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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敞着门开始洗澡。

    莱伊拿着药箱过来，昨天忘记给他处理伤口了。

    安里乖巧的让莱伊帮他上药，莱伊低声问他：“疼吗？”

    “疼。”他不会隐瞒。

    莱伊只好动作轻了一些，他拿着女人说的止痛药喂给安里，身后的男人嗤笑：“莱伊，你还管那个小杂种干什么。”

    “莱伊，你可真好运呀，竟然能巴结上安德斯。”

    “噗嗤，拉亚，你可真不会说话。”另一个男人嘲讽道：“莱伊明明是聪明，知道提前讨好安德斯。”

    莱伊阴恻恻的看着他们，怒意在心底堆积，他甚至想弄死他们，安里摸着他的手，抿着嘴乖巧的笑了笑。

    莱伊怒气消散，他没好气道：“不用你们管！”

    “哈，我们也没想管，我才不想带着一个小杂种当拖油瓶呢。”

    “……”莱伊忍着怒气瞪着这群狗东西，他现在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杂种。

    那女人来给他们分配食物，是每人一份，安里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干净豪华的食物，新鲜的，丰富的，鼻翼间都充斥着rou和调料的香气，他看见莱伊也是同样的表情，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些食物叫什么，另外三个人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安里依旧小口小口的吃着，莱伊也想大口吃，他也想像那三人一样狼吞虎咽，可是他面对安里，内心一阵平静，看着安里慢吞吞的动作，自己的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莱伊，我吃饱了。”

    安里吃了一小半放下勺子，他看见那三个男人转头看向他这里，面目贪婪可怖，他低下头，把盘子推向莱伊。

    莱伊瞪了他们一眼，看着安里剩了一大半的食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到底是安德斯把安里照顾得太好，还是安里天生娇气又金贵，他们都是第一次吃这样美味的食物，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多大的控制力才没有让自己大口的狼吞虎咽，他的表面波澜不惊，但他的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口舌和胃部都在喊着在吃一些，哪怕吃撑了，他也想继续吃。

    可安里依旧是只吃平时的饭量就停止了，新鲜美味的食物就在眼前，安里却没有多吃一口。

    莱伊喉咙吞咽，他拿着勺子和叉子，挑出几块他认为好吃的食物叉起来，喂到安里嘴边：“再吃几口。”

    安里吃了两口就摇头，莱伊接过他的盘子大口吃起来，那边男人的嘲讽声再度响起：“切，也不是没有好处。”

    “哼哼，莱伊还是聪明啊。”

    “妈的…”莱伊低声咒骂，却对那群老东西毫无办法。

    那个女人来收餐盘和分衣服，或许是他们都洗干净了，顺眼了一些，也或许是女人今天心情不错，她对他们也有了些耐心，教了他们怎么使用牙刷和牙膏，还有洗发露，沐浴露等等，甚至还教了他们如何打开投影屏播放影视节目，几个人的视线顿时被视频吸引了。

    莱伊抓住机会询问女人：“我们会去哪里？”

    “会按照星际规定，将你们送到最近的星球的特殊收容所。”

    “收容所…”莱伊品味着这个词，他不知道也不理解，只是回头看了看安里，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女人离开后，安里就跟着莱伊看投影屏，他们一起见识新世界的美好与新奇。

    三天时间足够他们对新世界有一个了解，至少，他们已经不在像刚来到这里时那样愚蠢和无知。

    这天下午，女人前来告诉他们明天降落，他们都露出期待和兴奋的模样，莱伊压着声音悄悄询问：“收容所，可以学习吗？”

    他转头看下安里，女人也跟着看，他上下打量一眼说道：“小孩子如果条件合格，可以去福利院，那里会提供上学资格的。”

    “哦……福利院…”

    ……

    安里靠着莱伊低声问：“莱伊，你多少岁了？”

    “十九吧，也可能二十。”

    “我十五了。”

    “你十三。”

    “哦…”

    莱伊仔细想了一下说：“大概还有两个月，你就十四岁了。”

    晚上，安里再次惊醒，他听着其他人震耳欲聋的葫芦声，静静的呆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翻到莱伊身边，拱进莱伊怀里，手慢慢贴到他身上摸索。

    摸了几下才摸到莱伊胸前，又摸了几下，才摸到那个隐藏的凸起的小rou粒。

    “干嘛？”莱伊抓住他的手。

    “莱伊。”

    “嗯？”

    “莱伊。”

    “嗯。”莱伊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没好气的问：“怎么？”

    安里贴着他，小声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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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伊在黑暗里怔了一会儿，然后鼻子轻哼出声，他松开手拍着安里的后背：“嗯，睡吧。”

    “哥哥。”

    安里光裸的皮肤贴着他，大腿动了动，卡到了莱伊的双腿之间，与他肌肤相碰，整个人也贴在了莱伊身上，他一边轻轻的碰着莱伊都身体，一边轻声说：“我会让你舒服的，别丢下我好不好？”

    莱伊没反应过来，安里笨拙的埋进被子里，嘴巴贴着他的胸膛亲吻，在他刚刚找到那凸起的地方时，他被扯着头发薅了出去。

    “安里！”

    莱伊惊讶到破音，旁边的呼噜声戛然而止，他闭上嘴，借着房间的光，看着安里无知无措的表情和眼神，一时间竟失去言语的能力。

    他知道安里在做什么，他已经不小了，见识少但不代表愚蠢，况且，在这种事上，他的见识不算少——在垃圾堆，人们除了翻找垃圾和维持温饱外，根本没有其他事情可做，所以有很多人会聚在一起交配打发时间，也有些人会靠身体换取食物，更多的，是在暖季的发情期里相互发泄欲望，他撞见过很多次，所以十分明白安里的意思。

    不远处的人翻了个身，呼噜声又一次响起，莱伊压着声音，用气音愤怒质问：“谁教你这么做的！？”

    质问完，他看见安里无辜的胆怯神色，他猛地反应过来，还能有谁——除了安德斯！

    莱伊突然想到安德斯临死前嘱咐安里喊哥哥的情景，他急促的喘息几声，在安里小心翼翼的摸上他的身体时，他心里突然xiele气，浑身一阵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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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能理解安德斯，又不能理解安德斯。

    他理解安德斯用心良苦的嘱托，又不能理解，安德斯为什么会教一个小孩子做这样的事情，难道，安德斯早就想到了安里的小胳膊小腿不适合捡垃圾，所以教他勾引人来生存？

    可笑！太可笑了，莱伊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词汇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难道他就没想过安里可能会被活活玩死？安里在垃圾堆，被那些粗鲁的老东西给玩死。可是，安德斯怎么舍得他精心养大的安里去过那样的生活？安德斯临死之际，还记得把安里的小兔子递进来，他那么拼命维系安里的天真和娇贵，为什么还会这样做？

    “别他妈——”莱伊打开安里摸到自己下面的手，他压着声音怒道：“别摸我！”

    “哥哥。”安里把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他身上，抬着头眼巴巴的望着他：“你是嫌我太小了吗？”

    “不是！你就不应该做这种事。”莱伊喘着气平息自己的情绪，他抓起床边的兔子，尽可能平静道：“当你的小孩子吧！”

    安里安静了一会儿又贴过来：“那我十四岁可以吗？”

    “你他妈四十岁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