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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6最珍视的人 (第1/1页)
从医院回家後已经是晚上,但这也不代表我能休息。 这次回来主要除了拿走祁深的骨灰,还有很多後事要处理。 想着如何创烂祁刃留下的东西时,我查看祁刃公司的三大财务报表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虽然财务报表上面的数字极为好看,但仔细分析每一个细项,综合公司的质化分析,就能发觉祁刃这家公司资金早就被掏空了。 而且是被掏空到仅仅只剩公司名称这一项,金流则全数暗渡陈仓到了另一家名不经传的公司中。 正当我分析着残存的东西时,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钟宁朝里头的我说道:「小姐,祭晨熙律师来访。」 我拿着钢笔的手一顿,祭晨熙?这不是祁深非常信任的律师吗,已经晚上了,他这时候来做什麽? 我将桌上的资料收到柜子中,说了一句进来後抬起眼帘看向在英国有见过几次,身着西装的男人。 祭晨熙也不含糊,他礼貌的半鞠了躬,把遗嘱放到我的桌上,平波无淡的朝我说道:「许久不见了,祁沁小姐,我这次来是为了祁深先生生前安排的事情。」 等到我打开遗嘱看完继承事项後,祭晨熙才将好几份文件放在我的桌上,将所有祁深生前嘱托他的事情全数详尽的说给了我,并告知我祁深在A市所有的房地产、名下的财产皆由我一人继承,文件皆被办妥,现在只需要我的签名和印章。 我详细的翻看了所有的文件,确认没问题後机械X的亲手签上名字、盖上印章。 祭晨熙确认好所有的东西好了後,就将文件收到公事包里,最後再拿出一封印着火漆印的信放在我面前,在离开前说道:「这是祁深先生留给您的信,还有,他最後一句的原话是“小沁,你永远是我最珍贵的meimei,没有之一”。」 等到祭晨熙走了之後,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时钟滴答轮转的行走声,清冷透白的月光透过中式窗棂落到了我的身上,将我手中的信纸一点一滴抹上Sh漉漉的凝白sE,好似莫名渲染了漆黑的钢笔字,将字字句句晕染开成一朵朵凋零的醉心花。 小沁,很抱歉以这种形式和你最後一次说说话,但我想,如果我当时不用气走你的方式让你离开,你一定也会成为她的目标之一。 祁家是晚夜??不,应该说是黎夜的目的,所以我不能让她知道你的存在,为了让你好好的,我只能选择这种最糟的方式,抱歉,小沁,当时一定伤透了你的心,真的??对不起。 我想留住你、告诉你所有的事,可理智告诉我这是一件冒险的事,我舍不得,也不可能拿你的任何事情去赌一把。 我知道我很过分,甚至之後连一通电话、一则讯息都没有传给你。 但我宁可用最决绝的方式让你安然无恙,也不要你有任何损伤。 至於为什麽我和你说“没关系”、“不要对黎夜动手”、“是我欠她的”,是因为在我x膛的这颗心脏,是属於她原本的Ai人「永皣」的心啊。 仅仅因为永皣与我稀有的血型符合,心脏匹配率极高,祁刃就以非法的途径,将活生生的他打Si,抢夺走了他的心脏,移植到了我身上。 黎夜会恨我,恨祁家,想毁了我们的所有,都是情有可原。 所以我替她转移了祁家的资金,视而不见祁刃被下毒的场景,甘愿在最後一刻将永皣的心脏还给她。 小沁,我希望你一直好好的,是因为你是我在世上最珍贵、唯一珍视的meimei。 我想,或许你永远都不会原谅哥哥了,因为我真的??是个很糟糕的人。 但小沁,我还是想和你说,强迫自己不去联系你的每个日子,我都很想你。 我倏地笑了一声,语调中带着几许苦涩和落寞我自己也分不清,只能静静在窗棂碎落的月光下凝视着信纸上的字,轻声说道:「知道了,哥哥。」 「至於我原谅不原谅你,就让你慢慢猜吧。」 不过我从不知道原来移植到祁深x腔的心脏是这麽来的,但或许是我早就不是个思想正常的人,并没有所谓的罪恶感覆盖在我心上,我想吧,人X的自私本来就来源於珍视的人身上,我可以为了祁深去杀人,在为了让祁深活下来的情况下,我同样可以做出和祁刃一样的事。 但我总觉得事情隐约没有那麽简单,A型RhYX血的心脏我知道很稀有,也并非少到得去杀掉一个活着的人,而这人的nV友又「因缘际会」的接近到了祁深,让他得知这些事,除非??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我下意识沉思着m0索信纸,发现背面好似还有些字迹,索X将纸翻了一面,并不是钢笔字,只是很简单涂涂抹抹,极为模糊的铅笔字迹。 我看不太清,只能隐约看出来一些词和短短的句子,,「抱歉,永皣的meimei,黎夜疼Ai的永恒??止心医院??怎麽补偿?」、「陆家、世仇、讯息、危险、保护小沁」。 我看着这些词句,开始觉得事情莫名扑朔迷离,讯息、世仇、陆家,这些一定是祁深有所怀疑才会不经意写下来的,他在怀疑针对他的幕後黑手绝非只要祁家,而是更庞大的目标,祁家和他也只是个靶子而已。 但唯独「抱歉」那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让我因为沉闷而顿点,我b谁都知道祁深的自责心态,所以他会认为是他害了永恒失去哥哥和黎夜,过着离群索居在医院的生活。 从祁深简单的只言片语中,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想要补偿永恒,却又无从弥补的心情。 行吧,傻哥哥,别再因为这些事苦恼了,我会帮你照看好永恒,你就只需要毫无负担的离开就行了。 我漫不经心的用指尖点着冰冷的大理石桌面,凝视着窗外的深空月景,直至大理石的冷度沾染上我的温度,我才站起身来,拿过披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朝外头走去:「钟宁,晚餐不用准备了,我去一趟止心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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