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的小确幸_Cater07眼泪和伤是长大药(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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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07眼泪和伤是长大药(5) (第1/1页)

    唐霖从厨房拿出一袋中筋面粉和秤子,有模有样地把玻璃碗盆放在秤子上,接着倒入中筋面粉。

    「OK!」他满意的收起面粉袋。

    「然後呢?」罗主美等得不耐烦。

    「你去拿冰水。」

    罗主美睁大眼睛,「你居然敢命令我?」

    「饮水机在冰箱旁边。」

    只想赶快解决这一切的罗主美悻悻然走去装冰水,其他人则等着唐霖下指令。

    周翼探头看了看唐霖放在桌上的笔记,「盐巴??四分之一匙??」他嘴里喃喃道。

    夏景微微拧起眉心,困惑问:「周翼,你在g嘛?为什麽要加??」

    「喔,我看上面写还要加入四分之一匙的盐巴。」

    「可是你手上那罐是糖耶!」阙幸大叫。

    「真假!」

    「周??翼??」唐霖气得抓了一把面粉往周翼身上撒。

    「喂!我等等要去补习班欸!」

    周翼惊恐的看着沾上面粉的衣服,但唐霖不肯罢休,连续抓了好几把面粉丢他。一边丢嘴里一边骂道:「蛋壳也能打进去、糖也能当盐巴撒,长了大脑要会用啊!」

    「你那水不够冰,我从冰箱拿了一点冰块——靠北啊!」

    刚装完冰水的罗主美回来无故受到面粉波及,她一半的脸都变白的。

    唐霖看起来也很慌,摆摆手说:「啊??你、你闪一边去啦!」

    「唐霖,你一天不跟我作对浑身不舒服是吧?给我过来!」

    「哇啊啊啊啊!你弄到我嘴巴了啦!」观战的阙幸受到波及,嘴里吃了一大口面粉。

    面粉的战争,就这麽开始了——

    几个小时後,他们终於把家里都给清理乾净。

    周翼换上唐霖的衣服,出发前往补习班了,阙幸、余生和夏景缩在沙发角落,深怕另外两人又突然挑起什麽怒火而遭受牵连。

    「张旭是今天回台湾对吧?」夏景小声的问。

    「嗯,差不多快到了。」

    夏景叹口气,「平时没怎麽察觉,现在想想,似乎也只有张旭治得了罗主美??」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耶。」阙幸恍然大悟。

    余生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我家里晚上有事,得先回家换身衣服。」

    「那我和你一起走吧。」阙幸跟着起身。

    「我说你俩一天不黏着会Si吗?」唐霖的理智线突然又断掉。

    「嗯,会。」余生也不管他,反正要走了。「开学见。」

    「路上小心。」

    就在他俩踏出门的那一刻,罗主美的手机铃声大作,不知怎麽的,一GU难以言喻的不安瞬间笼罩整个客厅。

    她才刚把手机放到耳边,没几秒,脸sE一下子刷白。

    抵达医院以前,罗主美的母亲就已经被宣告Si亡。

    告别式结束後,阙幸他们一行人身气氛凝重,说什麽都不对,乾脆什麽也别说。

    罗主美一张乾净的脸消瘦许多,苍白皮肤显得黑眼圈更加明显,双眼不如以往锐利,反而变得脆弱单薄。

    现在的罗主美就像一只玻璃娃娃,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罗主美??」阙幸上前拥抱她。

    罗主美没有哭,拍拍阙幸的肩膀,说:「我没事。」

    我没事。

    怎麽可能没事。这三个字就像在求助一样。

    她希望罗主美至少在他们面前能卸下武装,不用逞强,现在的情况她可以大哭、可以软弱,可以全心依靠身边的人。

    「你们先回去吧。」罗主美淡淡的说。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夏景担心的问。

    「什麽一个人?这不是还有我们吗?」唐霖有点别扭的说:「要??要是你有需要帮忙的,记得还有我们。我们都在。」

    「嗯。」

    罗主美扯了扯唇角,努力撑起一个笑容回应。阙幸看着心里难受。

    「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就好。大家应该也都累了。」张旭温温的说。

    「好吧,有需要帮忙的??」阙幸顿了顿,还是把话说完:「有需要帮忙的话再跟我们说。」

    她能帮什麽忙呢?

    她还只是个高中生,看着朋友面对这样的难事,她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在一旁说着无关紧要的安慰话,而罗主美也只能假装没事的接受安慰、假装那些安慰能带走伤痛,然後在一个人的夜里偷偷哭泣。

    她突然好想长大。只有长大了,手里才能够掌控更多事情。

    「还好吗?」余生捏了捏她手心。

    「还好,只是还是有点担心。」阙幸x1了x1鼻子。

    「对了,阿姨有说什麽吗?」

    由於罗主美的母亲突然过世,身为好朋友,他们彷佛乌云笼罩,压着nongnong情绪,无法以平常心面对,这场饭局也因而取消了。

    阙幸摇摇头,「就说下次再约。毕竟都发生这样的事了,能说什麽呢。

    见她还没从悲伤中cH0U离,余生提议去附近的便利商店稍作一会儿。

    「先喝点水,缓缓情绪。」余生替她打开瓶盖。

    阙幸啜了一小口水,想起高一时,罗主美曾向她提起过因车祸昏迷不醒的mama。那个给她力量往前冲的mama,那个告诉她要不吝於对身边的人说Ai的mama,离开她了。

    离开告别式的会场,世界彷佛又喧闹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送走身边的人。当离开世界的不再是新闻上的某人,阙幸才发现原来Si亡离自己好近。

    回过神,她发现余生正静静的凝视自己。

    「我??脸上有东西吗?」阙幸m0了一把脸,该不会是鼻涕没擦乾净吧?

    余生摇摇头,「我想像以前一样逗你开心,但现在好像不太适合。」

    他的目光绵长一如柔和月光,又轻又缓地将她缠绕住。

    「余生,」阙幸忽然喊了他名字,柔柔的扬起唇角,说:「谢谢你。」

    余生怔愣了下,「怎麽突然说谢谢?」

    「没怎麽,就是怕来不及和你说。」

    眼泪和伤是长大药。

    哭一次,长一寸;疼一回,大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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