成担心了。

    腆着脸的偷偷去问了简故渊同班同学,得到的结果只是“简故渊正常来上学了。”

    在汪池马上要放弃冷战给简故渊打电话时,简故渊出现在了教学楼的楼梯拐角。

    周围人很多,但汪池长得高看得远,瞄住简故渊柔软的发丝便盯着不动。

    在喧喧嚷嚷里站了很久,沉默。

    汪池有太多问题想问了,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有话,或是关心抑或是责问,都卡在喉咙里。

    如鲠在喉的痛苦。

    还好,简故渊没有发现他,没有发现在喧嚷的沉默中注视着他的汪池。

    汪池跑了。

    简故渊,过分的简故渊,擅自在比赛场上放了他的鸽子,又擅自闯进汪池的第六感,被刻在夜夜的梦里。

    汪池戴上耳机,在滞涩的脑海里,挥拳头向棉花。

    简故渊在发开学考试成绩单的那天,回到了宿舍。

    又是一个周末。

    汪池特意留在了宿舍。

    他也许要等什么,要等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清楚,或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懵懂。

    “汪池。”简故渊叫汪池。

    汪池没回答。

    太突然了,很多情绪抢着从脑海里跑出来,拥着挤着又卡在嗓子眼儿里。

    简故渊悻悻的走过去,坐在了课桌前。

    简故渊很少会有这样的表情。

    汪池恍惚了一会,又从腰包的最里层掏了烟和火机出来。

    幼稚的,特意把火机按的很响,“咔”一声,红色的火焰点亮晦暗的气氛。

    想了很久,低头吸了一口。

    还是很呛啊。

    “汪池,你在抽烟吗?”简故渊明知故问。

    汪池听见了。

    眼泪又涌了出来。

    真没用,又被呛哭了。

    “是,……是。”汪池答,一张嘴委屈漫溢。

    抽泣声混着烟草燃烧的声音,汪池这状态,这烟是抽不下去了。

    “还抽吗?”简故渊凑过来轻声问。

    汪池耷拉着嘴角,胡乱抹着眼角,胡乱摇着头。

    “不想抽咱不抽了,”简故渊修长的手指伸到汪池嘴边,轻轻把随着汪池嘴唇颤动着的烟头捏住,“我帮你去碾了。”

    简故渊捏着烟头走到洗手台前,摁住烟头。

    烟灰在洗手台上印出一个黑黑的斑,简故渊打开龙头把斑冲了下去。

    “我,开学考没考好……”汪池还没停止抽泣,就仓促的想好了掩饰情绪失控的借口。

    简故渊看着汪池。

    “可你明明进步了十几名。”简故渊说。

    汪池抹着脸,微长的头发粘在脸边,然后泪水又滴滴答答掉下来:“你看我分了?你什么时候看我分了?”

    简故渊看着为了圆一个借口而语无伦次的汪池,没说话。

    汪池是为什么突然哭起来,简故渊自己都知道。

    带着自责,观赏了很久汪池的泪水。

    “你想让我抱抱吗?”简故渊问,搬了个凳子到汪池旁边坐下。

    汪池眨着红透的眼睛,嗯了一声,张开有力的双臂抱紧简故渊。

    很紧很紧。

    “你去哪了……”汪池狠狠压着哽咽,“一个月了吧,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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